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微愣,“为什么会不安?我只是出去吃了一顿饭,手机不小心调成了静音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更何况你不是让冷非白一直跟着我吗?”
“苏淮,你有些时候会不会……”她的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
季时州低头去亲她,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温柔呵护,有些癫狂。
他每次亲苏简之前都会问她好不好,她不说话,他便一次又一次地询问,直到她同意他才会去亲她,她不点头,他便不会行动。
季时州不敢冒犯她是真,一直都是如此,苏简能感受得到,这会儿的强势令她措手不及。
他今天不同。
苏简好像尝到了油渍的味道,他刚才吃过饭。
倒不是恶心,反正……怪怪的。
她的手被摁住,他腾出一只手去触碰她。
苏简不厌恶他的触碰,所以也没用做出挣扎的举动,任他宰割,季时州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他停下来,握住了她的手,靠在她的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我会担心。”
“好,我知道了,就算要晚回来,我一定会提前跟你说一声,不让你担心。”苏简的手被松开,伸出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他的头发很软,苏简就喜欢薅他的毛。
季时州埋在她的颈窝里,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闷沉:“对不起。”
他在道歉,他小题大做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道歉,苏简明白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季家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了,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对不起。”他又低声跟她道歉,“不该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该催促你回家。”
她是个随性惯了的人,怕束缚,他知道。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苏简摸着他的头发,“赶紧起来吃你的饭。”
满嘴油渍都抹她脖颈上了,狗东西这吃着东西就乱亲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一改?
“会生气吗?”季时州从她的颈窝里将头抬起来,看向她,因为束缚了她的自由。
“不会。”苏简摇头,“出门在外有个人记挂的感觉还挺好,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个人在门口等着你的感觉更好。”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很温馨。
季时州再次靠在了她的颈窝里,“以后你回家晚了,我都会在门口等你。”
“……”苏简想了一下,“倒不是怂恿你跑到门口去等我,我就是打个比方。”
“我会等你。”季时州顿了顿,“你以后也去等我,好不好?”
“……”苏简:“真不用特地跑到大门口去等我,在家里等着我就行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刚才在门口等了我多久?”
“没有很久,刚下去。”季时州就是不松开她。
苏简其实有些不太信,以苏淮这性子,十有八九做得出来,他不愿意说实话,她便不再多问。
她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碗筷,“你不吃饭吗,菜都凉了。”
“不吃。”季时州紧紧地靠着她,“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苏简强烈谴责他这种浪费粮食的行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告诉我们,要珍惜粮食。”
狗东西敢浪费粮食,一锄头挖掉你的狗头!
“……”季时州顿了顿,松开她,“你就在这里,我要看着你。”
得,她的小祖宗!
苏简说行,“我就在这里,你去吃饭。”
季时州去吃饭,一边吃一边看着她,真怕她不在了似的。
苏简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脖颈,擦干净了他留下来的油渍,索性没有弄到她的衣服上,她今天穿的是白衣服,难处理。
季时州吃完了,苏简起身去帮他收拾碗筷,他没有拒绝,只是跟她同进同出。
刚收拾了碗筷,苏简要洗碗,他就从背后靠上来,拥着她,“简简,我们现在去睡觉,好不好?”
“才九点睡什么觉。”苏简还有一大顿工作没有做完。
季时州不管,“天黑了。”
“天从七点就开始黑了。”苏简推他搁置在肩头的脑袋,“别闹,我要洗碗,放到明天早上油渍都凝固了,不好清洗。”
“明天我会洗,你别碰。”季时州将她的手从洗碗池中拽出来,握在了手中。
“那行,明天你洗。”大佬总是如此勤快。
苏简抖了抖肩膀,季时州松开她,跟着出去,苏简拿了笔记本开始工作,“我还有一点东西没有写完,你有什么事就去做。”
“我看着你。”季时州真的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工作,不打扰他。
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说过的话一定会贯彻到底。
苏简被人盯着,实在写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苏淮,咱们还是睡觉吧。”
“好。”
季时州去抱她上楼。
饱暖思**大概就是这么意思,刚吃饱了,就没事了,做点运动消食。
“别抱着我了,我自己能走。”走得踉踉跄跄,生怕她不知道自己重,“你看你,胳膊都在抖。”
季时州解释:“你不重。”
“嗯。”嗯个屁,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抱这么大个人上楼,不重才怪,他都开始喘了,还喘得不轻。
抱着一个身长体重的女孩儿健步如飞的男人是存在,这个男人一定是猛男,肌肉比铁锤还硬的猛男。
到了楼上,推门进房间的时候,苏简叫住他:“等等。”
季时州停下来,苏简抬脚将门踹关上,“随手关门,更何况一会儿我们还要这样那样。”
男人的耳朵如被火炭烫了一下,滚烫,“家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也要关门,我没有安全感。”苏简说的是真的,门敞着,她总觉得秘密会被别人看去一样。
季时州点头,“好,下次我会关上。”
苏简被抱到了床上,提醒他:“关窗帘。”
“好。”季时州红着脖颈去关窗帘。
全部关好,季时州伸手去关灯,苏简截住他关灯的手,“门窗带上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窥,灯不用关。”
季时州恳求她:“简简,关上灯。”
“不关,我要看着你。”门窗锁好,她就有安全感,开始浪滴个浪,“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