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家的一天很是平常。
唯一的娱乐设施大概就是一台电视了。
这个时代的各种电视节目很少,接受的地面信号,目前这玩意在木叶还属于奢侈品,除了新闻、各种能剧戏曲外,值得一看的就只有电影电视剧。
天天家的这台AV画质的彩电,在雏田等小朋友眼中,可是个稀罕的宝贝。
但在天天看来,套路还是太过过时了一点,但是,皮套假面英雄之类的特摄剧已经开始流行起来。
很有忍界特色的假面忍者。
高喊着正义与爱。
鸣人很迷这个。
但这个爱与正义表达的很肤浅,基本上是用拳头物理劝服反派这种正义。
而且火之国的假面忍者,轮番修理其余四大国的忍者,反派刻画的很反派,就很洗脑,其中以雾隐村血雾里的情况最严重,个个杀人如麻,残酷无情。
虽然现实里基本是这么个情况啦,也不算黑的过分。
不过铁血真汉子鬼鲛的事告诉了一件事,错的不是他,怎么想都是村子政治的错。
倒在正义的剑下,算是一种不错的落幕方式。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但话说回来,不用拳头,嘴巴一张,嘴遁服人才是真的灾难。
小时候天天也很迷奥特曼来着,那时候有一种接受电视信号的铁锅,学名叫电视卫星信号锅,能收到日本的台,即便听不懂日语,光看奥特曼打怪兽就足够满足了。
直到天天有一天发现,现实里既没有地下邪恶组织,也没有小怪兽。
是假的。
但是,不管正义也好,爱也好,英雄也好,都是真实存在的。
男孩子做点不切实际的梦,也没什么不好。
在适当的时间里,打醒他就好了。
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如果那样还坚持着英雄的梦想,那么就承认你是个英雄吧。
现在鸣人离肮脏的大人世界还很遥远,所以在做梦的年纪,尽情做梦就好了。
天天很期待,最后的鸣人会成长为什么样子。
“鸣人...”天天说道:“离电视远一点。”
“可是...”眼角瞥到天天的神色,鸣人乖乖的挪了挪屁股,继续看着电视,屁股跟着了火一样,扭来扭去的坐不住。
这不叫怕,这叫尊重!
因为收留且经常被天天‘关心’等原因,鸣人很尊重这个姐姐。
最主要的是,天天手上捏着他的零花钱。
在天天的争取下,三代给了一笔饲养费,聊胜于无的那种。
天天笑了笑,起身走开。
见天天带着好好起身离开了客厅,鸣人神色一喜,又靠近了一些。
演到高潮的时候,不光要大喊大叫,离的近看的更仔细,才会更过瘾一些。
“上啊!!!炎之忍者!!!”
伴随着激昂的BGM,鸣人兴奋的手舞足蹈。
盾子则在自己的房间专心的做着功课。
这孩子很努力,房间里的电灯每每到深夜才会熄灭,学校的功课很简单,困难的只是天天留给她的功课。
正常孩子熬不住这种高强度的学习节奏,但天天给盾子提供了生命药水,其本人也很甘之如饴。
没有打扰盾子学习,天天抱着好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天的房间,怎么说呢,很空旷。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物,朴素、内敛,没有一点女孩子的花哨与俏丽。
除了一面墙上,挂满的各式冷兵器。
整个房间透露出一种孤寂的冷感与与一种硬派的肃杀感。
好好被天天放下地后,滚做一团,在空寂的房间里滚来滚去。
刚出生没多久,她还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而天天斜坐倚靠在窗台栏杆处,手里则拿出一壶酒,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自斟自饮。
说起来是医药代表,平时就做一件事,和医生拉关系,底薪2K,基本靠奖金生活,要赚更多的钱,就得具备特殊的拉关系技巧,所以喝酒是必备的技能。
平时天天是不喝酒的,只有当想到伤心的事情时,才会喝酒。
所幸,天天的酒量很好,现在的体质,基本也就是喝个味。
也可以说,喝了个寂寞。
人类这种生物,是会后悔的生物。
后悔什么,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
男人就是这种会把心事埋进心底,独自承受,像一匹独狼那样生存的家伙。
这样说,太片面了点。
毕竟男大姐的类型也不稀少。
不如说,天天就是这样一匹独狼般的家伙。
她是孤傲的,尤其在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里,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异于他人的。
鸣人被排挤,会觉得自己是异类,会为了消除这种异样感,想要别人的认同。
天天被排挤,只会不屑的骂一句SB,自己过自己的。
好好跑到了天天悬空的脚边,圆滚滚的身体蹭着天天的脚丫,呜呜的呜咽着。
天天低下头,星眸迷离的看着好好,月光轻柔的盖在姣好细嫩的脸上,犹如披上了一层星沙,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笑道:“你也想喝?”
“呜呜呜~”好好叫着,没听懂天天的话,眼神渴望的看着天天手里的精美瓷器酒瓶。
“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天天大笑道:“不过,生命之水例外,来,尝尝。”
到了点粮食白酒在手心,这玩意的度数是95的精馏酒。
天天嫌弃清酒跟白开水一样没什么味,不够温暖,随着体质越来越好,手里的酒也就越来越无味,渐渐的变成了这种度数,然后成为了雪之国大受欢迎的商品。
好好低头嗅着天天手里的酒,闻着还挺香的,然后舔了一口。
一开始好好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天天一把抱起好好,把酒瓶怼到好好嘴里,吨吨吨灌了下去。
每一口都是如此温(烧)暖(心)。
好好挣扎着摔下地,撅着屁股手足无措的后退,一脸的心如刀搅,不断的干呕,然后就呜呜呜的哭的跟个小姑娘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这样,天天就快乐了很多。
手里出现一瓶新的酒,仰头吨吨吨灌进口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要酒喝,这就叫做冲击疗法。”
天天笑着,看着趴窝不动,不时哼唧的好好。
随着时间过去,自斟自饮到深夜。
天天下到客厅。
鸣人这小子,又开着电视睡着了。
先是把睡的迷糊的鸣人叫醒,让他回房间睡,跟着天天去到了盾子的房间。
盾子已经睡了。
盾子的房间,怎么说呢,也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满房间的各种机器,切割机、焊机、磨床、车床与各种工具等等等等,房间里一股子机油味。
一边的木架上,堆放着盾子自己制作的一系列作品。
看着熟睡的盾子,天天上前轻柔盖好盾子的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站在门口,半响,轻声说道。
“原谅我,盾子,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天天轻轻关上了门。
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实际上,什么也不做也没什么问题,大结局会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哪怕什么都没改变。
但是,天天要报答来到这个世界的生育与救命之恩。
这是最初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