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打算说死张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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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以为老大这几年一直在鼓励工商,发展经济?依我看则不然。其实他只是为了把那些有钱人的钱拿过来,数一遍,再慢慢还给他们。但是在这个数钱的过程中,有一些人从土鳖变成了土豪,坚定地站到了他的旗帜之下,然后再依照他立下的新玩法继续玩下去,可是还有一些人却从土鳖变成了土堆,长眠于地下,如今可能坟头草都几尺高喽。
这是对付那些能够用钱财为祸之人的路子,可是对待那些要啥没啥的人,又该用什么路子呢?
咱们都没见过像老大这样善待穷苦之人的老大吧?可是三哥,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凉州的时候,因为征兵,一屠一个部落的事都干过,但是老大居然硬着心肠还要坚持搞征兵,为啥?
就是不能等那些要啥没啥的人,变成了要啥有啥之后,还觉得自己是地头蛇,草头王,所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应当应分的。
所以呀,在我看来,让咱哥俩联手打一个袁公路,那真是给他脸了。能否妥善处置好青州后续之事,才是老大让咱们来的真正目的。
青州是个啥地方,你比我清楚,当初青州黄巾呼啦啦几十万,成群结伙地朝河北蹿,要不是你处置的好,还不知道河北得变成啥样呢!现在琅琊那边我还放着一个游击大队,好几万哪,比咱一个军的人都多!
咱们不能等到青州打下来,都安稳住了之后,才去想着立新规矩。万一青州那些人不接受,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不是凉州那些小部落能够相比的,而且对老大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损害。
所以呀,三哥!咱们得早早的寻思,慢慢的下手。
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袁公路在青州不得人心,所以他一个照看不到,扭头就有人给咱们开城献降,宁愿给咱们当俘虏,都不愿意给他当兵士。咱们趁着这些俘虏要求低,把他们都弄走,再把别处的兵团充实过来。这样一来,青州就翻不起浪了,慢慢的也就接受、习惯了老大的新规矩。
再说了,这些俘虏可不都是怂货,就刚才跟你瞎嚷嚷的那个车胄,别看人傻乎乎的,教育起俘虏来一套一套的。那些俘虏听了他的忽悠,当时就愿意跟着咱们一起揍袁公路,你回河北也是缺兵,正好把这些人带回去训练训练,将来不管是充实到辽东、辽西,还是幽州边塞,只有咱们的人多起来,那些叉腿走路的小胡奴才不敢觊觎咱们,对吧?
最后说说那个乐进,也不是我瞎吹,绝对的猛将一员,正好又可以帮你押送俘虏,又可以训练新兵,对吧?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对乐进没成见,就是路子有点不对头,你比我本事大,弄回去好好教教,将来绝对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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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东平陵城外的小土坡上,恍惚之间,文聘竟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北邙山,那个时候大哥得空儿也会和自己推心置腹,唠叨许多。具体都说些什么,可能记不太清了,反正大多都是“我为你好。揍你也是为了
你好。”之类的意思。
直到王闹闹口干舌燥,朝着李进要水喝的时候,文聘好像才琢磨过味儿来。
“闹儿,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把精锐都给你留下,还得帮你养伤兵,还得帮你训刺头,还得帮你安置俘虏。”
王闹闹差点把喝下去的水再喷出来,心里话说,闷头驴什么时候反应变这么快了?
“三哥,别说是帮我嘛,咱们还不都是为了大汉?”
瞅着王闹闹这个既招人烦,又讨人喜的家伙,文聘也懒得再和他计较什么,反而顺着刚才他瞎扯出来的话题,又继续追问:“有钱的和没钱的,都有办法应对,那么大哥又是如何应对公孙瓒和公孙度的呢?”
原本文聘还想加上马腾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马腾现在也是王闹闹的老丈人,不好直呼名讳。
王闹闹一看文聘没有找自己算账的意思,小机灵立刻又抖了起来。
“这你还不明白吗?不说别的招儿,就咱们抛石机上用的那些弹簧,一组就能换一辆大马车,这得够我老丈人卖多少棉花?”
终于,文聘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为了商议军情,可是特意跑这一趟,究竟是为了“泄私愤”多一点,还是为了“叙私情”多一点,又哪能说得清呢?
