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独孤家的一员,独孤向羽从小接受的教育,那就是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实力提升到足够的境界,那么,才有可能成为家主的候选人。
除此之外,那就是对各大势力的了解,对于战略战术的学习。至于药物之类的资源,只要实力强大了,家族还不是有求必应?独孤家族怎么可能没有专业人才从事这种事情?
“药材是为了疗伤。”独孤天明说道,“根据药师的分析,这些药材,可以治疗旧伤。”
旧伤?独孤向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人的亮意。
“剩下的那些东西,可以用于炼金学。”独孤天明继续说道。
作为家主候选人之一,独孤天明很清楚,自己应该汇报些什么。
“还有呢?”独孤向羽看得出来,独孤天明还有想要汇报的东西。
年轻人啊,想要继承家主的位置并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只要他足够聪明。
“现场我远远地看过,”独孤天明头低了下来,他知道,独孤向羽看破了自己的小九九,“我相信,老兵们的实力,恢复了七成以上。”
独孤向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兵们的实力,他很清楚,恢复了七成以上,绝对是达到了可怕的程度。
“因为封信遥?”独孤向羽问道。
这句话,独孤天明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因为,独孤向羽自己就有了答案。
关于封信遥的资料,不断地汇聚到了手里,显然,独孤向羽知道,封信遥跟随安妮学过药学,也跟随露琪亚学过炼金学。
“不能给!”独孤向羽果断地说道。
独孤向羽知道,老兵们一定是需要这些资源的,可是,一旦有了这些资源,天知道,会有多少老兵恢复。
如果恢复的老兵达到一定数量,那可是相当一股可怕的力量,就连天狐城,都将面对着巨大的威胁!
“要给!”一声大喝由外而内。
一名头发花白,脸色急迫的老者,快步走了进来,冲到了独孤向羽的身前。
独孤向羽眉头一皱,责备的目光,落到了独孤天明的身上。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天锐的爷爷,独孤云鹤。
独孤天明无辜地轻轻摇了摇头,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独孤云鹤,更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天锐是我孙子,”独孤云鹤脸色红通通的,“是我这一脉的独苗,我不能让他死。如果说、家主不愿意拿出资源,那就由我来支付!”
“你觉得,我们天狐城要向泣血城低头不成?”独孤向羽眯了眯眼。
“作为家主,为了你个人的面子,难道就要置家族子弟的性命于不顾?”独孤云鹤针锋相对。
敢情死的不是你孙子?毕竟,独孤云鹤是独孤天锐的亲爷爷。
“既然是家族子弟,理应为了家族荣誉而战死!”独孤向羽毫不退让。
“那如此说来,你是怕了泣血城?”独孤云鹤冷冷说道。
怕?独孤向羽的脸有怒色,指尖微微颤抖。
作为家族子弟,独孤向羽自然上过人魔战场,不然,凭什么接任家主的位置?每一个斗魂战士,只有杀过魔,那么,才有资格,成为家主的候选人。
独孤向羽确实在战场上遇到过熊爷,那里的他,正是骄傲无双的人物。所以,当时发生的事情,能够知晓的人,恰恰是不多了。
“既然如此,资源由我来出!”独孤向羽改变了主意,“由你去。”
独孤向羽心中恨得发痒,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愿意亲自前去!将泣血城屠个一干二净。只是,他知道,自己走不了。
圣师一动,天下皆知,虽然看上去,天狐城中并没有人敢监视自己,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有所动作,会有无数人知道。
如果自己亲自前去血泣城,那么,一定会在那里,看到更多的圣师!到时候,不要说毁灭血泣城了,反而会极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那就谢了!”独孤云鹤一甩手,语气极冷。
“告诉他们,3天后,我将会亲手斩下独孤天刀的脑袋!”独孤向羽说道。
既然不能去,那就让封信遥来不就行了?独孤向羽想得极其清楚。
就算那些老兵们实力恢复,独孤向羽也是半点不怕,他怕的,不是老兵们的实力,而是,老兵们所代表着的意义。
如果老兵胆敢侵犯天狐城,那独孤向羽出手,还不是天经地义?
为什么是3天,那是因为,独孤向羽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独孤云鹤迈开的脚,停滞在了空中,又收了回来。刚刚恢复的脸色,阴了一下,沉默地点了点头。
独狐云鹤带着封信遥所要的材料出发了,同时,向着泣血城出发的,不止是独孤家的材料。
老兵们一旦行动起来,就像是巨大的磁石一般,将大唐帝国四面八方的资源,都吸到了泣血城来。
夜色虽深,只能挡得住墙角,却无法盖得住整座泣血城。
灯火通明,照亮了各条道路。
千万条道路,最终的目标,都是封信遥所在的城市中心。
封信遥站在一个大院之中,在他的面前,站着上百人的小团队。
这个小团队中的人,有的很年轻,只有十五六岁,有的很老,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但是,每个人看向封信遥的目光里,都充满了崇拜之意。
他们不是受伤的战士,而是,熊爷临时召集来的炼金师。
“这些人用着可顺手?”熊爷问道。
熊爷很清楚,先是疗伤,紧接着便是战斗,封信遥的消耗绝对不少,如果只凭他一个人去做的话,不要说3天时间了,就算有半个月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治好这些老兵。
斗魂受损的老兵的比例并不多,但是,单纯论数量的话,也绝对不少。毕竟,人魔战场,正是斗魂战士展示实力、获取战绩的舞台。
甚至,熊爷提议封信遥先休息一晚,再开始制作炼金法阵,但是,封信遥却拒绝了,他知道,时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