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复活,血虐飞廉族少主万长青的消息,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修仙界和各大种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十二仙门的长老对张峰,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看法。
至少,被自己仙门的人欺负,总比被外族压在头上好。
况且,仔细想来,张峰也并非那样嚣张跋扈,比起那四大俊杰,还不及十分之一。
夔牛族魁渚和萍翳族萍风在得知万长青被张峰血虐地这么惨,也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去找十二仙门的弟子挑战,默默在族内闭关修炼。
这两人虽然没有和万长青交手过,但心里很清楚,彼此的实力都相差不会太远,或者是六四开,或者是五五开,绝对不可能像张峰那样,直接碾压过去,让万长青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凤晚因为张峰回来,也没有什么兴趣再去挑战,满怀喜悦地回到了栖梧山。
各大仙门弟子,也终于有了喘息休息的机会。
曾经是无数人眼中仰望钦佩的李玉,此刻站在山顶,黯然叹息:“差距越来越远了,恐怕终其一生,也追不上了吧。”
他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只血红色的手镯,正是扶桑神教的圣器。
李玉目光落到手镯上,渐渐地,眼睛变得浑浊腥红。
玉清仙门里,薄雨明立身云端,若有所思的望着京州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与此同时,在万龙巢飞廉族内,一个浓眉大眼,满是杀气的男子咬牙切齿道:“竟敢将青儿打成这个模样,张峰,本座一定不会放过你,天门之战后,就是你的死期。”
正是飞廉族族长,万天华。
“大长老,那件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万天华问道,“我族等了几千年,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了。”
“我们损失了十名返虚期的强者试探,终于有所收获。那道禁制似乎没有上一次那么强了,届时可以伪装进去。”大长老说道。
“这件事
情,其他势力没人发现吧?”
大长老摇摇头:“目前在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夔牛族,萍翳族和天凤族都没有察觉,至于十二仙门,返虚期的长老他们可舍不得这样浪费。”
万天华哈哈大笑:“此战,我飞廉族必将崛起,镇压万族,张峰,到时候我不仅要你死,还要踏平你望月仙门。”
正在落雁峰修炼的张峰眼皮微跳,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最近这段时间,特别是重生过后,他就老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即便如今的自己实力已经强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仍旧难以心安。
加上五名弟子离开,让原本热闹欢腾的落雁峰孤零零的,更让他觉得有些落寞。
坐在屋子里,忽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唯一让他欣慰地,还是从凤晚的口中得知了小金和小萌已经化形,实力也非比寻常。
思考着,他忽然想起了当日在炼魔窟中,华佗真身降临,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就把神识放入识海之中,询问道:“杨姐姐,葛洪前辈,我回来了,华老怎么样了?”
正在冥界中修炼的众鬼神感觉到脑海中的声音,皆是浑身一颤,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杨玉环惊讶道:“小峰弟弟,真的是你么?”
葛洪道:“华佗说你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了啊。”
王景道:“不错,有一段时间我们在识海之中,都感受不到你的气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冥界鬼神,张峰也没有隐瞒,将自身经历讲了出来:“我确实是死过一次,不过因为我传承了这凤凰神兽的本命神通,所以又活过来了。而且我感觉,我自身和阴阳梭融合了,好像能够自由穿梭冥界。”
张峰尝试性的集中精神,试探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
抬眼看着四周的时候,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只见周围灰灰蒙蒙,暗无天日,
就如同黄昏一般。
同时他还看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惊讶道:“杨姐姐,葛洪前辈,王景大师,你们怎么在这里?”
王景愕然道:“我们还想问你,你是怎么过来的,这里可是冥界。”
三人忽然响起张峰刚刚的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喃喃道:“这……没想到小峰弟弟死而复生,竟然得到了这么大的机缘。”
“张峰道友的气运,果然是非同常人。”葛洪感慨道。
“这里就是冥界了么?”张峰环顾四周,周围的事物也和人界差不多,有山川有河流,只不过这里的气息看起来总是阴森森的,而且天上也没有太阳,无论何时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样子,如同在月光下行走。
心中有些恍然,也难怪当初杨姐姐,华老他们要跑到人界找自己帮忙买东西打发时间了,这里确实是挺无聊的。
“对了杨姐姐,华老回来了么?”来了有一会儿时间,没看到华佗出现,张峰担心道。
杨玉环道:“华老上次从炼魔窟回来受了重伤,现在已经陷入沉睡之中,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张峰大吃一惊:“杨姐姐,华老现在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快要飞升的地步了吧,连他都不是那炼魔之主的对手么?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杨玉环道:“人界作为三界根基,蕴含的力量,远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其中十大禁地之中,不乏有渡劫飞升实力之上的人物存在,绝对不能小瞧了。甚至还有许许多多隐藏的势力,因为某些原因避世不出,真正的底蕴,就算是十二仙门加起来,也未必会是对手。”
张峰不禁回想起曾经出现带走他四名弟子的妖族,刀域,剑域和道一圣地,从凤晚的描述来看,的确是有实力抹平任何一个仙门。
曾经以为十二仙门已经是人界最强实力,现在看来,似乎只是整个人界的冰山一角,真正强大的势力,正在等待某个时机,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