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正想得入神,婉婷端着粥进来,她把粥放在桌上,扶起赫柏靠在床头,“表哥,来,吃点东西吧!现在你什么也不用想,好好把伤养好,等你好了,我们就立马成亲。”
“婉婷,你又何苦呢?你明知道我……”
婉婷以手捂住赫柏的嘴,“表哥,你什么也别说了,相信没有谁,比你更理解我的心意,更理解我的心情,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又何必再苦苦相逼,来喝粥吧!”
赫柏看着热泪盈眶的婉婷,不再开口。
养心殿内,皇上忧心忡忡,心中特想去储秀宫,可又因赫柏的事,犹豫不决,或许是因心中少许的愧疚吧!“笔墨伺候!”
“嗻!”
皇上握着笔,可怎么也落不下笔,一直发呆,墨汁滴落在纸上也未察觉。
“皇上,你这是想重书圣旨吗?”
听到陈公公的话,皇上惊醒,“走,摆驾储秀宫。”
“嗻!”
储秀宫内,弘历在院里偷偷烧纸祭拜,“对不起,额娘,请允许儿子这样叫你,愿你在天堂能过得安好,来世,再也不要进宫了,你所受的罪,儿子会一一为你讨回,你就安息吧!”
“弘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知道皇上最怕别人提及此事吗?”弘历的所作所为,被橙溪发现。
“谁无父母?普通人家,父母故去,也可光明正大的祭拜,我只不过是祭拜一下而已,何错之有,是她赋予我生命,我却未曾进过丝毫孝道……”弘历一边回橙溪的话,一般烧着手中的冥纸。
“好一个何错之有!”赶来的皇上,正巧听到。
“恭请皇上圣安!”众人见皇上前来,纷纷行礼。
“皇上,弘历他年幼不懂事,还请皇上不要责怪他。”橙溪赶忙为弘历求情。
“他不懂事?你呢?你平日的聪慧去哪里了?”皇上踢翻了地上的东西,龙颜大怒。
“还请皇阿玛不要责怪额娘,是儿臣自己的主意,与额娘无关。”弘历看着踢得乱七八糟的祭品,心里又惊恐又气愤。
皇上一个耳光飞过去,“弘历,朕费尽心思为你,你不要不珍惜,不要以为朕看重你,你就肆无忌惮,朕的儿子多的是,不要以为非你不可。”
“皇上,你就原谅弘历这一次吧!臣妾以后一定好好教导。”
“呵呵!教导?本以为你聪慧,能好好管教弘历,朕还讽刺的想立你为后,给你朕所能给的,也给他一个好的出身,你们太让朕失望了。”皇上转身愤然而去。
“皇上,皇上……”
橙溪坐在那里,弘历跪在地上,“额娘,你别生气了,儿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弘历啊!弘历,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对你这么苛刻吗?你天资过人,额娘不相信你不明白。”
“这……”弘历不敢言,但心里明白着。
“我想也不需要我明言,只要你谨言慎行,额娘会助你得到你该得的。好呐!回屋歇息去吧!”听完橙溪的话,弘历退出房外。
“娘娘,皇上对四阿哥苛刻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啊?”虞兰有些同情四阿哥。
“虞兰,你不懂,弘历身上扛着重任,以后你自会明白,哦!对了,你也不小了,我说过把你当做姐妹的,自当为你寻个好人家,把你许给弘历,你看可好?”
“娘娘,你怎么老是拿奴婢开玩笑,四阿哥身份尊贵,奴婢怎么能配得上。”虞兰想,要是娘娘真有心,把她配于赫柏,那该多好。
“皇上,该翻牌子了。”陈公公端着一大堆牌子,来到皇上跟前。
皇上弃笔,手在这一大堆牌子间犹豫很久,拿起佟妃的牌子,可刚离开端盘,又放了回去。
“还有很多没上牌的储秀,皇上要不去选一个。”陈公公见皇上久久拿不定主意。
最后,皇上还是翻了丽淑仪的牌,“起驾永和宫!”
丽淑仪得知消息,是又惊又喜,赶紧命人备水,沐浴更衣,在门口远远的等着。本已心如死水的丽淑仪,又一次燃起激情。“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起来吧!”
太监侍女们都一一退下,“淑仪怎么哭了,朕来你不高兴!”
“不不不,臣妾高兴,臣妾是喜极而泣,臣妾以为皇上把臣妾忘了,呜呜……”丽淑仪越说越哭。
“好呐!别哭了。”
“嗯嗯……臣妾知道,臣妾以前是任性了些,可这半年来,臣妾专心读女则,以后,一定做个合格的嫔妃。”
皇上看着楚楚可怜的丽淑仪,将她拥入怀里,此夜丽淑仪千娇百媚,让皇上欲罢不能。
又一日黄昏,“皇上,该翻牌子呐!”
