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的性格怎么说呢,只能说的比较外向,比较豪迈。
就冲她对于唐宋大家的作品各种挑刺上,就能看出来其性格绝非是什么大家闺秀。
作为其主要牌友之一的明月,曾经暗地里打过报告,说李清照打麻将的时候喜欢喝酒。一边喝酒一边玩牌,真的是豪气干云天。
可再豪气,她也是个女人。
面对王霄的时候,她也曾拼死挣扎,试图掌握主动权。
可王霄哪怕不用自己那恐怖的力量与身体素质,单纯凭借丰富的经验也足以形成压制。
这一压制,就压制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后院之中只有明月进进出出,端水送菜什么。反正王霄与李清照都没有露面。
一直到拜门那天,王霄与李清照才算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家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在研究麻将技巧。准备写一本有关麻将的专业书。”
王霄如此解释着。
至于信不信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宋时回门被称作拜门,看到自己女儿容光焕发的,李夫人笑呵呵的拉着她去一旁说体己话。
而王霄则是与李格非说起了有关李迒参加科举的事情。
日子逐渐平淡起来。
王霄有着一个多月的假期,平日里不是陪李清照与明月摸麻将,就是跟众多的文士们在汴梁城内饮酒作乐。简直寻常到了不能再寻常了。
甚至于,就连身为老狐狸的蔡京都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甚至真的以为王霄这是在享受假期。
可实际上,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王霄就会悄然换上夜行人离开。
在秘密的地方与自己在北地招募的一批死士们会面下达任务。甚至会亲自用小号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
从几年前开始,王霄就已经悄然的编织了一张大网,用来剔除隐患,清理大宋身上蛆虫的大网。
结束假期,重新开始上班一个多月之后,之前各种暗中的布置开始汇聚,正式爆发出来。
这天晚上,王霄与诸多文坛大佬们在听涛阁里欣赏歌舞表演。
推杯换盏,酒到酣处的时候。开封府快班总捕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人。”总捕头有些犹豫踌躇不好开口,就想上前与王霄耳语。
“这里都是朝中重臣,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面说的?”
王霄不满的挥手“有话就说。”
那捕头感受到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吓的头皮都麻了。急忙说“大人,小的们巡夜的时候遇到几个形迹可疑之徒,就想上前盘问。没成想这几人居然持刀抵抗,伤了我们几个弟兄就逃了。我等一路追击,追到了城东乌衣巷里的一栋宅院外。”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王霄疑惑的询问“追上了拿下就是。”
总捕头苦笑着说“大人,那几个贼人躲进了内侍省给事中童贯童大人的别院里。”
如果是寻常官吏,他们也就上前砸门进去抓人了。
可那别院是内侍的,而且还是地位不低的内侍的。
开封府的人,最不想沾染的就是与宫中有关系的事情。
天知道后面会牵扯出来什么。
王霄摆了摆手“无妨。或许是那些贼人们走投无路躲避而已。你等先行抓人,那童给事还得谢谢你们帮他清除贼寇。”
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总捕头一直感觉内心躁动的很,好像被无尽的黑暗所牵扯住了一样。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可现在这种情况下,总捕头别无选择,只能是领命去做。
王霄这里都没当回事,依旧是轻歌曼舞。
总捕头回到童贯的别院外,看着之前留守在这里的捕快们“人呢?”
“总捕头放心,有我等兄弟看守在这人,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嗯。”总捕头点点头“大人有令,冲进去拿人!”
“喏!”
几十个捕快一起上,很快就突入院中发现了那几个贼人。
一番拼斗之下,哪怕贼人很是悍勇,伤了不少的捕快,可还是被人多势众的捕快们拿下。
原本事情就该这么了解了。把人带回开封府审问就是。
可正在与战战兢兢的仆人们说些什么的总捕头,却是看到了一个贼人嘴里不停的在动,好似在弄什么东西。
经验丰富的总捕头下意识的扑了上去,一把捏住了贼人的下巴,伸手入嘴一扣,居然扣出了一颗藏在牙齿里的药丸!
总捕头的白毛汗都被吓出来了。
这特么的哪里是什么小贼,这是死士啊!
