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一脸无语,这些妖孽一般的天才,脑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当初他要是能够进入内门之中,估计现在一百年前便已经达到金丹后期,甚至还有可能突破更高的境界。
奈何资源的限制,让他修为一直停滞不前。
修仙四字,财侣法地,缺一不可。
然而只要成为仙门的内门弟子,这四个字将不会是任何问题。
到时候能限制你未来高度的,只会是自身的天赋,而不是外界的因素。
像张峰这种在二十几岁便达到了筑基后期,还拥有天下无双的体术,就算是放在沧海仙门,蓬莱仙宗,那也是各个长老抢着收为弟子的人物。
想要成为望月仙门的内门弟子,并不算难。
见张峰竟然退而求次,只好说道:“只要进入八强之后,都可以申请进入望月仙门,成为外门弟子,而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则需要苍炎长老和苍华长老亲自考核。”
“张先生天赋过人,比起那九天剑体也豪不逊色,就算是进入内门,也有十成的把握。”方青怂恿道,“毕竟就外门弟子来说,到了你们这个地步,实际上已经不能获得仙门的任何资源了,只是挂个名而已。”
张峰摇摇头,就目前他还没有进入内门的打算,笑道:“一个名也足够了。”
文秋不禁哑然:“张兄,没想到你现在连望月仙门的内门弟子资格都看不上了,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张峰故作谨慎,往后退了一步:“咱俩又不做恋人,你把我看这么透干嘛?我可没有那癖好,以后离我远点。”
文秋浓眉微蹙,旋即一脸无语,“你妹的。”
张峰哈哈一笑:“开个玩笑,文兄别介意,你如此血气方刚,丰神俊朗,怎么可能会是那个。”
“你小子成天没个正经,加油吧,今年的大比不比往年,即便你拥有举世无双的体术,也未必就有登顶第一的资格。”文秋淡淡一笑,转身下楼去了。
张峰站在天台,任由微风吹拂着脸颊, 目光坚毅而执着。
心
中喃喃道:第一,必须是我的。
三天的时间,对于沉浸于修炼之中的张峰来说,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
详细的八强分组,也公布了出来。
让张峰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次的对手,还真的就是白云飞。
剑尘对上的是凌醉雪,摩云的对手是乐如霜,至于纪华,则是对上了海浪。
八强之战,除了张峰和白云飞之战充满了悬念之外,其余的三场战斗,当公布对手的时候,众人就仿似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其他三组对抗,差距太大了。
与此同时,在白家的别墅中。
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袭青色唐装,面色凝重的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正是白家的家主,白天。
白云飞就坐在对面,笑道:“爸,看来这一次是老天都在帮我,居然让我在八强之战遇上了张峰那小子,这四分之一的机会,竟然都让我碰到了。”
在他看来,在四个小组之中,除了甲组第一的张峰之外,对上另外三个小组的第一,不管是剑尘,还是纪华和摩云,他都没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唯独张峰,是他最有把握能够拿下的。
而且还真的分到了一起,白云飞心里是激动不已。
白天问道:“对上张峰,你觉得你自己有几成的把握?”
白云飞毫不犹豫道:“八成。”
白天摇摇头:“高了。”
“爸,你也不看好我能打赢他?”白云飞眉头微皱,有些不快道。
经历过姜久昊的事情,白天其实也摸不准张峰的实力到底在哪个阶段。
表面上看起来只有筑基后期的实力,但是他却能轻松这斩杀筑基期大圆满境界的程伟业,力压乐家天才少女乐如霜,虐杀姜久昊,更是逼得姜恒之以血发誓,不死不休。
能走到这一步,没有一个人会是傻子。
那个看起来只是末流世家的张峰,白天不认为他不会没有任何底牌,就敢如此挑衅排行前十的扁鹊门。
姜恒之就是因为大意,才
失去了自己的爱孙。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失去白家未来的希望。
“你和他之间,最多六四开,这一届的省会大比,不必往年,天才辈出,能走到这一步的,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都是惊艳才绝之辈,要是你还和姜久昊一样心存傲慢,必输无疑。”
白天话语逐渐凝重,警告道:“你和张峰的恩怨,我也知道。那小子出手狠辣,你这次若是不敌,便很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姜久昊的下场希望能给你一个提醒,不要轻视任何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对手。”
白云飞不屑道:“六成?爸你也太低估我了。”
白天摇摇头:“六成是张峰的,你只有四成的把握,明白了么?”
白云飞愕然,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对自己的预期会是这样低,一向傲视年轻一辈的他,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白天冷哼道:“我在警告你一次,你这次要是输了,必死无疑,张峰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因为只有你死了,婚约就自动解除了懂么?而且此次大比,还有苍炎,苍华两位仙门长老坐镇,你就算是在台上被人打死,我也只能看着。”
说着,白天从怀里摸出一根一指长的钉子,上面泛着银白色的光华。
“爸,这是?”白云飞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为了一个张峰,父亲竟然连这个东西都用出来了。
白天神色一暗,长叹了一声:“若是不敌,你就算是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将张峰诛杀,我白家绝对不可能遭受扁鹊门一样的侮辱,懂么?”
白云飞颤颤巍巍的接过那根一指长的钉子,一股渗人的寒意凉透背脊。
“爸你放心,儿子绝对不会辱没白家之名。”白云飞斩钉截铁道。
白天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我白家因为有你而自豪。”
“嗯。”白云飞将钉子放入怀中,转身离开大门,朝着比武台走去。
白天望着儿子的背影,沧桑的脸颊上,仿似又老了一岁。
是阴阳相隔,还是凯旋而归,他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