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或许是受到了很是前所未有的打击,在那次的谈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白芷的面前。
多个星期之后,白芷才知道,林文早就已经结束了实习老师的经历回归学校去了,而在一天天的匆忙的 上班日子中,考研也悄悄来临。
周五的时候,白芷在楼下等小张来接她的时候,四处打望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稀少人迹的街上出现了张主管的影子。
等到她揉揉眼,想要再看清楚的时候,人影又消失不见了。等在走出去到街上看的时候,又仿佛一切都是错觉一样。
小张开着车快到白芷住处的时候,就看见她在街上呆呆地走两步,又勾着腰不知在看着什么,等车慢慢在她面前停下,似乎还毫无察觉,小张轻声说:“白老师,你看什么呢?”
白芷这突然的声音给吓个半死:“小张,你来了也不说一声,阴飘飘地在身后,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是看白老师好像对那边什么东西很好奇啊?”小张对于自己这样失礼的行为感到抱歉,只好悻悻地支开话题。
“就是忽然看到一个熟人,可是转眼不见了。”白芷低头又想了想:“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小张很是有礼貌地回应笑了笑:“白老师你应该是看错了吧,如果是熟人的话,来这里是肯定要告诉你的啊。”说着抬手看了看表:“白老师,该走了。”
白芷这才回过神来,小张早已将车门打开了,正很是疑惑地看着她:“白老师,你这一步一回首的,就像是告别一样的。”
白芷说:“我这不是想着那个熟人是谁呢嘛。”
小张觉得这样的思维很是不可理解,既然是熟人,那为什么还得想一想呢。
当然小张不会这么傻逼地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只是很含蓄很侧面地说:“既然是熟人,又怎么会不能一眼认出他呢?既然不能一眼认出他,甚至还还要仔细想一下他是谁,那可能这个熟人也不算是很熟的。”
小张的话,让白芷醍醐灌顶一般清醒地认识了很多的事,就如同小张说的,如果真的是熟人又怎会认不出呢?或许那些认不出的人,随着时间的流走和消逝,早就被遗忘在过往的时光中了。
不多时,当白芷还沉浸在对小张那句话的深思中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和久违的熟悉味道扑鼻入喉。
白芷抬起头正巧对上石南叶低头那一瞥,轻轻地,柔柔地打在她的心里,她想:“或许以后即使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与他分手,大概这样的熟人再遇见,是不会有思索和迟疑的。因为是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味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石南叶伸手过来捏了捏白芷的脸:而后邪魅一笑:“白老师这样渴求的眼神——难道是希望我抱着你上楼?”
原本还对石南叶有着诸多幻想的白芷,这句话一出石南叶的口,她想,或许石南叶也只是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看似冷淡,其实骨子里装着坏水的。
白芷推了推他伸过来作势就要抱她的手说:“不劳烦大领导担心。我有腿,能自己走。”
石南叶就着她的话,往腿上瞧去,白芷今天穿着一条短裙,从车里一出来,白生生的腿就暴露在了夜晚的清凉中,显得很是闪白显眼。
白芷自顾走在前面,压根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压抑着火苗和灼热的目光,等到了石南叶的住处,看着紧闭的房门时,才想起来身后的人。
“我说你....”白芷一面说一面转身过去,却不想话还未说完,转身过去就转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你还是这么冒失啊。”石南叶轻轻推开怀里的人,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俯身下去对着轻轻吹着气,就像是这么吹着就能减轻一点那人额头的疼痛一样。
“谁让你一声不吭站在身后的,这门还没开呢。”白芷佯装生气的样子,仓皇地掩饰一路上对石南叶的各种揣测,语言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石南叶摇了摇头,越过她身边,摸出兜里的钥匙开门,然后又让在一边,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芷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意图掩盖或者逃避的样子,走进门去,弯下,身开始换鞋。
石南叶在身后看着她,一弯下腰就显露出的雪白的两条削过皮的两条莲藕,喉间一紧,脸上的脸色更是一僵:“你以后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
白芷换好鞋子,直起身,转过头看着他,石南叶干咳一声,转过头,开始换鞋。
白芷:“大领导现在的管辖范围可越来越广了,连我的穿着也开始品头论足了。”
“小白,你要穿这么短的裙子也可以,”石南叶穿上拖鞋,眼神严肃,不苟言笑地盯着她:“在家里就行。”
白芷怎么也没想到石南叶会说出如此吃醋和一反常态的话来,而且还是这么的严肃和认真,或者准确一点来说,是一种不容拒绝和讨价还价的命令。
白芷轻笑一声,凑过去坏笑着说:“我知道了,原来你喜欢这款的,早说嘛。”
石南叶:“早说怎样?”
