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称王就要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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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被升官了呀!
往后,偌大一个辽东,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只能暂住玄菟,而后开拓吉州。话说自己打小就是在玄菟长大的,结果混了几十年,再回去反而成了暂住人口,这要是不说一句粗话的,真对不起朝廷厚爱!
可是说完之后,还能怎么样呢?
别看自己先前在辽东混的挺好,周围那些个瘪犊子、小混混也都拿自己当老大,一个个上杆子巴结。可自己也是仗着朝廷的势,反过来说,自己要是胆敢抗命不尊,被朝廷定为叛逆,恐怕周围那些瘪犊子们能合起伙来与自己为难,然后再去巴结朝廷。甚至自己现在的这些部属,还有多少人能够忠于自己,也很不好说。
真到了那个时候,估计自己也不用暂住玄菟了,直接长眠辽东吧。
公孙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却是波涛滚滚,百转千回,一会儿愤怒的想骂人,一会儿哀凉的想哭鼻子,一会儿怨恨的想找人拼命,一会儿又冷静的分析着自身的处境。自己的辽东太守原本就是董卓所任,董卓都已经被定为国贼了,就算陛下把自己一撸到底,也不会有人向着自己说话。何况现在朝廷还给自己保留了颜面,升了个官……
终于,公孙度无可奈何地说道:“臣,辽东太守,度,奉诏。叩谢陛下天恩!”
田畴也暗暗长吁一口气,心里想着“成了”,嘴上却问道:“公孙州牧,听闻辽东属国乌桓贼酋苏仆延现已逃窜至玄菟辽阳,玄菟如今归你暂辖,想来捉拿此逆,不难吧?”
怎么着?还要逼我自断爪牙,向朝廷表忠心么?同时还让周边的瘪犊子们都看着寒心,以后不敢再依附于我,是也不是?
公孙度心中冷哼一声,悻悻说道:“若是在我辖内,下臣自当捉拿。但怕贼酋惶恐,逃往别处,如此一来,下臣也无能为力了。”
田畴不容反驳地说:“苏仆延擅自称王,藐视朝廷天威,罪大恶极,不容宽宥。如若公孙州牧没有把握,便由汉正军前来追剿,不拿此贼,决不收兵!”
公孙度直视着田畴许久,见其分毫不让,终于又败下阵来,俯首说道:“下臣定当尽心尽力,捉拿贼酋苏仆延,敬献于朝,以扬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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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公孙度还想着天寒地冻,怎么着也得等到来年开春再去玄菟,而留下这段时间,自己还要整合一下部属、兵马,当然还有财货钱粮。
但是,公孙度嫌冷,公孙瓒可不嫌冷,在牵招旅的护卫下,也直接渡过大辽泽,插到了大小辽水之间的辽队,而后一路向南,跋山涉水,径直向乐浪而去。
与接济公孙瓒不同,公孙度可是辽东地头蛇,如果由着他收拾家当,卷包离开,公孙瓒和黑山军非得饿死不可。再者,如果不趁着天寒时节安顿下来,来年开春耽误了春耕,那还是得饿死。
所以,公孙度私自委任的乐浪太守腾辽,
在押送钱粮财货前往辽东之时,半途遇到匪寇截杀,人财两失。而驻扎在房县的黑山军也突然出兵安市,靠山沿海,一路向西南的汶县、平郭攻去。匆忙之下,仅有距离襄平最近的辽队与新昌的兵马回到了公孙度身边,并且,辽队因为公孙瓒路过的缘故,没能带回去粮食。
而后,公孙度派人送来了苏仆延的人头,便带着部属、兵马匆匆去了玄菟上任。至此,乌桓三个最大的首领,丘力居、苏仆延和乌延,两个敢擅自称王的,一个假装自己是王中王的,全部献上了自己的脑袋。
但是公孙瓒千辛万苦地跑到乐浪之后才发现,敢情列水是从乐浪中间劈开的,乐浪郡十八城,倒有七城是在列水以北,自己只是占了大半个乐浪而已。并且,乐浪的治所朝鲜,就紧挨着列水南岸,这要是往北挪一挪,连治所都没了。
再但是,牵招旅兄弟们就在列水以北,依依惜别的眼神之中,明显是在说:我们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后来,朝廷又下令,撤消辽东属国,以大辽泽为界,各归辽西、辽东,又以马訾水以南,列水以北,各取辽东与乐浪部分地区,设一新郡,名为“汉正郡”,用以表彰汉正军甘冒严寒,出征至此的功绩。而汉正郡的第一任郡长则是皇甫嵩的亲儿子,皇甫坚寿。
…………
九月份的时候,万年公主诞下一子。原本刘姠还想按照刘云远航那种“起名新格式”,给自己的娃取名,但是“文刘啥啥”好像怎么着都不好听。刘姠让刘汉少帮忙取名字,刘汉少顺口就说“文文立刀”,结果被刘姠打了一顿。后来还是给文聘报喜,文聘回信说叫“文岱”。
刘姠生娃,文聘乐呵,可是相亲大会这一摊事没人管了呀!虽说还有个唐嫣,但是一个小女娃确实难以支撑。问题是文徽和三妞也都快要生了,六妞又是商业女强人,她的事比相亲大会更多。
为难之时,刘汉少想起了蔡小三,但是一打听才知道,蔡小三为了跳出京城的流言漩涡,居然也去了并北。刘汉少非但没点羞愧,还无耻地想:去哪儿不好,非去并北,傅干和卫羽可是都在并北呢,难道去并北继续上演“三角乱”?