皇上扫一眼,又翻了丽淑仪的牌子。
“皇上,你已经连翻七日丽淑仪的牌子了,难道不换换?”陈公公见皇上又翻丽淑仪的牌子,有些为其它嫔妃抱不平。
“大胆,朕翻牌,还要你同意不成,再胡言乱语,小心朕剪了你的舌头。”
陈公公立马跪地打脸,“是奴才多嘴,是奴才多嘴,奴才掌嘴……”
“啪啪啪”
……
“娘娘,皇上今晚又翻的你的牌。”柳儿为丽淑仪准备沐浴的花瓣,为主子一连七日得宠幸而高兴。
“那还不快把香点上,没它可不行,这是父亲辛苦为我求的生子秘方,只要皇上他来,就会日日想到我念到我,哈哈……”丽淑仪裸身泡在浴桶里,拨弄着飘在水里的花瓣。
“娘娘,奴婢不明白,第一次,皇上并没有吸这个香,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来的啊?”
“这嘛!还多亏佟妃,我还没出手,她就把皇上推到我怀里来了。”
给丽淑仪加完花瓣,柳儿就去取香放于香炉中。这香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柳儿也忍不住深吸一口。
“虞兰,赫柏是否已经许久没来过了?”橙溪看着满池的荷花,思念起赫柏。
“回娘娘,赫柏府有差人带信来,说是将军受了风寒,最近就不进宫了。”虞兰一边摘着莲子,一边回到橙溪的话。
“赫柏病了?严重吗?”
“来人说,让娘娘放心,只是伤风感冒,不碍事的。”
“儿臣给额娘请安!”弘历端着一碗冰西瓜汁前来,“额娘,天气炎热,儿臣特意准备的冰西瓜汁,为额娘解解暑。”
“弘历啊,弘历,你对额娘的这番心思,要是有一半用在你皇阿玛身上,那不知道皇上会多感动。”橙溪接过西瓜汁,饮了一口,“你皇阿玛有多久没来看你呐?你就不能服服软,去道个歉。”
“儿子愚笨,不敢去,怕去了更惹皇阿玛生气。”
“你呀,你,你哪是愚笨,你是还生他气吧?”
弘历不语,橙溪接着说,“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因不拘小节,去吧!效仿一下古人,负荆请罪,说点一个七尺男儿,一个大清的阿哥该说的话,你阿玛肯定就原谅你了。”见弘历还是没去的意思,“难道,你,你这般没有骨气,正如你皇阿玛说,我也看错你了,你若再是这样,以后就别再叫我额娘。”
“额娘,额娘……”
无论弘历怎么叫,橙溪就装作没听见。
“好好……儿臣这就去,保证不让额娘失望。”弘历说完,让太监准备荆条,背着荆条向养心殿去。
“皇上,四阿哥求见。”
“终于想通呐!让他进来,朕到要看看,朕相中的人到底怎样。”
“嗻!”陈公公退出房外传口谕。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弘历背着荆条,跪在殿中央。
皇上抬头一看,一愣,这是要唱哪一出,“背上背的什么?”
“回皇阿玛,是荆条,儿臣前来负荆请罪!求皇阿玛原谅儿子之前的种种。”
“原谅?你何错之有啊?”
“儿臣身为大清的阿哥,不但不能为皇阿玛分忧,还处处让皇阿玛不省心,从今以后,儿臣自当以皇阿玛为榜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志在四方,志在巩固大清江山,志在盛世安康,竭尽所能为皇阿玛分忧,绝不因小事再损皇家威严。”
“好……只要你有这等想法,朕加倍栽培你,来替朕书一道圣旨。”
“儿臣不敢。”
“叫你写,你就写,朕念你写,陈育笔墨伺候!”
“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阿哥爱新觉罗弘历,天资聪慧,忧国忧民,仁义礼智信佳,着即,册封为和硕宝亲王,携福晋富察氏,居紫禁城西二园,钦此。”
弘历写完,立马走到桌前下跪,“儿臣谢皇阿玛册封。”
“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得好好跟着几位老师学习,务必全力以赴。”皇上让陈公公取来玉印,重重的为这则圣旨盖上玉印。
“儿臣定不负皇阿玛的厚望,如果皇阿玛没有什么其它的吩咐,儿臣先行告退。”
“回吧!”皇上把圣旨递到弘历手上。
弘历退出房外,回到储秀宫。
“弘历啊,怎么样?你皇阿玛消气了吗?”
“看吧!”弘历把圣旨给橙溪。
橙溪看着看着,立刻露出笑颜,“太好了,以后你就是亲王了,恭喜你弘历,加油,额娘会一直支持你。”
“多谢额娘!可以后见额娘就没那么方便呐!明日,儿臣就得搬去紫禁城西二园。”
“没事,距离永远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额娘就行,快去准备准备吧!”
“嗯!儿臣先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