越长大,能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少,文聘此来的心意,王闹闹又怎会不知?于是,遥望着东平陵,很是感慨地说道:“三哥,别急着回去,我请你看一出大戏。”
文聘也瞅了瞅东平陵,很是淡定地说:“你是想我把那里边的俘虏也一块帮你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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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凉凉的,有些许雾气的清晨,文聘与王闹闹一起走出大营,来到东平陵城外一处用黄土堆建的高台之上。文丑、李进分别率军守御在高台左右,二十六师路招部前出列阵,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
到了这个时候,张勋是不会出城迎战的,因为他已经接到了袁术那一道满篇夸赞的命令,更知道自己已经被汉正军重兵包围,很有可能会变成弃子。但是他心里还存留着一分底气,毕竟自己还有四五万兵马在手,同时也存留着一丝幻想,希望袁术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剿灭东边的水军之后,就会带着大军杀回来,与自己里应外合。所以当他看到城外的汉正军排兵布阵之后,也立刻调集兵士,充实城头,准备严防死守,负隅顽抗。
然而等到城外的汉正军好像列操一般,把架势都拉开了,一切准备得当之后,却只有一个人朝着城下策马而来,然后便举起了一个大喇叭。
“城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开城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就这么一嗓子,张勋和守城兵士们都惊呆了,心里话说,那娃手里拿的什么玩意,怎么动静这么大呢?就好像有人在耳朵边儿大吼大叫一样。
传令参谋喊完之后,等了一会儿,眼瞅着没人搭理自己,一扭头,一拍马,回到高台边向王闹闹回报。
王闹闹说:“我都听见了,你娃喊的什么玩意呀
?劝人投降要耐心一点,诚恳一点,推心置腹懂不懂?再去喊,多带几个兄弟一起去喊。”
于是传令参谋又一扭头,一拍马,带着几个兄弟再次跑回城下。这回可好,人手一个大喇叭,整出来的动静可就比刚才热闹多了。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我们可是汉正军,是陛下亲自派来的,你们与我们为敌,可就变成叛逆了呀!大家原本都是大汉忠良,是好人家的娃,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去当叛逆呢?”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袁公路那个瘪犊子在青州祸害良善,割剥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你们有多少人家里也被他抢过地,抢过牛,抢过老婆和妹子,可是你们怎么助纣为虐,反而替他卖命呢?”
“袁公路那个瘪犊子,盗窃了咱们大汉的传国玉玺,他是想谋反,自己当皇帝呀!咱们汉室几百年的江山,大家都是忠良之辈,能让袁公路这个逆贼得逞吗?你们能答应吗?”
“我们不答应!”
城头上居然有人回话了,可惜忍不住喊了这一嗓子之人随后便被砍了脑袋。但是城外劝降的这拨传令参谋们毫不气馁,反而喊的更加起劲了。
“青州军的兄弟们哪,你们都还不知道吧?袁公路那个瘪犊子抵挡不住朝廷大军的征剿,早就带着钱财往南边跑了,他是要把你们留下来替他挡死呀!”
“不过你们放心,咱们汉正军是朝廷的军队,是来解救咱们青州的百姓出火坑的,绝对不会随意打骂俘虏。”
“张勋张将军哪,你也是朝廷命官,累受天恩,如今逆贼猖獗,阴谋反叛,你不思报效国家,反而甘受逆贼驱策,可还记得半点忠义节烈,臣子本分?”
“张勋张将军哪,袁公路早就蹿了,却把你留在这儿等死,你好好想一想,他值得让你担上叛逆之名,为他替死卖命吗?”
“张将军,袁术……不值得!”
…………
坐在高台上听了半天,文聘实在忍不住了,掩着嘴偷笑,还悄声问王闹闹:“闹儿,这就是你请我看的大戏?你是打算让他们说死张勋吗?”
“哪能呢?”
王闹闹稍嫌尴尬,但是很快又自信满满地说:“我这只不过是为了动摇张勋的军心。实话告诉三哥,我请你看的真正的大戏是霹雳弹!你以为先前我一直趴在历城不动弹,是害怕和张勋打仗啊?我就是在等着这些宝贝!”
文聘疑惑地问:“不是琉璃弹吗?”
“改良了,改良了。”
王闹闹很是兴奋地又说:“老大那个小徒弟,诸葛堂堂,说是用琉璃弹太金贵,而且制造不易。所以就改成了水泥糊的壳子,造的快,还便宜,有利于大批量装备部队。前两天刚刚给我运来了一批,十几大车呢!”
文聘仍旧疑惑地问:“用水泥糊的壳子,就能做霹雳弹?真的有那么厉害?”
“孔子曰的好,百闻不如一见。三哥你等着,我这就让你开开眼!”
王闹闹刚吹出一个牛,转脸就傻眼了,因为东平陵的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