“我相信岳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等我和房尚书他们商议一下,尽量不动刀兵。”邹羽宽慰道。
“多谢陛下!”萧月仙感动不已,一双大眼睛几乎能滴出水来。
从怀孕到生孩子,已经禁欲了这么久,哪里还忍得住,让宫女把孩子带下去,一下子就扑进邹羽怀里。
“陛下!”萧月仙脸色潮红,双眼紧闭,嘴里发出一声呢喃。
感受着怀中可人,鼻孔散发的热气,邹羽明白,又到了鞠躬尽瘁的时候,好在年轻体壮,这点责任,还是非常轻松的。
“嘿嘿!”邹羽坏笑一声,低头啃了一口,一把抱起萧月仙,大踏步的走向床榻!
天雷勾地火,皇宫中那实木大床,似乎都有些不堪重负,良久之后,随着微微一哆嗦,邹羽顿感索然无味。
大唐本土战争告一段落,如今大唐不打别人,别人就很开心了,不过倭岛上有些麻烦,因为徐世绩的人大力抓捕倭奴,终于引起了倭岛上所有人的不安。
当然,这只是本州岛而已,这个时候倭岛上的倭奴,其实只占据了本州岛大部分而已;本州岛最北方,加上北海道都是虾夷人的地盘,只不过北方贫瘠,天气又非常寒冷,因此只有虾夷人那些蛮族,愿意居住在那里。
其实这也是物资太贫乏了,倭奴本来就穷,衣服哪里有多的,粗布冬天都不能蔽体,如果生活在北方,肯定活不下去。
这也怪辽东半岛的士卒下手太狠,要知道他们原本就是一群穷鬼,以前是军队,在自己地盘,还有所收敛,但是到了倭岛,本身就没有禁令。
鸡犬不留,这就是他们真实的写照,所过之处,别说鸡犬,但凡能带走的,都未曾留下。而且因为不用考虑占领,临走的时候,还会放一把火,留下一片白地。
一年时间,几百里之内,变得荒芜,一个人烟都没有,这还是因为要挖矿,建城,并没有特意扩张的原因。
想想本州岛多大,最长距离不过1300公里,他们就搞了十分之一地盘,那怕是人口并不是最多的沿海一带山区,这如何让倭奴的人不慌张。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络,倭奴最终全部联合了起来,并且雇佣了虾夷人,熊袭人,组成了一支四十万的联军。
这基本上就是倭奴所能战斗的所有青壮了,因为他们知道大唐的强大,也惧怕这群把倭岛弄得像鬼域的人,因此不得不尽全力一战。
徐世绩并不想打这一战,并不是说打不过,只是这并不符合大唐的战略目标。大唐需要的是劳动力,并不是想要杀戮和占领。
以徐世绩的头脑,他当然不会放松对倭奴的监视,因此在倭奴发动之前,就发现了异常,一面组织防御,一面通报本土。
邹羽知道以后,只是说让徐世绩自己视情况而定,他相信徐世绩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徐世绩没有要求援兵,不过邹羽还是下令张公瑾的水师靠了过去,反正江淮战斗结束,他们也没有事情。
从一开始,邹羽就给徐世绩配备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尤其是弓箭,数量非常多,十万大军,就有三万弓箭手,五十万箭支。
其实倭岛还有一支人马,他们虽然人数只有三百,不过这也是徐世绩的依仗。
单纯人工挖矿,那速度肯定非常慢,邹羽让人开采的矿,都是露天矿,不需要挖矿洞,不过这样一来,开采的工程就比较大,因此每个矿区,都配备了一支爆破队。
倭岛因为属于敌占区的缘故,配备的爆破队,人数就相对多一些,他们不但能爆破矿区,还能帮着攻城,守城。虽然倭岛那些低矮的城墙,几乎用不上爆破。
既然邹羽放权,徐世绩也就不客气了,他决定给倭奴来一击狠的,这样倭奴才会吸取教训,老老实实的等着被征服。
“张都督!还得麻烦你带兄弟们,沿着倭岛走一圈,把所有不属于大唐的船只全部灭了!”徐世绩拱手说道。
对于这些比他先加入的将领,徐世绩都非常尊重,没有拿一点架子。
