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风和杰德特在风云松林的河堤上,慢慢的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丁风开始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走着走着,却沉浸在这种氛围中,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把什么都说清楚了。
“这里的风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每一个身在其中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它。
在死亡训练营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想到,我能置身于这么美丽的环境中,并且有机会为它拼搏。老二,我是真心的要谢谢你。”
杰德特和丁风在河堤的一个凉亭处停了下来。从这里回看河堤,像一条舞动的绸带。丁丁将每个细节都设计得细致入微,让人可以很直观的感受到景物之美。
“大哥你知道的,我曾经被魔法师克里斯陷害。不能学习二级以上的魔法。但是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个4级魔法。
所以我并不相信一个人的能力,真的会被限制住。真正能限制住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固有的观念。
我把部队的名字,起名为闯军,就是为了冲破一切不合理的束缚。一切限制我们自由成长的束缚。
大哥,你已经能够感知到规则之力了。那就应该能够知道,这个世界中充满了各种约束的规则。有些纯粹是为了约束弱小而存在。
就像特里特岛曾经把洞穴人种族限制在10级以内。那可是对一个种族的限制,而且限制了上万年。但是如今已经完全被打破了。
格瑞尼亚,达西雅,佐克利都已经超过二十级成了洞穴人中级斗士。”
丁风拿自己和洞穴人部落举例,就是希望杰德特不要被盖亚种下了心理暗示,就认为自己一生不可能在晋级到40级了。
“老二,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就算以后不能晋级40级,也没有任何遗憾了。而且我可是获得了一个规则之力隐藏。这可是圣级强者都没有的能力。
不要说圣级强者,就是传奇级人物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已经是飘渺的传说了。我现在可是拥有了神之力,怎么你们好像都觉得我吃了大亏似的。
盖亚眼光高,不是圣级强者,他根本都视为蝼蚁。老二,你不会也觉得高级职业者都是废物吧。”
杰德特拍着栏杆,笑着说道。他现在可是闯军能力等级最强的人,怎么在别人眼中却成了被同情的对象。
“不错,其实我内心并没有真正恨过克里斯魔法师。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那么早踏上魔法之路。也就不可能达到今天的高度。
我还没有恭喜大哥掌握了神之力,奥斯圣境外围时空碎片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丁风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方面在尽量规劝杰德特,心里不要被束缚住。但是实际上真正心里被束缚住的反而是他自己。
杰德特之前能够从黑骑士转化回来,又怎么可能会被40级的门槛束缚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他。心底无私天地宽吧。
“我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只是感觉到光影不断的交错。然后自己好像触动了什么,就被弹了回来。
盖亚或者应该说是阿开亚,能力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神灵的领域还不是我所能探寻的。”
杰德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无限的向往。
丁风看到杰德特的神情,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他在杰德特的表情中,没有看到牺牲的悲壮,只有无所畏惧的选择,自然前行的洒脱。
大哥杰德特,丁风不用再担心了,可是为闯军几乎耗尽了生命的提伦斯先知,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丁风觉得对提伦斯先知,说出任何安慰性的话语,都是一种亵渎。
丁风让自己尽可能保持着一种轻松的心态,回到风云居。通过丁丁他知道提伦斯先知,已经回到了他的私人卧室中休息。
丁风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走上了4楼。一上4楼,一个长廊映入眼帘。丁风此刻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是第1次走进风云区的4楼。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往哪儿走了?
“哥,长廊尽头的那个中式院门,就是第10单元,也就是提伦斯先知他们住的地方。
不但有提伦斯先知和赛思菲雅阿姨住在里面,普金斯和兰顿也住在里面。他们4个人正好一个单元。
普金斯是高官了,有资格获得房客的资格。兰顿只是以正式访客的资格,获得了一间卧室。
每个单元的院门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样式,伊奥就喜欢粗犷的圆柱体造型。审美是无法和提伦斯先知他们相比的了。”
丁丁及时出现在丁风的身边,解决了他略显尴尬的状态。自从丁风昏迷后,丁丁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丁风身上,所以根本不用丁风召唤,丁丁就及时出现了。
“总觉得你对老三好像意见挺大,你怎么不管他叫三哥,老三可是和我抱怨好几次了。”
丁风随手拍了拍丁丁,笑着说道。他现在需要尽力让自己放松下心情,转移注意力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伊奥根本不帮着家里做事,还一天到晚添麻烦。他哪像个哥哥?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丁丁摇晃着脑袋说道。伊奥总是追着丁丁要酒,而且对酒的品位要求越来越高。
“老三本来就还只是一个孩子,他还没到18岁呢,也不比尤里大多少。
我把他硬架到军长的位置上,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丁丁,能照顾点他,就照顾点他。算是替我做些弥补吧。”
“照顾他是没问题的,可是作为家人,还是要为家尽一份心力。否则不就成了客人。你看我对哪个客人,摆过脸色,提出过要求了?”
丁丁难得用很正式的语气对丁风说道。
“这倒也是,老三的玩心是重了些。不过你想让他为家尽一份心力,总要告诉他要做些什么吧。好像我也没有为这个家做过什么,我是不是也太偷懒了?”
丁风挠了挠头,突然心里有些发虚,觉得丁丁不是在影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