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谈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鸣人把这样的眼神投向佐助。
佐助双眼微眯,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哦,我懂了!
一定是‘怎么样,开心吧,好玩吧!’
俩个男孩站在一起,手牵手荡悠悠,毒辣的太阳下,手心里满是滑腻的汗水。
粘稠又恶心。
佐助向鸣人回以冷漠的眼神。
‘别跟我说话,白痴。’
得到这样的眼神,鸣人一愣,皱眉苦思眼神的意思。
有了。
‘那些薄脆饼好好吃的样子。’
恍然的鸣人对着佐助一阵挤眉弄眼。
‘我觉得叉烧薄脆饼最好吃。’
还来?
什么意思?
佐助眉头一皱,低头思考起来。
哦,我懂了~
‘白痴,我就要跟你说话~啦啦啦啦啦~’
佐助气的胸膛一阵起伏,瞪眼看向鸣人。
‘白痴!你给我适可而止!’
得到回信的鸣人低头一思索,欢天喜地的对着佐助一阵挤眉弄眼。
还笑!嬉皮笑脸还敢笑!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
佐助气急,凶狠的瞪着鸣人!
鸣人一愣,佐助的表情不对,低头一思索,看着俩人抓在一起的手停下了动作,随即恍然。
这可不能停。
抓着佐助的手,一阵大力的晃悠起来,对着佐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佐助气极了。
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受不了!
真的受不了!!!
眼眶一红,眼泪就不争气的滚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
鸣人一脑袋的问号,满脸无辜。
鸣人你是故意的吧,注意到这一幕的天天不由眼皮一抽,悄悄的起身。
罚个站还闹幺蛾子。
来到俩个男孩的身前站住。
身后,女孩们聊的开心,吃的开心,喝的开心,早忘记俩个男生了。
“知道错了吗?”天天问道。
“知道了。”佐助抽噎着抹眼泪,回答道。
鸣人看佐助知道了,那自己也知道了呗,跟着回答。
“错哪了。”天天说道。
佐助张了张嘴,不甘心的说道:“我不应该讨厌鸣人。”但我真的受不了这家伙啊啊啊!!!
原来佐助讨厌我的吗?
鸣人一愣,对着佐助说道:“放心,我不会讨厌你的。”
佐助绝望的看着鸣人,这意思,不就是缠定我了?
天天看着俩人之间的小眼神,嘴角勾了勾,说道:“下次还会不会了?”
反正,一套问错三连,先管上。
“下次不会了。”佐助秒答。
“不会了不会了。”鸣人也回答的很坚定。
但实际上是,下次一定。
“看起来认识的挺深刻的...”天天说道。
佐助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受这种气了。
“不过...”
闻言,佐助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我觉得还不够。”天天说道。
佐助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从现在起,我们实行连坐制。”天天说道:“鸣人,记住了,如果佐助犯错,也就是你犯错,你要跟着佐助一起受罚,而鸣人犯错,佐助你也要跟着一起受罚,作为兄弟,你们要互相扶持互相监督,让对方不要犯错。”
或者互相串通口供。
就看你们能不能达成这种共识了。
佐助绝望的看着鸣人,脑袋瓜子聪明就是转的快,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要平白受到很多惩罚嘛。
“你之前不是说,鸣人上课迟到,翘课,不做作业吗。”天天说道:“以前的就不计较了,从现在开始,以后鸣人上课迟到,就等于你迟到,你们要一起受罚。”
鸣人笑嘻嘻的不好意思的扰头。
你还笑!
佐助气的想要跳脚!
天天看着这一幕。
实际上,羁绊这词的意思,就是绊脚石这种意思,是束缚的意思,并不是友情。
友情这种东西不是约束。
所以鸣人的观念就很扭曲。
佐助的这种才是正常人。
逻辑很简单,你来招惹我,我凭什么搭理你?
不少人总以为,既然我们是朋友,你有义务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我,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我想你的时候就出现,你有什么也告诉我,如果我要求你干什么,你不干,我就生气,我就不理你,绝交。
真的,这不叫朋友。
就像养条狗,以约束宠物的自由来获得快乐。
但鸣人不是这种观念,他的情况还要来的更微妙一点。
与上述的情况是截然相反的。
是这种,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在你开心的时候陪你,在你想我的时候出现,我有什么都告诉你,如果你要求我做什么,我立马开干。
但绝的是,佐助没要求鸣人做这些。
鸣人是病态的一厢情愿。
是就算你不要求我做些什么,我绝对也会做些什么。
但这是有原因的,人的一生要接触许多人,各型各色,但鸣人遇到的角色,却是统一的形象。
厌恶他的人。
他渴望跟除这个形象之外的人接触。
但接触不到。
就连人生最基本需求的三种情,亲情他没有,爱情他没开窍,剩下唯一能追求且廉价的东西,就是友情。
所以,会很执着。
如果佐助不离村,这事还问题不大。
但一离村,问题就来了。
我的东西没有了。
我得找回来。
我不能失去它。
这会立马引爆鸣人的情绪。
所以,羁绊这俩个字,是真的形容的微妙又贴切。
所以鸣人的思想就很好理解,跟舔狗如出一辙。
寄希望束缚自己来套牢对方,还没感动对方,先把自己感动了。
很笨拙的一种感情应对方式。
真不知道岸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追女人的套路拿来追兄弟?
正常的画风不应该是这样吗。
兄弟,我麻烦大了,救我!
救你妹,啥事?
扫黄进局子啦!
告辞,救不了,局子差烟抽不,我捎给你俩条?
你妹,我是差这俩条烟的人吗!?滚蛋!
去NM的,活该。
但现在起就都不同了。
你渴求而不得的东西,会让你发疯。
你触手可及的东西,就会浑不在意。
很简单的道理。
鸣人得到佐助的时间太短了,毕业后满打满算不到一年。
作为朋友,最重要的东西,理解从未建立过。
短暂的快乐时光中,只建立了一样东西,竞争意识。
鸣人从来都不曾真正理解过佐助。
等到理解之后,才后悔莫及。
自己只是死了个师父,就痛不欲生,因为拥有过而失去父母的佐助又有多痛苦?
越是仔细的思考,就会越是悔恨自己当初的天真,当初那些伤害过佐助的话。
因为愧疚,负罪感,就会死死的抓的佐助越紧。
而佐助,并不希望别人同情自己。
就如穷人家的孩子拒绝‘好心人’的爱心捐款。
可以说是自尊。
也可以说是骨气。
但你不能指责他不接受‘好意’。
“好了,过去吃点心吧。”天天拍了拍手。
俩小只走到面向庭院敞开的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