“哈哈!大总管放心,某保证让倭奴没有一块木头下海,茂公岛从此以后,只有我们大唐的船只。”张公瑾畅快的笑着说道。
花花轿子众人抬,对于茂公岛一事,虽然众人羡慕,不过并没有嫉妒的心思,在他们看来,这种机会,以后还是都可以争取到的。
“如此就麻烦张都督了。”
“要不要某让兄弟们上岸,先帮着退了敌军?”张公瑾问道。
“不用,不用,我又不想全灭了他们,只是给一个教训而已。”徐世绩摇摇头说道。
“嗯。那某这就带兄弟们出发,也好给倭奴一些压力。”张公瑾从善如流点点头道,他也想要徐世绩没有问题的,毕竟十万大军,防守一个城池,还是比较容易。
“真是不好意思,都没有让大家休息一下。”徐世绩歉意的说道。
“呵呵,这没啥的,都是常年在水上跑的,这点并不算什么,不过还得帮我们补充一些豆芽。”张公瑾笑着道。
虽然徐世绩不是水师统领,不过他也知道,水师需要非常多的淡水,蔬菜,这不但是邹羽的命令,同时也是水师最喜欢的东西,因为大海上并不缺少食物,随时可以捕捞鱼类,淡水也可以靠岸补充,不过想要蔬菜,水果就难了。
“没有问题,我们这里,别的没有,蔬菜足够。”徐世绩微笑着点头道。
倭岛上不种粮食,水果也只是移栽了不多一点,不过蔬菜足够多,矿区四周,城池四周,全都种植得有。
尤其是长势最快,产量最多的合手瓜,已经多得矿工都不爱吃了。
倭奴这次领兵的是苏我虾夷,他是如今权侵朝野的丰浦大臣苏我马子的儿子。如今的推古天皇,差不多就是一个傀儡,尤其是在物部家族战败之后,苏我家就是一家独大了。
苏我马子当然不想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更何况大唐已经不是威胁,而是在抢夺他的地盘。为了赶走徐世绩,苏我马子可以说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不但给了虾夷人最需要的粮食,布匹,要知道粮食,布匹,可以说是倭岛最重要的物资;国外让步,国内同样如此,为了上下一心,还让出了不少权柄给圣德太子。
四十万大军逼近,没有让徐世绩有任何慌张,依然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防御。
茂公城!同样是邹羽取名的,说是一座城,其实更像一个由多个城堡组成的防御圈,把矿山包围在其中,因此看上去这就是一个占地三十多里的超级城池。
以乌堡相连,可以说比起城墙,防御更加出众,同时也卡死了进出大山,所有的通道,不用担心有俘虏偷偷逃跑。
苏我虾夷带领大军,临近茂公城,顿时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是用开采矿石,无用的石头修建的城池,加上火山灰,砖石,整个城区,最低也有两丈高。
关键这是大唐修建的城池啊!不但占据了地势,修建在斜坡上,而且还丧心病狂的挖了护城河!你说一个修建在山区的城池,你挖一个五六米宽的护城河干啥,而且还灌了水。
其实苏我虾夷误会了,这并不是徐世绩想要修建护城河,而是这山区本身就有溪流,加上挖矿的地下水,总得有地方排吧,不然漫山遍野乱流,也影响挖矿不是。因此徐世绩干脆让人挖了护城河,把这些水引了进去。
挖出来的泥土还可以烧砖,贯通乌堡的护城河,还能利用里面的水防火,虽然吃水不怎么好,烧来洗澡还是可以的。
要知道防疫工作,一向是大唐重点关注和教育的事情,毕竟一直都是集中安置百姓,更何况养殖场也要防疫,可以说这个知识,大唐大部分人都知道。
完全超出了想象的城池,这让苏我虾夷非常头大,如今最麻烦的是这个城池如何攻打,看上去是一个一个单独的乌堡,偏偏离得又不远,占据了险要地势。
想要打一个乌堡,就得把另外的盯死,不然就会相互支援,而且这乌堡单独存在,就是一个个小城池,需要一个个的拔出。
