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说了,他只是在迷路,那么他就是在迷路,一定会找回来的!
话虽如此,但是石不开已经有了整整十天未曾回来了。法正和甘宁都不看好他回来,加上洪爷那洪海帮那基哥的说词,石不开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葛烨和黄奇却是完全不相信石不开会死了,所以迟迟不肯启动计划,推翻吴家,颠覆渝州的计划。
“他要是变成了鬼的话,会回来报告一声的。”葛烨丢下一句之后,然后就去睡觉了。
黄奇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就不免有些心安。只是他又问道:“宝儿,你有凭着什么认为他没有死去?静寂湖那可是和不归林一样,是绝地啊!”
“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唐宝儿想了一想,说道:“他既然答应了要做这些事情,那么他就会做下去的。他的气息告诉我,他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老天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怎么,你很想他死吗?”
黄奇摇头说道:“就是因为不想他死,我才找理由说服自己,他还没有死去。”
“既然你不想他死,那么就算不用找理由,他也还是没有死去的。”唐宝儿说道:“我那死鬼老爸,平生最喜欢的,就是找寻毒物。而这些年来,他都还没有死去。因为我认为他没有死去,所以他才没有死。”
“很玄奥,不过,我懂了。他并没有死去,只是迷路了,还没有回来罢了。”
石不开一天不回来,悦来客栈就会一直开着。
……
静寂湖并不是一潭死水,它其实还是缓缓地流动着。只是它身为一方大湖,而唯一的出口,却是一条潺潺流水的河道,这也难怪会如此寂静。而在这河流之中,清澈见底,河深有数米,由于其流水极慢,却是清澈见底,河底满是细沙,鱼群出没隐约可见。但是因为这折射的缘故,加上河深的问题,却是极难捕捉到鱼儿。尤其对一只蠢笨的小白来说。
这里是一处山谷,尽管这里树林,草地,平地应有尽有。而要是有经验的老农过来,却是会发现这里土地之肥沃,只要是不旱涝,要种上平时数倍的收获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这里并没有人耕种,因为静寂湖上那谭如同死水的湖水,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湖水。用道门上的话来说,就是木原水。哪怕是再是怎样经过炼制的木头,这里的水都会像是落入泥土一般迅速渗透进去的。所以没有船敢于驶入这片湖中。
而湖中的水过于静寂,单单是游泳的话,却是极为容易丢失方向,从而在水上累得虚脱。所以这才和不归林一般,是禁地,是绝地。但是谁又能够想到,这片湖的后面,却是一个幽寂的小山谷?
小白今天有坐在这河边吐出的一块青石之上。三月的阳光塞在青石上面,却是有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暖意。坐在上面的小白左手顶着昏沉的脑袋,其右手拿着一竹竿,其末端还牵着一条细细的绳子。忽然之间,竹竿动了一动,让这打着瞌睡的小白瞬间来了精神。右手一用力,却是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劲道。
“好家伙!是条大鱼!”小白惊喜道:“是有几分力气,可惜遇上的却是我小白,嘻嘻。”小白挽起袖子,露出那洁白的手臂,双手捉住竹竿,用力一拉,便钓起一只庞然大物来。
石不开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身躯被绑,然后感觉到一股大力拉扯,随后种种落在地上。幸亏是一个柔软的草地上,若是在石板路上,自己岂不是已经摔死了?
小白正在想着这个没有鳞片,没有尾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鱼来的,怎么和自己以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但是也没差了,反正不管是什么鱼,只要是没有害死小白的毒素,那么小白就是照吃不误。看着这个奇形怪状的鱼,小白思考着从哪里开吃比较好。
“嗯,这鱼唇多肉,那么就先来吃鱼唇好了!”小白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跨坐在这条怪鱼的身上。张开小嘴,便直接就咬了上去,不过因为这嘴唇太大,小白决定先吃掉这下唇好了。
石不开感到嘴巴一疼,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醒来,张大了眼睛,却是看见眼前的一个年轻秀气女子,跨坐在自己身上,嘴巴对着自己的嘴巴,那情景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要在平时的话,一般男人有着这样的艳遇,却是在高兴不过。可是,这咬着自己的嘴巴是怎么回事?
幸亏石不开残存的真气增强了嘴唇的坚韧性,不然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掉了。
石不开虽然手脚酸软,四肢无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出来。但是一个人在怎么饿得手脚发软,倒是最基本的吃饭能力还是存在的。石不开看这女子咬着自己的下唇,下意识便咬了回去,咬在女子的上唇处。
“啊!”小白吃疼,双臂瞬间撑起自己,若果当这片草地是一张大床的话,那么小白直接就做出了一个床咚的动作出来,看着这个还懂得反抗的小鱼儿,小白生气了。
“既然还敢咬我,今天小白不吃掉你,那么小白就改名字!”小白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接着又直接咬了下去。
刚刚脱离了险境的石不开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看到那秀气的漂亮女子张开小嘴,露出那编贝一般的牙齿,就想咬下来。
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石不开的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既然你咬我,那么我也咬回你就是了!
两个人中,石不开因为泡在水中太久,手脚发软而暂时不能动弹。小白自从化形以来,就一种没有尝试过用这双手来吃过东西,而一直是直接用嘴来吃东西的。这第一次化形成人后吃的东西,也当然是不例外了是直接用嘴巴叼起就吃了。
于是两人之中,一场别出生面的战争开始了。牙齿对着牙齿,嘴唇对着嘴唇,甚至没有办法,连舌头才都使用了过来。为的只是吃与不被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