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书后,古纳一下变得颓废了下来。研究了多年,却是毫无头绪,甚至,连女儿的病也治不好,古纳这次也是彻底的放弃了。只是,放弃的同时,却也有种轻松的感觉。
“哦?”封信遥左手接过了书。
屠莲儿凑到了封信遥的身边,右手开始翻动起了书页,他俩的配合,可以说得是默契无双,就像是连体婴儿一般。
复杂的字符,在封信遥的眼中流转,就像是蝴蝶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他的大脑迅速地运转了起来。
虽然和人类世界的炼金术不尽相同,但是,大同小异,有着学者职业的解析,封信遥依然可以看得懂。
黑色的字符,进入到封信遥的脑海深处,化做了一个圆形的图案,而这些字符,就像是小蝌蚪一般,在图案之中自在的游走,只是,黑色的小蝌蚪身上,隐隐泛着红色的血光。
“炼血法阵。”封信遥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下自己的系统面板。
“职业:炼金师,等级:中级炼金师10星,经验值99%!”
虽然获得了一个新的炼金法阵,但是,封信遥的炼金师的职业,仍然还是中级10星,看来,这个法阵的级别,还不足以让他突破。
可就在封信遥学习炼金法阵的时候,卡维摩和那提耶就像两条密集树叶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封信遥五米的范围之内。
不得不说,这两个老家伙走得很慢,很容易让魔以为,他们是想要从封信遥这里学习些什么,所以,只要不是靠得太近,没有魔对他们的靠近产生任何的警戒之意。
五米!卡维摩的眼里,闪出了一丝杀意,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施展开来。
“死!”卡维摩轻喝一声,左手一扬,一团红色的雾气,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就像是一条红色的丝带,缠向了封信遥的后颈。
“湮!”那提耶同样轻喝一声,右手一甩,一团蓝色的液体,迅速扩展成一片,泼向了封信遥的后背。
当街杀魔,而且还是在宰相府前,一般魔哪有这样的胆子?只是,卡维摩和那提耶是一般魔吗?
虽然说,卡维摩二魔也并不认为,封信遥就一定能够治得了古嘉丽,但是,封信遥既然能够猜得到原因,那谁又能说得准呢?
把一切的可能,灭杀于襁褓之中,这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应该做的事情!
封信遥只是一个中等魔而已,难道卡维摩这些年来打压的年轻魔还少了吗,哪会在乎多一个中等魔?如果不是如此,卡维摩又如何能够提升到现在的高位?
腥臭之气,让封信遥目光一寒,身形一转,将屠莲儿护到了自己的身后。只是,一个更快的身影,挡在了封信遥的身前。
红色的雾气,喷在了这个身影的身上,而那蓝色的液体,也将他棕色的衣衫,染成了一种深棕色。
“是你?”封信遥定睛一看,发现挡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魔族的宰相古纳!身为魔族帝国的宰相,为什么会替自己挡住这迎面而来的杀机?
“宰相大魔!”卡维摩和那提耶顿时面如土色,谁会想到,堂堂宰相大魔会为了一个中等年轻魔,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两个药师公会的会长,自然是十分有权势,可是,与宰相相比,又怎么够看的?如果,魔王殿下追究起来,砍他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够看,他们的家魔、朋友,都可能会被砍脑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救魔?”封信遥厉声道。
“父亲……”古嘉丽心中一急,眼前一花,竟然就这么晕倒在了西米尔的怀里。
西米尔两眼喷火,看着卡维摩和那提耶,不管魔王父亲会怎么选,如果古纳和古嘉丽出了任何一点意外,她都会将这两个家伙当场砍了!
“救不了!”卡维魔声音颤抖着说道。
“根本就没有解药。”那提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这可是两魔终极的毒杀手段,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救得回来的?
再说了,如果真的有解药,那他们岂不马上就用了,难道他们还敢眼睁睁看着古纳去死不成?
“废物!”封信遥咬牙切齿地说道,冲在了倒在地上的古纳的面前,“天刀,速度,切开他的衣服!”
地面很凉,但是,封信遥哪还顾得了这些?既然两魔说过,这是无解的毒药,那么,毒性蔓延的速度,一定十分之快。虽然说,见血封喉是夸张了一些,但是,封信遥根据古纳的脸色判断,他绝对撑不过一分钟。
古纳的脸,由粉色变成了金纸色,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封信遥,他用了用力,眼睛落在封信遥的脸上,手死死地抓住了封信遥的衣角,只是嘴巴虽然张开,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锵!”拔刀声骤然响起,刀光四射,独孤天刀的刀子,真是快到了极致,切开的衣袍,随风飘舞如秋日的落叶。
在古纳的上身上,蓝色的斑点在不断的蔓延起来,就像是墨汁洇在了纸上一般。
“化生引!”封信遥的手掌,悬空在了古纳的胸膛上。
轻风围绕着封信遥的身边流转了起来,一个粉色和蓝色的球,如米粒般大小,出现在了封信遥的手掌之下。
封信遥的额头上,浸出了汗水。刚刚使用化生引查看了古嘉丽的状态,现在,又要使用化生引替古纳疗毒,封信遥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随着封信遥的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在他的手掌下面的那个球体,在不断的扩大。
“快说,毒药的成分是什么?”封信遥疲惫地问道。
“这家伙哪里是药剂大师,就说是药神也不过分啊!”卡维摩直接就看呆了,连脖子上的刀子都忘记了。
就在卡维摩下完毒的那一刻,他们已经被宰相府的护卫给控制了起来!这些护卫,本来就不是古纳养的,而是魔王凯撒安排下来的,如果古纳出了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