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循声望去,只见在他身后,有两排距离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全身紧紧得裹在风衣之中,只露出半张脸来。
“三千万。”张峰很快锁定了这人,同时开始竞价。
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这次的三千万,加上上一次王一龙给的五百万,一共也才三千五百万,看今天这个架势,连冯家大少爷都参合进来。
自己这三千万多万,似乎有点不够看啊。
沉思之际,冯洋将目光看向这边,继续竞价:“四千万。”
风衣男子紧跟而上:“五千万!”
台上的美女主持人这会儿也惊呆了,这个九品造化鼎,最初他也是不怎么看好的,没想到此时的争夺竟然会如此的激烈,连冯家都开始出手了。
不禁高声呼喊道:“五千万,还有没有哪位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张峰眉头微皱,三千五百万已经是自己目前所有的钱,再高也拿不出来了。
古老忽然出声道:“八千万!”
场中一片哗然,众人都不禁将目光转向这边。
一个都快生锈的青铜破鼎,值得几方大佬如此争夺么?
张峰奇怪道:“古老也对这个鼎感兴趣?”
古云微微一笑:“张先生看遍场上宝物,唯独对此鼎情有独钟。上次承蒙张先生搭救,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今日这鼎,便让老夫为张先生效劳。”
张峰也的确需要这东西,点点头拱手道:“那就多谢古老了,这次算我欠古老一个人情。”
“小事而已,张先生无须挂怀。”古老心中惊喜,能得张峰一个人情,比他这次拍下培元丹还要高兴。
周围众人无不震惊,这张峰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古老如此讨好?
今日之后,张峰的名字,注定要在江海的上流社会留下一方席位。
不远处的冯洋眉头一皱,别人畏惧古云,同样的三大家族之一的他却不怕
,继续加价:“九千万!”
心中暗暗道,师父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丹炉,这次我将九品造化鼎带回去,肯定会让师父高兴不已,到时候再教我什么厉害的功法也说不一定。
同时打定了主意,这鼎他今天势在必得。
旁边的风衣男子浓眉紧皱,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继续道:“一亿!”
古老淡淡道:“一亿五千万。”
冯洋咬牙道:“两亿!”说着将目光狠狠看向四周,似乎想说,谁敢再出价,便是和他过不去。
他虽然是冯家子孙,但钱财上面也并非毫无限制,三亿,是他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的钱,多了他也拿不出来。
主持人此刻在台上也是双眼通红,激动道:“两亿,还有没有哪位出更加高价的。”
古老瞥了一眼冯洋,云淡风轻道:“两亿五千万。”
今天难得在张峰面前表现一次,就算是十亿,他都不会眨下眼睛。
原本是三方较劲,然而那风衣男子似乎没有带够这么多钱,已经停止了喊价,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若是有细心之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张被帽子遮挡住的脸冰冷的可怕。
冯洋沉默片刻,喊出了他身上所有的钱:“三亿!”说着,他忽然站起身来,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故作有礼的朝着张峰微笑示意。
“这九品造化鼎,于我有莫大用处,不知这位兄弟可否割爱,就当是我冯家欠你一个人情,如何?”冯洋温言细语道。他心知这鼎得到与否,全看张峰,而古云这次只是陪衬罢了。
张峰摇头道:“不好意思,这鼎我也有用,还是公平竞价吧。”
对于张峰,众人已经麻木了,见到他连冯家的人都敢得罪,情不自禁的学着张峰的口吻低声道:“一个冯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还是有人质疑道:“三大家族各主其位,冯家掌控着整个江海的官场,若说硬实力,比之古家还要强上一些,这小子实在是有点目中无人了啊。”
冯洋见好言好语说不动,面容逐渐冰冷,目光阴狠的盯着他,再次道:“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古老加价吧。”张峰漠然道。
“三亿一千万。”古云老奸巨猾,见冯洋起身威胁之时,就已经猜到对方多半是没钱了,所以这一次只加了一千万。
“你有种,张峰是吧,你的名字我会记住的。”冯洋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心中则是暗暗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有古云给他撑腰,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一旁的柳正阳见张峰竟然连冯家都惹上了,不禁在心中幸灾乐祸道:“我还想着怎么收拾你,没想到你自己撞到冯家上去,既然你这么喜欢怼天怼地,我不帮你一把,岂不是对不起你?”说着,也急匆匆的离开了会场,找冯洋去了。
没有了冯洋的竞价,拍卖会上也平静了下来,更没有人会为了一个破旧的青铜鼎花费这么高昂的价格。
最终,古云以三亿一万千的价格,拍下了这只鼎。
同时今天的拍卖会,也随之结束。
来到后台,张峰伸手摸了摸锈迹斑斑的九品造化鼎,眉头微皱,这鼎和寻常的青铜鼎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同,那影子会费尽心力,搞这玩意回去干啥?
沉思之际,古云拱手道:“张先生慢慢研究,老夫就先回去了。”
“多谢古老了。”张峰道谢,随后两人互相交换了地址和联系电话。
张峰看着这半人高的九品造化鼎,心中暗道,估计怎么也有一百来斤,搬回去倒是有点麻烦,便顺手提了一下。
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鼎在他手上就像是纸做的一样,轻轻一拿,便被他提了起来。完全没有感受到重量的存在。
惊讶之际,忽然想起自己好歹也是筑基高手了,要是百来斤的东西都拿不起,那才叫奇怪。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只见张峰直接单手提着九品造化鼎,像是拿着一只水壶一样轻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