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张飞发现了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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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皇帝离京出巡,再不许搞仪式,再不许讲排场,也还是来了不少老兄弟赶到渡口,至少三府老大全都到齐了。无奈之下,刘汉少只得分出和老婆儿女话别的时间,与他们亲切地握手,热情地拥抱,并且拍着肩膀,一个一个挨着班说:“哥走以后,咱们的老窝就交给你了!”
估计是需要应付的人太多,刘汉少脑袋有点晕,与陈琳作别之后,轮到下一个,还没等刘汉少把手伸出去,就看见一双大手猛然伸到自己脸前,好悬没被吓着。
刘汉少惊讶地问:“玄孙哪,你咋也来了?”
刘备热切地回道:“高祖此去并州,路途遥远,玄孙岂有不来相送之理?”
“嗯,乖……难得你一片孝心。”
刘汉少本想摸摸刘备的大耳钉,以示关爱,可惜刘备的胳膊伸直了,忒长,硬是拦着刘汉少够不着。
无奈,刘汉少只得拍着刘备胳膊,慈祥地又说:“玄孙哪,哥走以后你可要努力工作,不能被一时的困难吓倒。哥已经和曹孟德还有一些官员都说了,要他们鼓励家眷出门工作,回头咱们还要颁布一个女工保护法案,用以保护女子在工作中的合法权益。你们妇联也要多多宣传,让女子们都学会用律法保护自己。”
“是。玄孙必定加倍努力,不负高祖所托。”
此时刘备头戴礼帽,一身小翻领的文官工作服。还别说,因为文官工作服下摆比较长,刘备的腿也不是太短,所以看上去还挺帅气的。只不过他左耳朵上的耳钉太大,哪怕是说句话也能引起震颤,让人总感觉他是在摇头晃脑。再看他身后片刻不离的“黑红二将”,也是如此打扮,可是一个满脸钢须,一个门帘胡子……太出戏了,不忍直视。
刘汉少憋住想笑的念头,一本正经地说:“云长、翼德,你们二位皆是有志之士,虽然不能领军,为国征战,但是也要干一行爱一行。我这个玄孙如今身负重任,要为天下女子谋福,你们可要用心的帮助他呀。”
干这一行也有些时日了,每天都能看到很多漂亮小姐姐,关羽虽然还是会脸红,但是心里偷着乐,所以对刘汉少的话连连称是。倒是张飞,因为偷喝酒的事被惩治过,还被刘备没完没了的唠叨,心里老不高兴了,此时大嘴一小撇,冲着刘汉少摆出一副高冷的架势。
刘汉少见状,好奇地问道:“怎么了翼德,对哥有意见?”
这么大个人了,被抓住偷酒喝,与其说生气,还不如说是不好意思。所以,张飞吭吭哧哧地回道:“在下不敢。只是觉得陛下虽然公私分明,却也显得忒小气罢了。”
连张飞都会说“在下”了,这不是明显的挤兑人吗?
刘备、关羽连忙喝阻张飞,刘汉少却哈哈大笑着又制止了他们,显得大度而不失亲和地说:“翼德还是对哥有意见了啊。这么着,等哥回来就请你喝酒,好好的喝一顿大酒,如何?”
“真的?”
人家毕竟是皇帝,挤兑一句就得
了,不能总抻着。张飞喜笑颜开地说道:“那俺老张先谢谢陛下了。”
“自己兄弟,客气个啥?”
刘汉少亲热地拉着张飞的手,向众人打趣地说道:“到时候兄弟们都去,哥让你们见识见识,咱大汉的猛士,到底得用几坛烈酒才能灌翻。”
张飞心里彻底美了,还掷地有声地说:“必不叫陛下与诸公失望!”
众人随声附和,然而有人心中不屑:这不就是妇联主任的跟班嘛,陛下至于给他那么大脸吗?却也有人感慨:一个普通扈从,陛下也能拉着小手,称兄道弟,真不愧是有道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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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应付完相送之人,刘汉少并没有马上渡河,而是命大队先行,自己却在许褚的护卫下来到了不远处的大桥工地。此时汛期并没有完全过去,大河水量大增,大河大桥施工不易。孙坚一边派人维护河堤,一边赶运建桥所需的原材料,指望汛期过后,上冻之前,再加紧施工。
见刘汉少轻骑而来,孙坚显得极其高兴,倒也省去繁琐,炫耀似的拉着刘汉少视察大桥工地。只不过,刘汉少在这里意外地见到了小黑胖子曹孟德。
“你也是来视察工程的?”
曹操摇着头说:“臣在此是专意等候陛下的。”
“哦?有事?”
“我要去并州呀。”
“不是说不带你去了吗?”
“你不带我去,我也得去呀!”