看着乌堡上林列的箭楼,就知道这乌堡没有那么好打,更何况还不知道有多少其它的手段等着呢。
研究了一天,又商量了两天,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人家城池都建立起来了,肯定是想长期占领,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打!肯定是要打的,把对手打痛,才有得谈,当然,能够消灭肯定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这种乐观的思想,只有很少人拥有。
“唉!”苏我虾夷叹息一声,他非常羡慕那些不爱动脑子的虾夷人,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烦恼,打就是了。
虽然他叫苏我虾夷,不过和虾夷人没有关系,作为一军统帅,他需要考虑更多。
经过几天考察,也趁着这个时间,制作了攻城器械,随后苏我虾夷挑选了三座平坦地势的乌堡,作为进攻目标。
他们有四十万大军,完全可以把所有乌堡看住,然后攻打自己挑选的目标,毕竟乌堡只有那么大,一个乌堡,估计也就是三五千人防守。
不知道大唐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有什么防御手段,苏我虾夷对于这种一抹黑的情况,非常头疼,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还是挑选了日子,发动了进攻。
好在并不是所有乌堡,护城河水都有那么深的,毕竟有些地势就限制了。
“砰砰砰!”
“呜!呜呜!呜呜呜!”战鼓声,牛角声响起,倭奴开始大规模,全方位的进攻。
虽然说苏我虾夷挑选了三个相对容易进攻的乌堡,不过他还是想要试探一下其余地方,有没有弱点。
看着城外倭奴,徐世绩忍不住摇摇头,他实在想不通倭奴哪里来的勇气,进攻如此坚城。这个自己亲自看着建立起来的城池,换成他来进攻,如果没有火药,也只能用二三十万精锐,轮流不停进攻,才可能攻打下来。
但是看看倭奴,九成九没有护甲,尤其是铁甲,只有重要的将领才有,清一色的木盾,武器也非常简陋,徐世绩就从望远镜中,发现不少人都是一些长枪,因为长枪只需要一个尖头就可以了。
最前方的倭奴,抬着一张张宽大的木板,冲到乌堡下,就搭在了护城河上,形成了一条条通道;当然!大唐不会看着别人进攻,随着命令下去,大量弓箭,对倭奴倾泻而下,
“啊啊!啊啊!”四处都传来惨叫,倭奴的木盾,可防不住几十米外的强弓。尤其是那些搭建木板通道的人,丢下木板通道,就没有了防御,正好成了活靶子。
如果只是这样,大唐的城池肯定早就被攻打完了,随着弓箭的进攻,投石车也开发威,矿区最不缺少的就是石头,为了开挖矿区,树木也大量砍伐,自然也就制作了许多投石车。
一块块石头,从乌堡升起,落在城外,把倭奴砸得血肉模糊,一张张木盾,根本没有一点防御能力,更没有发生任何作用。
不过倭奴也是强悍,没有因为伤亡停止进攻,反而加快了速度,冲向乌堡。
一架架拼接起来的攻城梯,搭在乌堡上,被城头守卫推开,随后又推了上去。
这就是攻城和守城的区别,攻城可以用更多的兵力,投入进攻,而防守因为地方限制,能展开的人手,就要少一些。
倭奴开始顺着攻城梯攀爬,他们一只手提着武器,一只手攀爬,速度极快,一看就是训练过多次的。
不过迎接他们的是城头落下的一块块石头,数量众多的石块,犹如下雨一般,不停的砸下去,不但让攻城的倭奴掉落攻城梯,就连攻城梯,都被压断不少,还有固定梯子的士卒,更是连忙躲避,毕竟那石头落下的声势太大了,没人敢呆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