后来,刘汉少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便是阳安长公主。给这位皇姑找点事干,省得她整天东家串西家,嚼舌根、翻闲话外带出馊主意。
阳安长公主听闻此事,倒也答应的痛快,但是提出一个奇葩条件,要“来孙”刘玄德过来帮衬自己。
可不是咋地,刘玄德现在是刘汉少的玄孙,自然也就是阳安长公主的来孙。
刘玄德给刘汉少当主簿,可是比诸葛瑾与崔琰快活且随意的多,整天跟在刘汉少左右都还嫌不够,没事就往永安宫跑。看见刘协就喊二高祖,看见云三妞她们就喊大高祖母、二高祖母、三高祖母,甚至看见刘云远航也要喊一声曾祖。
这……
刚开始刘汉少还觉得自己是占了备备的便宜,挺乐呵,后来被喊的多了,反而越喊越郁闷。哥
是小鲜肉好吗?怎么就被你喊成了“出土文物”呢?
阳安长公主也是永安宫的常客,头一回见着刘玄德的时候,刘玄德趴在地上就喊了一声“天祖姑奶奶”,给阳安长公主乐得当场笑翻,顺手摘下腕子上的大金镯就要给备备当见面礼。
估摸着阳安长公主也是头一回给人当天祖姑奶奶,喜兴劲儿还没过去,所以才想要备备给自己做帮手。但是这个来孙真不比天祖姑奶奶小得了几岁,时候长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好吧,刘汉少成承认自己太邪恶了,赶紧面朝墙壁,净化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灵,然后转过脸一本正经地问:“玄孙哪,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人吗?”
备备尴了一个尬,很敦厚地说:“玄孙不知,还请高祖指点。”
“两个!”
刘汉少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一个土的掉渣的手势,继续说道:“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跟着刘汉少时候长的杨行走和诸葛瑾一听这个开头,就知道陛下又要开始忽悠了,或许备备也是知道的,只是难为他还要做出一本正经,聆听教诲的模样。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当皇帝,男人也当官,男人当兵打仗,男人也耕地种田,但是,如果没有女人生下男人,那……这个世界就没人类什么事了!男人的世界,有一半是女人,就好像一家之中,有女儿,有妻妾,有母亲。而身为一家之主的,我们这些男人们,有责任让她们生活无忧,幸福快乐,对不对?”
这是一个只需捧场,无需回答的问题,所以众人频频点头,虽然心中纷纷暗想:“娶老婆和小老婆们,不是为了让自己幸福快乐吗?”但是,并没有人敢问出口。
于是,刘汉少又侃侃言道:“孔子曰的好哇,人不独骑其妻……”
“噗……”
崔琰先喷的水!
并且,嘴巴闭上的太快,但是喷势未歇,所以茶水又从鼻孔里喷了出来,差点没呛死,脸红脖子粗的,一边儿咳嗽,一边儿还连声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刘汉少很大度地等崔琰咳嗽痛快,同时自己也想了想词儿,才又说道:“身为皇帝,有时候哥常常在想,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才是真正的强盛?是有广阔的疆土吗?是有强大的军队吗?是有众多的百姓和吃用不尽的粮食财货吗?可以说都是,但并不全是。哥认为,一个真正强盛的国家,他们的女子对这个国家应该是满意的,是眷恋的,是不会随随便便跟着一个不管是黑是白,是老是少的野猴子就往山里跑的,对不对?”
崔琰学聪明了,再也不敢在刘汉少忽悠的时候喝水了,只是跟着别人一起连连点头。
“所以呀,咱们想要咱们大汉真正的强盛起来,首先就要让咱们大汉的女子生活满意,感到幸福。咱们哪……要把别人的闺女当成自己的闺女一样去宠爱;要把别人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去孝顺;要把……自己的老婆,当成别人的老婆一样去惦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