曹操急着解释说:“如今并州农产不少,单指大河水运难以周转,黄州长已经上书好几回了,要我们交际部加快并州入京的道路建设。我得去看一看,是先修雁门、河内道,还是先修美稷、冯翊道。修建雁门、河内道,人力、物力比较充足,要容易许多,但是美稷、冯翊道更在并州中心,一旦修建完成,可使并州西北受惠不少。”
刘汉少点头,算你娃说的有理,随即又问道:“你就打算单人独骑去并州,连扈从也不带?并州的治安现在已经这么好了吗?”
曹操苦着脸说道:“臣这不是打算跟您一起去嘛。”
“哦……蹭车的。”
哎呀,刚才忙着应付那些送行的,哥都头晕了。
眼见这二人闲聊起来,孙坚急不可耐地说:“汉少,孟德兄,并州之事还是到了并州再说吧。你们快随我看看咱们的大桥。”
随后孙坚又喊来了大桥的研究设计人员,陪同刘汉少和曹操一起视察大桥。因为此处河中有一处河滩,所以这座大桥看起来更像是两座桥接连在一起的。设计研究人员说,南半边用的是打围设堰之法,修建桥墩极其不易,只能等枯水之季,抢时施工,而北半边用的则是陛下所授的深坑法,大大地增加了施工期限以及施工便利。
等会儿,什么叫“深坑法”?
孙坚得意洋洋的说,就是汉少教我的那个办法呀。只不过四根钢钎还嫌太少,水急水深之处,我们需要用到更多的钢钎,还要用钢索拉住往下打实,然后再往上套铁桶,抽水挖坑。
孙文台果然没啥文化,你就不能
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吗?说的好像哥是专门教你们挖坑似的。
“此法名为:沉井法!”
“嗯,汉少大才,起的名字果然好听多了。”
粗话的,孙坚到底是在夸哥还是在骂哥?咋还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呢。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很努力,热情高涨,只要桥墩能够顺利建起来,大桥就算建成一半了。在建造桥墩的时候,刘汉少提醒过他们,一定要考虑到桥墩阻水面积的问题,所以桥墩两头不能是横平的,必须是带有弧度半圆的设计,而现在又提醒他们桥面的自重问题,不能只是考虑如何让大桥坚固,否则的话,过犹不及,不用车马往上面走,自己就可能把自己给压坏喽。
…………
刘汉少离开之后,前来送别的人也都要各回各家了,当然,这么多人扎在一处,想要顺顺当当的走掉,也需要有个秩序。首先是中宫云练皇后的马车,其次是东宫云霓皇后的马车,只不过两辆马车里坐了很多的人,刘姠、文徽、杜娘,以及娃们,然后还有三府老大以及各自的随从。四轮马车虽好,但是忒占地方,所以刘汉少平时很少坐车,带动的很多官员出行也都尽量骑马,只不过那些年纪大的,还有妇人和娃们出门之时,一定是要舒适而风光的。
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立于路边,让领导先走,忽然,关羽悄悄地说:“兄长快看,那个人居然在手上套着一把铁钩,好奇怪的兵器。”
刘备顺势望过去,怀着自豪且崇拜的意味解释道:“他就是韦光正,以前的燕云近卫团团长,可是我家高祖的心腹悍将。高祖亲往长安抵御胡奴之时,韦团长阵斩胡奴右谷蠡王醯落,但是自己却也受创断腕,重伤难治。还是高祖亲自护送韦团长,日夜急行,赶回洛阳,才被华神医抢回了一条命。”
关羽感慨且羡慕地说:“我大汉男儿,理当如此。”
又忽然,张飞拍着刘备的肩膀,大叫着:“大哥,大哥!”
刘备皱着眉头问道:“三弟,你怎么了?”
“老头,老头!”
张飞此举,引来旁边不少人侧目相视,于是臊眉耷眼地低下头,却又在刘备身边小声且惊讶地说道:“当年和我在广宗城外打过一架的那个黄巾老头,在皇后的护卫里。”
刘备闻言大惊,与关羽一同向皇后的马车那边瞧去,但是车队已走,护卫们也只留下了一个个潇洒的背影。
“三弟,你可瞧清楚了?”
“大哥为何不信俺?俺眼大如牛,炯炯有神,岂会看错?”
也是。
张飞先前与童渊斗个不分输赢,后来又被黄忠用巧所败,可怜吧唧的,都留下心理阴影,要怀疑人生了,走在街上看见个老头就觉得是武林高手,离着大老远的就开始避行让道,搞的老头们想碰瓷都没机会。也正因此,才能在一群燕云近卫之中发现潜身而来的童渊,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当年那个黄巾老头真的就在燕云近卫之中,那应该说明什么?
刘备忧心忡忡地说:“此事切勿声张,待为兄慢慢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