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风正黯然着,只见项羽把手一挥道:“狄风,趁刘兄弟出恭去了,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因何擅自进入函谷关?又因何非要将刘兄弟置于死地?。”
项羽不这样问还好,项羽一这样问,狄风的火气“呼”地一下就上来了,就像两千多年后他跟那位公司老板拍桌子一样,朝项羽大声说:“项兄,世人都说你是个英雄,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痴,刚才刘季是去茅房吗?他是趁机逃走了!要问我为何擅自入函谷关,又如何要将刘季置于死地对吧?我现在不妨告诉你,这次你要放跑了刘季,日后他不但会与你争夺天下,还会把你弄死!”
“狄兄弟,刘季不会这样做吧?”
刚才项羽对狄风还直呼名字,显然已不把狄风当结义兄弟,此时却又称狄风为兄弟,这让狄风感到很好笑。
“项兄,现在你认不认我为兄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刘季逃走!”狄风朝项羽提醒道。
“狄兄弟,请问你此话可当真?”项羽疑惑地问道。
“千真万确。”狄风为了减少耽搁时间,只说出这四个字。
项羽听了狄风这话,扭头朝正饮酒的人看了看。
狄风见项羽四处观看,突然记起历史对这一段记载,项羽肯定是在寻找都尉陈平,让他手下的都尉陈平去茅房哪里唤刘季入帐。
狄风看着项羽的模样,心想这个胆敢上自己嫂子床的陈平早被我处理掉了,你项羽还在寻找那个?
然而让狄风没想到的是,只见项羽寻找了半天你,最后将目光落到张良的身上,并对张良说道:“张谋士,烦劳你去看看我刘季兄弟,可不要饮酒过多掉入茅房里了!”
项羽认为自己所说这句话很有水平,也想趁机偏低刘季去一趟就会掉入茅房,那么似刘季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具备与他项羽争夺天下的本事呢?
张良虽属于刘季的人,但此时听了项羽对他的吩咐,毫不迟疑,也感到项羽给予他的任务很艰巨,便朝项羽一弓在地道:“上将军放心,即使沛公掉入茅房,我也会将沛公揪回来同上将军饮酒。”
张良对项羽是这样说的,但却不是这样做的。当张良在茅房寻见刘季之时,只见刘季不想出恭也在用着力气,且“嗯嗯”不断。
“沛公沛公,是你在里面吗?”张良朝这个人正“嗯嗯”的人问道。
“是子房吗?”自茅房中传出了刘季嘴唇有些哆嗦的问话声。
“沛公,是我,你还真在出恭啊?”张良朝茅房中说道。
“我出什么恭,我在等着你给我出主意呢,你不来我敢出去吗?”刘季在茅房内说道。
“沛公,都什么时候了还需要我出主意,你还是赶紧逃吧!”张良说道。
“仅我一个人逃吗?万一半路上有人截杀我怎么办?”刘季从茅房内出来说道。
“沛公现在,我让其他人随后跟上。”张良感到刘季有点儿啰嗦。
“那便有劳子房了!”
刘季说着,转身想逃,却又被张良唤住了。
“沛公留步,你身上可带有贵重东西吗?”
“贵重东西?有有!”刘季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对白璧,一对玉斗,递到张良手中。
“嗯,有这两样东西就能瞒天过海了!”张良自语般说道。
“什么瞒天过海?这两样东西我本是想献给项籍和范增的,谁知还没来得及献上,狄风却从中捣起乱来,破坏了我的大计划!”
“沛公无需多言,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办吧!但你不要走大路,要走小路,以免半路有人截杀于你!”
“小路?还有小路吗?”刘季朝张良问道。
从骊山过去,芷阳那边有条小路,离霸上的大营就不到二十里了。”张良说道。
“好,那我走小路,这次只要我有幸逃脱,我定跟项羽没完!”
说罢此话,刘季不敢再耽搁,先偷着溜出了项羽的大营。随后,张良回到项羽的大帐门口,偷着告诉夏侯婴、靳强、纪信三人,让他们快去保护刘季。
夏侯婴、靳强、纪信三人本想跳上坐骑去追赶刘季,却被张良拦住了,低声说道:“你们想要害死沛公吗?不能骑马,其他人也不能跟着。”三人闻听,只好手持剑徒步奔跑追赶刘季去了。
此时项羽正等着刘季回来,然后哥们间再好好喝一顿,不料进来的只有张良一个人,项羽便朝张良问道:“子房兄,我刘兄弟呢?”
“回项将军话,沛公有点儿喝多了,刚才不慎在茅房弄脏了衣服,不好意思再回来饮酒,以免被众人嘲笑,已先行回去换衣服去了。”张良说这话时,还露着一脸歉意。
“哈哈哈,想不到刘兄弟还真掉到茅房离了!”项羽开怀大笑道。
狄风知道张良所言,不过是忽悠项羽的谎言。但此时的狄风,明白自己的话在项羽这里已不起作用,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闭嘴。
同时狄风也在心中暗想,刘季想逃也没那么容易,他不走芷阳那边的小路便罢,只要走了,虽说项羽对他刘季客气,楚全胜和韩有心对他刘季可不会客气。因此狄风不动声色,他打算看一看张良表演的节目。
再看张良手中捧着一对白璧一对玉斗,朝项羽说道:“项将军,沛公临走时有一对白璧让我代替敬献于你,还望项将军不要责怪沛公不辞而别。”
项羽接过一对白璧,细看了一下道:“嗯,刘兄弟不错,有好东西还想着我,交朋友就得交刘兄弟这样的,不像有的人,除了给我出馊主意,就不曾送过我好东西。”
狄风感觉项羽说的这句话很刺耳,心想项羽是在说我还是说范增呢?原来项羽不但是个莽夫,还是个财迷!
这时张良手里捧着一对玉斗,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朝项羽问道:“项将军,范先生呢?”
“问他作甚?刚才出去之后再没回来。”项羽皱着眉头说道。
狄风看着张良手中的一对玉斗,心想这玉斗肯定是送给范增,可惜范增不再,我看你张良怎么送。
狄风之所以这样想,因为司马迁在《史记》上对此有所书写,而且写得还很详细。他清楚地记得,当范增接过这对玉斗后,当即就扔在地上,并拔出剑来将玉斗撞碎了。
狄风正想着历史上这一节,只见张良来到他面前说道:“狄将军,这对玉斗是沛公吩咐我代为献于你的,还望狄将军摒弃前嫌,今后兄弟间要多亲多近,只有兄弟间肝胆相照,才能共图大事。”
“献给我的?还共图大事?我没有听错吧?”狄风在头脑中打了三个大大的问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