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凭肉身,那手上的皮肤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吱!”封信遥的手,准确地抓住了箭身。
只是,箭的力量太大,以至于,与手上的皮肤揉搓,发出了仿佛金属摩擦的刺耳响声。
“射步!”封信遥的身体,同样转了一圈,而且,还是更快的一圈,将箭的方向倒了过来,通过手上的强弓发射了出去。
“有没有搞错,难道这家伙还会魔法吗?”楚旗忍不住说道。
因为,被封信遥反射回来的箭,在空气中竟然燃烧了起来,确切地说,是箭枝和空气摩擦,发出了剧烈的热量,就像是射来的火箭一般。
而且,这一箭的速度,奇快无比,就算是眼力极佳的克拉杜三人,也只看到了空中一道燃烧的虚影。
“嘭!”随着一声爆响,克拉杜的身体被射成了几十块燃烧的血肉,飞散了出去。
“九阳射术,2级,熟练度,11%。”封信遥抽空看了一眼,发现停滞的熟练度,又有了一定的提升。
看起来,1%是很少,可是,这是神级战技啊!能有1%,封信遥可是无比的知足。
“弓箭手压制,战士突袭!”余少波头皮一紧。
余少波认为,击败布鲁姆学院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带的军队的实力,可是极强。
为什么带这么强的力量,那是因为,余少波的目的,可不只是拿下布鲁姆学院,而是,以此为中心,控制住整个连星城。
可是,在小小的学院就栽了跟头,那么,接下来还想控制整座城,岂不就完全没希望了?
余少波眼珠一转,就算是封信遥很强,陈法然夫妻也很强,但是,其他的学生呢?作为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将,他岂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
既然封信遥他们像石头一样,那么,自己从软的地方开口子不就行了?把其他的学生给擒下来,到时候,封信遥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投鼠忌器?
随着战鼓声响起,所有的士兵,从四个方向,就像是铺天盖地的潮水一般,向着学院内冲击而来。
“退!”封信遥向着陈法然夫妻挥了一下手。
陈法然夫妻毫不犹豫,立刻便向着学院的中心退去,而封信遥自己,也向后退去。
“这里有人!”有士兵看到了钻进了教学楼的学生,立刻紧跟着冲了进去。
“救命啊,有人追我。”十班的周锐一边大叫,一边露出了笑容。
看着周锐疯狂逃蹿的样子,立刻有两个士兵带着阴笑追了上去。越是战斗,就越要镇定。像这种惊慌失措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锐回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的士兵,一拐弯钻进了十班的教室,两个士兵立刻紧跟着追了进去。
“呯呯!”
刚刚跑进教室门的士兵,眼前一黑,只见两面脸盆,迎面拍了过来。
周锐的速度很快,所以,抢着立功的士兵,速度也慢不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反应的时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我立功最大的,武器归我,战甲归你们。”周锐上前抽出了士兵的刀。
“另外一把刀是我的,脸盆可是我出的。”博尔木抢过了第二把刀。
这样的闹剧,还在校园里不断地进行着。
“安全第一。”这是封信遥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战斗,特别是生死之战,有助于提升实力,但是,弊端岂不也很明显,谁能确定,死的就一定是敌人,而不是自己?
变成了一具尸体,还有什么提升的可能?是要还魂,还是要诈尸吗?所以,封信遥和陈法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军队的主力。
“小姑娘,我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叔叔可是会好好地待你,只是把你绑起来而已。”就在女生宿舍的楼顶上,小队长许谈就像是看到小红帽的大灰狼一般。
“可是,叔叔我好怕。”在许谈前面的丽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怕,叔叔可是很温柔的。”许谈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可我们不温柔啊!”就在许谈的身后,响起了异口同声的三个声音。
不待小队长回头,三只秀气的脚丫子,毫不留情地踢到了他的背上。再看刚才还一脸兴奋的许谈,此刻变成了空中的飞鸟。只是,是不是少了一对翅膀?
然后,许谈越过了丽塔的头顶,向着楼下摔了下去。
“会不会摔死人?”有个长得娇小可爱的女生有些担心,毕竟,她们可从来没有杀过人。
“摔死活该,这种无耻的家伙。”丽塔杀气腾腾地说道,哪还有之前装出的半点的可怜样子?
类似的桥段,还在校园里不断地上演着。食堂里、教室里、宿舍里,甚至,还有厕所里!
原本以为进了羊圈的大灰狼,忽然发现,里面住着一窝小狐狸,而且,还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小狐狸。于是,惨剧接二连三地发生着。
有的士兵,被石灰迷了眼,有的士兵,被泼得全身湿透,甚至,有的士兵,被丢进了粪坑。
当士兵一个个惨兮兮地被蹂躏了一通之后,看到任何建筑,简直都有了浓重的心理阴影了,心里直打怵。
“冰封天地!”魔法师班的学生,在战士的保护下,开始毫不留情地释放魔法,将原本就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士兵,冻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冰雕。
“撤!”不知是哪个士兵先喊了一声,士兵们竟然都开始退缩了。
“魔法师,把建筑推倒!”余少波也快疯了,他何时吃过如此大亏?尤其是,只是面对着一群没经历过战斗的学生的时候。
余少波很清楚,如果这样下去,士气将会降低到零点,甚至是负值。既然,巷战没有把握,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所有的学生,从建筑里逼出来!
“小封,你真的是很不错。”何太松跟在封信遥的身边,仍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就好像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只是回光返照了那么一下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