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在了貂蝉的脑海中。
貂蝉自幼被双亲抛弃,被石镜收养,但是不够十年的功夫,石镜也是死了。接着就是王允,而瞧着她将“我家大人”当成口头禅来看,便知道她是有着多珍惜亲人了。
对于石镜的儿子,石不开。貂蝉作为石镜的养女,按道理来说,叫声哥哥也不是问题,毕竟他们可以算是有着同一个父亲,这自然来说,叫哥哥也是无所谓了。
而貂蝉,被石不开这样一拒绝,整个人就愣住了,如同呆子一般,连流泪也是不会了。王允见到,自然是大怒:“你这个混蛋小子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貂蝉虽然无父无母,但是她现在,却是我王允的女儿!不说她,你倒是有着什么资格和司徒府攀亲附戚的?”
石不开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只是……只是她不可以是我的妹妹!”
“你……”王允似乎还想着骂些什么,但是貂蝉却是制止道:“义父,你不要说了,不是就不是好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有些丧气。
听着女儿的话,王允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貂蝉的选择。王允也不是一个蛮横而不讲道理的人,甚至乎,做到了司徒的位置,王允已经是士大夫中的士大夫了。
这要是真的只有这些局中人的话,这件事情就很可能不幸地继续唔会下去,然后因为各种感情色彩和发生的各种事情,拖个几年十几年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很可能就有着两种变化:其一,便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导致产生了芥蒂,然后关系就这样恶化下去。其二,就是因为某些事情,解清了这些唔会,因为关系最差也是关系最好的极端理由,一下子打破窗户纸,直接和好。
但是,很可惜的,这里有着外人,而且还是一个很聪明的曹操。
看到这样一场闹剧般的画面,曹操直接抚掌大笑,毕竟这里的人,是那个司徒王允,还是一个能够将吕布死死压制的石不开在这里,曹操忽然觉得这些能人也就是这样,一些方面显得非常厉害,而其实,却是白痴的很。
要是自己能掌控这种人的话……
曹操并没有继续想下来,毕竟他拍着手掌大笑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他对着瞪着自己的王允说道:“司徒公,你看错了,这位石兄弟可不是你说那种势利人啊。”曹操笑道。
“若不是,为何他要拒绝蝉儿的相认?”王允犹自吹着胡子瞪眼。
曹操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并不会理会石不开的感觉,然后问貂蝉道:“姑娘可是要我说出来?”
“说就说,你问蝉儿作甚?”王允说道。
曹操回应的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却是让王允找不着北。
貂蝉说道:“不知先生尊称?”
“我?”曹操一拍脑袋,说道:“忘了说了,我名为曹操,身居骁骑校尉一职。”
“曹操曹孟德?”石不开忽然失声喊道。
“正是。”曹操有些疑惑道:“我却是忘了,我曾经与石兄弟接触吗?”
“不不不。”石不开说道:“没有的事,你继续。”
然而,嘴上是这样说,但实际上石不开却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算算,三国之中,最出名的三个主公中,曹操、刘备、孙权他都已经见过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激动。三国的三个开国皇帝啊!好像有些不对,貌似曹操一直到死也不曾称帝。
曹操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没有想到什么,加上王允这司徒老鬼在看着。曹操也只能是放下此事了。只听得貂蝉说道:“校尉大人,小女子只是大人的义女,哪里有着权力阻止校尉?”
“好,那我就是当你答应了。”曹操笑道到:“司徒公,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何事?”王允说道。
“你可知,兄妹虽然是至亲,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被允许的。”曹操见王允好像有些明白的样子:“那你看到石兄弟那脸已经憋得快炸了,你以为是什么事情,是他所不好意思说的?”
王允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小子,你喜欢我女儿?”
石不开虽然对于一些事情不好意思说,但是对于别人已经说出来的话却是完全没有羞耻心了。虽然来说,石不开两辈子的时间,四十多年来一直是不明白喜欢到底是什么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却是知道汉朝的时候虽然较之后面的朝代要为开放一些,但是对于人伦这件事情,却也是有着极大的敏感。要是石不开和貂蝉真的成为了兄妹了。那么就是以后两人真的喜欢上了对方,想要结合,也是不容于世,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虽然说石不开不怎么在乎,大不了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终老山林。
但是,有人在乎的。
石不开经过了这许多的事情,也结识到了许多的朋友,也算是有些几个亲人。而这些,都是石不开与汉朝的羁绊,并不是石不开能够挣脱得了的,石不开并不是两年前的石不开,有些事情,能避免的话,和还是说清楚的好。
是的,有人在乎,而最在乎曹操这句话的人的脸红得快要发紫了。得知这个答案之后,一些事情便在电光火石中理清楚了:石不开替她解围,石不开每日跑步过来搭讪聊天,石不开……许多石不开的事情,在这句话之后,却是得到最好的解释,哪怕解释并不是原来的原因。
但是,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只见貂蝉大喊一声,放下骨灰盒,就像一个疯婆子那样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然后重重关起了门,王允和石不开因为有些担心貂蝉受不了刺激,便附耳在门上偷听。
“我嫁不出了!我要嫁不出了啊!”
其实这声音之大,便是故作姿态的曹操也听到了,王允和石不开这样中实在是没有必要。只是有些担心,他们仍旧继续偷听,直到貂蝉的声音弱了下去。
但是在房间里面,貂蝉坐在地上,却没有一丝惊恐的样子,反而眼睛带着笑意,双手环抱着双腿,对着骨灰盒,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镜父,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说罢,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胸前和大腿之间,她的眼睛没有闭上,只是带着些娇憨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