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胡罗波守在门口,四个侍郎,还有五名护卫,全都挡在了门口。房间虽然很宽敞,但是,十个魔列在那里,依然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连别魔动手脚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会证据交到你手上?”封信遥眉间多了几分强硬。
“这样的错误,我们绝对不会犯第二次,还请公主殿下给次机会。”胡罗波又不是傻子,能够坐到礼部尚书这个位子上,这些为魔处世的圆滑和世故,又怎么少得了?
胡罗波知道,屠莲儿是公主,封信遥不过是他的侍卫和随从罢了。
封信遥这么强势,还不是因为护主心切?不过,自己从屠莲儿下手,让这个中等魔的气撒到空处,难道,公主同意了,这个家伙还敢强留不成?
“大魔高明!”四个侍郎虽然没敢发声,但是,一个个看向胡罗波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意。
“不要打这种无聊的小算盘,他说不给就是不给,他的话,就代表着我的话。”屠莲儿的打脸,真是快得让胡罗波猝不及防。
原本稍显得意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变成了山羊脸,好像又长长了几公分一般。
“走开!”封信遥冷冷一声,走到了西米尔的前面,就像一阵风一样,向着胡罗波撞去,眼前的魔,在他眼里,就像是空气一般。
想要摘现成的好果子?封信遥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些礼部的家伙,封信遥看得十分分明,就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敢对自己硬气,那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够高。
如果真的交给他们,当辛德克背后的力量施加压力,这个证物,转眼就会易手,甚至,从此不知所踪。封信遥又该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东西?
胡罗波尴尬一笑,立刻让开了路来。刚才他是想逼一下屠莲儿,可是,礼部的家伙,讲的是礼,对封信遥这种不讲理的家伙,还不是徒呼奈何?
气派的院子里,很是安静,魔虽不少,但是,主要还是打扫卫生的为主。礼部基本就是个清水衙门,虽然说,绿树假山,一应俱全,比其他的部门要显得更有格调,但是,同样,也缺乏足够强大的武力手段。
胡罗波等魔,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地跟在了封信遥他们的身后,心里的波澜,已经快要溢出来了,连魔王陛下都不主动求见?这是要闹哪般,是跟魔王陛下斗气吗?这个中等魔,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封信遥有这个胆子,可是,胡罗波可没那么大胆量,礼部发生的事,他一定会如实上报,至于,魔王陛下如何评判,那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走出礼部大门,封信遥和独孤天刀打了声招呼,将屠莲儿和西米尔接上了马车,无视胡罗波等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让礼部的众魔苦笑连连,就连魔王陛下,平时也是客客气气。
什么时候,他们受过这种气?可是偏偏,那个中等魔就是一副我有实力我老大,甭想跟我讲理的无赖模样,他们又怎么讲礼?
“你怎么看出寻脉球有假?”坐进了宽敞的车厢里,指明了方向,西米尔好奇地问道。
要知道,寻脉球这种东西,普通魔基本没有见过,甚至,连听过的也很少,就算是身为公主的西米尔,也只是偶尔见一次而已,封信遥怎么一眼就断定它是假的呢?
“我猜的。”封信遥嘿嘿一笑,握紧了斗石,讳莫如深的闭上了眼睛。
连战两场,封信遥可不轻松,与其陪西米尔这样的美魔聊天浪费时间,他只想更快的恢复,谁知道危险什么时候又会到来?
“猜的?”西米尔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语之意。这么大的事,竟然用猜的?那得多大胆子的家伙才做的出来?万一猜错了呢?
看着西米尔那副略显郁闷的模样,屠莲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姐姐,你听他瞎说,他是忽悠你呢。除了是个药剂大师之外,他还是一名炼金师。”屠莲儿白了封信遥一眼,解释道。
在礼部的那一次出手,很明显地拉近了屠莲儿和西米尔之间的距离,她们两个美魔,说话也变得亲近了不少。
当然,源头上两者之间有着血脉之亲,而且,也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也和迅速升温的亲密关系有关。甚至说,在一定程度上,还有着同病相怜之处。
兔死狐悲,屠莲儿的遭遇,西米尔又怎么没有感同身受之处呢?如果,屠莲儿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位流亡在外的皇子的话,难道也会受到如此冷淡的待遇?
只是,历史无法假设,身为魔族的公主,她们对于自己的命运的自主性,是完全无法和皇子相媲美的,恐怕,这也是魔王凯撒迟迟没有对屠莲儿表达态度的原因所在。
皇子代表着路西法家族的传承,代表着魔族帝国的继承权,而公主,不过是为帝国争取利益的货物罢了。
炼金师?西米尔还是不太明白。她当然知道,寻脉球是一个炼金物品,但是,魔族帝国又不是没有炼金师,然而,真正能够发现寻脉球秘密的,却是少之又少。
那是因为,这件炼金物品的制造权,归于皇室,而且,还禁止其他的炼金师进行类似的制造,否则,就会被满门抄斩。所以,封信遥就算是个强大的炼金师,对于这种未曾见过的东西,难道还能一眼看懂不成?
还有,这家伙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自己好歹也是公主,忽悠自己?这还真的是拿豆包不当干粮。
封信遥没有应话,呼吸变得愈发的平稳起来,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或者说,他自己根本就不想解释,谁还有没有自己藏得很好的底牌?
这些底牌,只能与自己关系最好的亲人和朋友分享,难道,还会对一个不太熟的家伙坦诚相待?
就算是西米尔生得也极为漂亮,但是,屠莲儿却是比她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