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的话让吕程认识到,这一个人定是一个不得了的对手,不然自己都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不知道。不过他吕程也不是好惹的,事实上,能够身为一家之主都不是好惹的对象,和皇帝的禅让制不同,家主只是一个占有主导权的大房而已。而如果家主没有出息,让世家衰败下去的话,不出三年就会被罢免。然后交给别房的人。要是真的是九代单传,然后都没有出一个挑大梁的人,才会变作寒门。
吕程当上吕家的家主,已经有了十年之久,这便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
“看你的样子有些陌生,想必是外地来的客人吧。犬子性格顽劣,有喜欢和一些流氓交往,所以才被如此戏称。不过他平时行事倒是光明磊落,再说了,汉朝先祖不也是这样的出生,所以吕家也没有给犬子设下什么限制。这其中定有着什么误会,不如我唤犬子出来,大家面对面解释清楚?”
在短短时间里面,吕程便化解了石不开所处的难题。然后用石不开是外乡人,所以不懂得这里传闻的真假为由,辅以汉高祖刘邦的经历和吕凯是世家子弟所以教养好的理由,来对石不开的话进行攻击。有着这样的话语在前,那么石不开即便是将事实完完整整说出来,他们依旧可以耍赖。
证据不足嘛。
好家伙。石不开暗中赞道,口中却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请问流氓公子是在家里呆得多,还是在外面玩得久?再者,我在昨天首次遇到吕凯的时候,他可是对着地上数十个好色的流氓称朋道友。”
“那么试问,这样的吕凯,是不是昨天晚上用迷药弄倒我们试图进行**之事的人,是不是流氓公子?”
石不开这一套可谓是连环拳,你说出来解释,那么好哇,你要解释流氓公子的称号,还是昨天和好色流氓称朋道友的事?亦或是叫人使用迷烟来搞我们?
只见得吕凯呵呵一笑,道:“那阁下能够从数十流氓中逃脱,又能够在迷烟的情况逃出来,那也是有够幸运的。”言下之意,自然是不相信石不开的话,只要这样,便能够彻底消除面对这棘手问题的情况。
不过他和石不开斗智斗嘴,却是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并不是因为石不开是一个智者,只会用头脑的人。他逼得家主前来和他斗嘴,是因为在这吕家之中,除了斗嘴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来制得住他了。是他逼得石不开只能够用脑,但是却忘记了别人的根本在于自身的实力。
石不开只是跺跺脚,口中只是说了一声:“将军!”
“啪啪啪!”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拍了几下手掌,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却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为年轻女子,衣着华丽却又不失俗套。显然不是主人家的小姐就是亲戚了,而另外一个人,却正正是吕凯这个家伙!想不到为了他闹了这么大动静,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请了人过来。
难道就是打了小的,就来大的,继续就会出来老的吗?
“精彩!”这老爷子说道:“虽然你刚才的问题有些零碎,但想我也知道了你想要说些什么了。既然你有着这等本领,那么想必也不会说谎了。我的孙子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
吕凯知道这两个人是为了什么打过来的,他只恨为什么自己的手下竟然是这样菜,连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有着极高的武艺,最后被他征服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而且看到江流三人也不是很聪明的情况下,他才出此下策,谁知道那些废物连这些东西都没能做到。
当江流三人出现之后,他便已经被门房叫醒了。毕竟这三个人要找的就是这流氓公子,只不过吕凯只是偷偷摸摸地看了几眼,看到江流与自己老爹说话的时候那种身处高位的气势之后和睿智的表情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错不在他犯下的错,而在于他看走了眼。
于是他便借着想老爷子请安的功夫想要逃脱现场,却是让老爷子识破,让吕海,也就是那个女孩带路,然后才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事情。虽然吕凯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他现在可是在老爷子身边。对于吕家这个老爷子,就是郡守也要敬他三分。
不过,在吕凯已经打好心中的小算盘时,他却没有想到一副充满褶皱的双手伸到他的脑后,用那虚弱但是又无力抵御的力量,直接将猝不及防的吕凯推了出去,摔倒在地。
“所以,我准备用家法,来处置这个不肖子孙。你觉得如何?”
“家法?是怎么样的家法?”石不开笑道:“不会只是在柴房关禁闭几天,就算是家法吧?”
“哼!”老爷子也是不客气的笑了声:“我吕某人在年轻的时候,可是别人称为铁血。只不过现在的子孙教育下一代的手段柔和了一点,让他们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吕程,你可知道家法?”老爷子眼睛瞪了过去,吓得吕程一点气势也没有了,只能够深深地低下头,说道:“孩子知道了,父亲。”
然后便恢复了原先的气势,沉声道:“去祠堂那家法过来。”
吕凯一听到祠堂两个字,却吓得泪水鼻涕都流了下来,不断地求情。不过这样并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
家法是一根藤条。
但有不是普通的藤条,其中所用的材料,是血竹。这种竹子所做的藤条在打在身体之上时,会过度刺激人的痛觉神经,让人感受到数倍的痛楚。而且血竹藤条也必须有着鲜血来浇灌。平时它放在特殊制造的容器之中,能够最大程度保证藤条不会老化变脆。而在取出之后,则必须让血竹喝饱鲜血才行,不让的话这传承上百年的家法,便会逐渐老化,然后变成一堆血色粉末。
所以这是真正的家法,有血有肉的家法。
“这样的话,你可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