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暂时也没法战斗了。”封信遥脸色铁青,而且,还有大量的浮肿。看起来,真的和猪头差不多了!
看上去很搞笑,只是,独孤天刀和龙九却没有笑的心情。
“这么快就暴露了?你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龙九心情有些烦躁,话语里多了些抱怨。
“难道还能看着我哥们儿去死?”独孤天刀还在斗魂全开状态,呲起了尖锐的牙齿,好像一头野兽一般,“我可做不到像你这般冷血。”
被独孤天刀一说,龙九并没有解释,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解释的必要,从根本上,两者就不是一类人。
为了大局,连自己都可以送死,又何况是别人?这就是龙九从龙家传承来的思想!现在责怪独孤天刀又有什么用?既然已经暴露了,这个时候再起内讧,岂不是给敌人创造机会。
“锵!锵!”
密集的武器撞击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艾达尔就像一只强力的魔兽,长长的手指甲,就像是一把把的镰刀,挥斩出一道道的电光,像劈开杂草丛一样,一刀又一刀的斩向了屠莲儿。
屠莲儿的身形一退再退,好像随时都会像杂草一样被斩成两断!
“再嚣张啊?!还不就是一个花瓶而已?来打我啊?”艾达尔的口水四射,很像是一只低等的魔族,显得十分地没素质。不过,正是这种感觉,让艾达尔才觉得,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打你?”屠莲儿笑了,如同一枝妖艳的曼陀罗,“如你所愿!”
“嗡!”屠莲儿的身影一闪,从艾达尔的视线之中完全地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跑哪去了?”艾达尔瞳孔急骤收缩。
“上面?还是后面?”艾达尔的眼睛望向了天空,发现并没有屠莲儿的身影,然后,准备转身。
“好快!”龙九看到屠莲儿出现在了艾达尔的身后。
甲板上的其他海盗,也看到了这一幕,谁也不明白,屠莲儿怎么会出现在了艾达尔的身后!难道是瞬移魔法?
“不,是这个女人的速度太快了!”司南飞是捕捉到屠莲儿身影的人之一。
捕捉到,并不代表着,就能够防得住!如果换成自己,司南飞确信,绝对接不下屠莲儿的一击!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人?
司南飞眯起了眼睛,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是不是该动用最后的手段了?
“噗通!”艾达尔的上半截身子,落到了甲板上。
“啊!”艾达尔的头向着天空,发出了尖利而恐惧的叫声!
蓝色的血液,还有蠕动的内脏,洒在了甲板上,看得海盗们一个个都有些恶心。虽然他们也杀人,而且,也会采取虐杀的手段,可是,这次被虐杀的,可是自己的同伴!
“为什么?”艾达尔的鲜血涌到了喉头,“为什么,你也是魔族?为什么……”
艾达尔咕哝着说着,只是,鲜血让他无法说出后面的话语,眼神迅速地黯淡。
“为什么你会局部魔化!”这是司南飞代替艾达尔说出的话,“你到底是谁?”
局部魔化,是一种极强大的手段!魔化,是和斗魂战士的觉醒是差不多的效果。而且,两者依赖的,都是血统!
中等魔族可以魔化,但是,最强不过是二级魔化,类似于斗魂战士的二阶觉醒!不同的魔,二级魔化的效果不同,威力各异!
只是,局部魔化是只有高等魔族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将同样的力量,是覆盖全身作用大?还是集中于一点作用大?当然是后者。
刚才的那一刻,司南飞发现了屠莲儿进攻的时候,她的双脚,在那一刻,散发出了莹白的光芒!而且,她的右手,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霜气!
“你问的太多了!”恩卡罗的长棍,就像是一根尖刺一般,刺穿了司南飞的胸膛,就像是一根草棍穿上了一只蚂蚱。
“公主殿下!”恩卡罗单膝跪倒,替司南飞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起来吧!”屠莲儿毫不意外地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上位者常用的姿势。
“你!你!”司南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极为信任的恩卡罗,却是给了自己致命一击的那个魔!司南飞的双手,抱住了从胸中穿出来的长棍,只是,他能够感受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不断地流失。
“放弃你的手段吧。”恩卡罗站起身,双手放在了司南飞的脑袋上,咔嚓一声,将司南飞的颈椎折断!
司南飞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定格在了衣服的表面。
“公主?局部魔化!”龙九望向了屠莲儿,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屠莲儿竟然是魔族的公主!可是,如果是魔族的公主,又为何在人类的地盘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从来就没有人察觉到?
“拜见公主殿下!”在海盗之中,走出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整整齐齐跪倒在甲板上。
这些人,其实都是恩卡罗的人,只是,他们加入白鬼海盗团的时间,或早或晚,而且,在平时,跟恩卡罗之间的来往并不频繁。
海盗们看向恩卡罗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惊惧,没有人会想到,恩卡罗竟然悄无声息地安插了如此多的亲信!他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图谋?恩卡罗心中有些无奈。事情并不像海盗们想象的那样。
加入白鬼海盗团,并不是为了想要图谋团长的位置,仅仅只是因为,他只是想要找到屠莲儿!可是,司南飞竟然想杀公主,自己又如何能够放过他?
“这是你们效忠的机会,不要想逃,不然,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恩卡罗的目光看向了其他的海盗,寒声说道。
船上的海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想到,转眼之间,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恩卡罗为什么叛变?屠莲儿又是哪里来的公主?这些都是问题,然而,又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跪下,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