一番搜索之下,果然是几个贼人的嘴里都藏有毒药。
说话都带着颤音的总捕头喝令询问宅院里的仆役们,是否认识这些人。
然后仆役们都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这几个都是童给事招揽的蹴鞠好手,是他筹备的蹴鞠队的成员。
“这下坏事了,果然是沾染到了皇宫之中。”
总捕头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昨天摔断了腿没能来上值。
这个时候没什么可说的,直接让人严格把控这里,他亲自带人翻腾整个院落,一丝一毫的地方都不放过。
然后,这些经验丰富的捕快们就在地窖里发现了某处地方的脚步痕迹与他处不同。
撬开了地板,下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大人~~~”
一声凄厉的怒吼吓的听涛阁内的乐师吹错了调,舞姬走错了位置,喝酒的被呛到,吃菜的被噎到。总之就是一片混乱。
“谁啊,叫魂呐。”
王霄拍了桌子,向着失魂落魄跑进来的总捕头呵斥“你也是做了多年的总捕头了,怎么连养气的功夫都没有。”
总捕头的眼泪都落下来了,现在别说是什么养气了,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断气了。
“大人,出大事,出大事了~~~”
王霄与恰逢其会的数十位文人们一同离开听涛阁,由总捕头带路来到了童贯的别院。
扫了眼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由捕快们看管的死士。王霄带头举着火把进了地窖,下了那地下通道。
“这这这...这是大逆啊!”
跟着下来的苏辙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下的空间不大,不过却是阴森恐怖犹如地狱。
地面上凿出了五行八卦的阵式。排列着各种道家符文,横沟之中还有黑狗血在流淌。
所有的符文都指向了阵式的正中。
而位于正中的则是一件龙袍与一件蟒袍!
毫无疑问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所有人出去。”
王霄一声喝令,酒劲都被吓醒了的苏辙等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这事情别说沾染上了,看到了都是天大的麻烦。
王霄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吩咐“把这里的人全都押解回去,严加审问。快班捕快留下,封锁整个院子。一只老鼠也不许进出!”
“诸位。”转向憋屈的难受的苏辙等人,王霄说“今天的事情你们算是赶上了,明天上朝务必要向陛下禀明情况。”
苏辙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是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全都感觉晦气的文人们也没了喝酒看歌舞的兴致,纷纷哭丧着连打道回府。
王霄与快班总捕头,带着一群从衙门增援而来的衙役们把人押解回了开封府。
“你要好好审问这些人,务必找出幕后主使是谁。”
来到开封府,王霄安排总捕头去审问“一个都不许死,他们是重要的人证。我今天就在衙门里休息,天一亮我就上朝禀明官家。”
总捕头行礼“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问出来。”
审问的过程不必说,那些仆役们一直喊冤,而几个贼人却也没想象之中的那样钢筋铁骨。
用了几番刑罚,就全都招供了。
胆颤心惊的总捕头向王霄禀报,说这些人都是北地辽军之中战败失散的溃兵。前些时日有人重金招聘他们来到汴梁城做死士,图谋行大事。
而他们的主人,就是内侍省给事中童贯童大人。
王霄翻看了口供,赞许了总捕头他们一番。然后让他们好生去休息,明天才是真正要忙碌的时候。
凌晨时分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开封府大牢里的看守们都在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
一道黑影熟练的潜入大牢,制服诸多看守之后打开牢房,将那几个贼人带了出去。
开封府值班的衙役本就不算多。还有一大部分被派去了童贯的别院看守物证。
剩下的这些不少都去休息,居然被人轻易突破逃了出去。
被人叫醒的总捕头被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去敲王霄的房门。
“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
等了好一会儿,打着哈欠,身上披着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王霄这才打开了房门“怎么了?”
“那几个童给事中府中抓到的贼人被救走了。”
“什么?”王霄勃然大怒“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开封府的大牢都守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总捕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不停的请罪再请罪。
“还在这等什么,还不快带人去追回来。”
王霄怒气冲冲的呵斥着总捕头,让他赶紧去追人。
已经被吓蒙了的总捕头浑浑噩噩的跑回去召集人手,然后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翻找追查。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找得到人。
“嗯?”
好不容易有机会喘口气的总捕头,下意识的回想起之前见到王霄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包裹严实的被单里有一缕灰色的衣服痕迹。
拍了拍脑袋,总捕头叹着气继续挨家挨户的敲门砸院子“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