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正好裹了一块肥牛卷放进嘴里,听到他的话,直接呛到,一直咳嗽,“咳咳咳!”
牛油火锅的辣,辣椒油碟的辣统统往她的喉咙里去,呛得她的气管都快要废了。
季时州收回手,目光黯然,给她递水,“你没有想过。”
接过水,喝了很多,才有所缓解,苏简的确没有想过,结婚这事儿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
明年,时间一过,她二十六岁,死亡之期。
“苏淮,你才二十一岁,不用想着那么早的结婚,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多都还在上大学,对婚姻没有什么概念。”
苏简真诚地劝慰他:“二十一岁,还可以玩几年,不要这么早进入婚姻的坟墓,时间一久,就会失去激情,感情也会被磨干净,你还小,只是一时冲动。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面冲动了,结了婚,就可以合理要求。”
季时州这么个身强体壮,二十一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有点冲动很正常,不冲动才不正常,苏简能理解。
季时州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以为他是生理冲动才想结婚吗?
“苏简,我不是因为……才想结婚。”他放下筷子,火锅也不吃了,脸上的余热也消了,神色冷得吓人,“你没有想过结婚。”
“结婚就意味着责任,父母那边的责任,孩子的责任,你还没有这个能力。”苏简言简意赅,在这件事情上,她的态度坚决,总得等一等,过了二十六岁再说。
“不用解释,你根本没有想过。”
他一直很贪心,想要她的余生。
季时州的眼中覆了冷意,他起身离开,只有苏简一个人在吃,她瞥一眼已经坐到沙发上的季时州,不管,先把自己的肚子喂饱了再说。
哄他,不可能的。
苏简吃了两口,有些吃不下去了,“你不吃了吗?”
季时州并没有应她,苏简放下筷子,去客厅,坐到了他的身边,手肘蹭了蹭他,“苏淮,去把锅刷了吧。”
“嗯。”季时州应她,起身去收拾桌子,将吃剩的东西倒掉,开始刷碗刷锅。
苏简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摸进了厨房,倚着门又说:“苏淮,我帮你。”
季时州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刷着锅碗,苏简在厨房的门边,好像就是空气,他可以完全忽略。
“苏淮。”苏简走进来,又喊他,“你过去一点,我帮你一起洗。”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油腻腻的碗,便被他拿了过去,冷言冷语:“不要碰,出去。”
苏简讪讪地收回手,暗戳戳地戳了戳手,“苏淮,我过两天回锦城了。”
不爱搭理人的大佬让她很慌。
季时州洗东西的动作僵住,他丢掉了手里的洗碗布,直接出去了,洗了一半的锅就这样放在了洗碗槽里。
他进了书房,将门关上,苏简一个人无聊回卧室去了。
苏简躺床上也睡不着,季时州的卧室,她没有好好看过,床头柜是密码锁,苏简有些好奇,摸了摸那个密码锁,琢磨着他最有可能设置的密码。
他的生日?
她输入最后一个数字,想了一下,没有摁下密码锁的扣子,别人的隐私不能乱动。
“咔”卧室的门打开,季时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