按理来说这样的对话在情侣之间是非常粉红和暧昧的,可是由着石南叶那波澜不惊的淡定语气说出来,就显得太一本正经,要是想歪了,都有点亵渎神灵的感觉。
白芷脸上的那抹笑意只得僵在原处,硬生生地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早说我也不会成全你的。”
“哦?是吗?”石南叶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的疑问和反问皆用得恰到好处,还有那不着痕迹的靠近,一点也没让白芷意识到危机的存在。
白芷以为这是一句正常不过的问句,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样摇头晃脑似的点头还未完结它应该表达的使命,一阵的眼花撩换之后,她就这样被平白地扔进了自己的床铺里。
石南叶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她身着的那条短裙,白芷在那样的凝视之中隐约地预感了接下来要发生的无比羞耻的事时,他却皱了皱眉。
“大领导,你......”白芷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石南叶走上前去,粗暴地一把抓下了裙子——“嘶”一声,裙子就这样被解放了,而后他又将旁边的被单一掀,被单应着掀的轨迹盖在了白芷身上。
白芷觉得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暴躁,士是可忍,她不能忍:“大领导,你跟裙子有仇,你也不能撕我的啊,您是大领导,一天吃喝住住用行都不用愁的,知道我们这种底层人民的辛劳吗,你这道这裙子我可是花了......”
石南叶针对白芷的这番话,想了想,然后说:“设计这么短裙子的人,他的内心可没考虑到你们的辛劳,否则也不会这么短,还卖那么高的价格了。”
这样的话,白芷还是第一次听见,一开始还觉得愤怒,而后又觉得很有道理。可这样的认同的有道理并没有维持很长的时间,白芷还是很后知后觉地想起裙子的事。
白芷说:“你这是为自己的粗暴找借口。反正又不是你买的,你才不心疼。”
在白芷以为石南叶就准备一直这么缄默下去,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被撕成两半的裙子在心里默哀的时候,石南叶却说:“以后,你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
白芷抬眼狠狠地盯住他,终于在一波的愤怒的眼神的攻势下,石南叶憋了半天才说:“我已经帮你买好了适合你穿的长裙,等下会送过来。”
这样体贴入微的话,在一般女孩听来肯定是会心花怒放,感激涕零,顺便还得一阵的投怀送抱。可是在白芷听来,却没有说赔钱两个字来得亲切。
白芷扬了扬下巴,不可置信地眼神一瞥:“空手画饼的事,你还是不要说了。”
本来白芷下一句话是想说“不如你赔偿吧”,可是石南叶认真的眼神中透出的温柔,又让她不能潇洒地说出这么庸俗的一句话。
是啊,谈钱就伤感情,多么庸俗啊。可是谈感情呢,伤钱,却也未必显得有多高尚。
白芷忽然想起石南叶难得重复地表达了同一个意思的话语,就说:“你干嘛这么执着我的短裙啊。”
“你一弯下腰,从后面看,就,”石南叶这么说着的时候,脸色有些潮红烫起来:“就会看到你的腿。”
话到了嘴边,最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私人话题,石南叶及时地止住了话,转过身走开了。
白芷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短裙是用来干什么的,自然是为了露腿的,不然还穿着它干嘛使?
这么一想的时候,白芷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坐在床铺里呆呆看着石南叶慢慢地走出去,想着长裙其实也应该不错的。
不多时,门外响起一阵的铃声,白芷终于从屋里了走出来,就看见石南叶在门口签收一些快递,地上还放着几个袋子。
等着签收完所有的快递,石南叶关上门转过身来,却不知白芷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眼神勾勾地望着地上那些包裹说:“这些事都给我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