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羽族变得异常安静,就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族人都沉默不语。
不久后,气氛就变得更加诡异。
就算大白天,站在太阳下,时不时都会打寒颤。
细心之人定会发现,整个羽族都被一股看不见的神秘气息所笼罩。
季伦身为大长老,实力和疗伤手段比羽千山略高,醒来时差点一头栽倒。
“我族出大事了!”
话音未落,苍老的羽千山也猛地醒来。
“怎么啦?”
“你仔细感受下!”
灵识展开,两只巨大眼瞳突然睁开,吓得他们不断后退,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浑身乏力。
“好,好,好恐怖!”
“快,快去通知,族长!”
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跌跌撞撞地往羽墨住处赶……
同时,羽墨恭敬地跪在地上,正前方站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男子。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
肃杀之气瞬间将他锁定。
羽墨为了不引起黑袍人怀疑,强自镇定,不断甩着耳光。
黑袍人嘴角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诡笑,心道:“你以为你那点伎俩我不知道?没收拾你,是你还有点用!”
“有人过来了!”
黑袍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季伦和羽千山跌跌撞撞闯进来,还没见到羽墨,就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羽墨很不以为意地缓缓站起。
“我们,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羽千山边说,边探查着四周。
目光定格在椅子瞬间,一股突然出现的气息将四周彻底封锁。
与此同时,羽墨不断结印,二人的灵力被彻底压制。
“族长,您,干什么?”
二人被吓得不轻,诚惶诚恐地看着逐渐逼近的羽墨。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
羽墨把自己受的气,一股脑发泄在他们身上。
“族长,再给次机会!”
“老夫为羽族出生入死,你就这样对我?”
二人软硬兼施,试图让羽墨冷静下来。
羽墨寒着脸,心里却不断在咒骂:“该死的黑袍人,还没离开。如果我不执行命令,肯定会被怀疑。”
伶俐双掌就快落下。
距离天灵盖已不到半米,由黑气组成的大手直接将羽墨的手臂抓住。
“他们还有用!”
整个房间里都响起此话。
“谁,你是谁?”
羽墨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喝道:“大胆,敢对主人不敬!”
黑袍人缓缓凝实,对着季伦和羽千山弹出股黑气。
啊……
二人痛苦地倒在哀嚎。
不久后,季伦眼中再无悲喜,很恭敬地跪在黑袍人面前。
几秒过去,羽千山也跟着跪下。
羽墨心都在滴血,却不敢表现出来,跟着跪下。
季伦和羽千山同时出手,将他彻底制服。
黑袍人双手结印,一道更强的黑气进入,羽墨最后的灵识被吞噬。
“喋喋……”
“有了这三条狗,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目光怨毒地盯着大妖部落。
探查三人识海,在季伦和羽千山脑海里找到副关于地宫的记忆。
本以为它不重要,仔细一看,狂喜道:“哈哈!还有这等收获,不错,不错!”
……………………
箫贵终于等到最佳时机,在守卫换岗时悄悄跟在后面。
“今夜**静,不会出什么事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加速往外冲。
很顺利地脱离了大妖部落,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仔细想了半天,决定向西而行。
这条路很难走,附近不但荆棘密布,还有很多凶兽出没。
也不知道是箫贵身上的气息让他们不敢靠近,还是他那小身板没人看得起,所有见到他的生灵都选择视而不见。
一路太过平淡,哈欠连连。
双眼就快闭合瞬间,昏暗光线突然变得漆黑。
“尼玛,什么玩意?”
隐约间,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飞禽向远处疾驰。
“嘿嘿,跟上去看看!”
缩地成寸使出,直接来到带队飞禽前面。
“切,还以为是飞禽,没想到是孰湖!”最后二字出口,兴奋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接连叹气。
孰湖也发现了他,有些疑惑地加快了速度。
不久后,他们全部离开,昏暗光线照下。
“跟着他们,说不定能找到救治小孰湖的办法!”
为了减少消耗,用猫灵闪跟着……
半日过去,孰湖们停在一片不高的山脉上。
“这里肯定是他们的老巢,摸进去看看。”
箫贵很小心,却不敢靠得太近。
越接近,心就越慌,差点溢出气息。
距离他较近的两个孰湖守卫,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连连摇头。
顺利的穿过诸多守卫,来到个巨大洞口处。
“里面的气息时强时弱,在没弄清楚是否有危险前,不宜冒险!”
蹲在距离洞口的草丛里。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已降临。
今夜无月,周围漆黑一片。
“运气还不错!”偷偷拿出墨镜,四周的情况尽收眼中。
接近洞口,看到个盘坐的孰湖,强弱气息就是从他身上溢出。
“他受伤了!”
箫贵没敢冒险,躲在门口耐心等待。
老孰湖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狂暴,一股极其诡异的黑芒将其缠绕。
情况越来越危机,箫贵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看在小孰湖的份上,帮你一把!”
虽然不敢靠近,但可以将灵力化为兵刃来阻挡黑芒。
嗤、噹!
黑芒被击中,惊惧地退到一旁。
与此同时,老孰湖终于找到反击机会,用所有力量攻向黑芒。
双重夹攻下,它只有被消灭的命。
箫贵发现他已没危险,就想离去,很温和的声音在心里响起。
“恩人,留步!”
“你伤势不稳,不必多礼!”
老孰湖猛地睁开双眼,一道暴戾的气息直冲天际。
“老族长醒了,老族长醒了!”
“快,快召集族人!”
“哈哈,天佑我族,天佑我族啊!”
……
大批族中高手着急上火地赶来。
多股气息出现,箫贵有些心慌,刚想逃走,老孰湖就已经站了起来。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箫贵本想骂他神经病,突然想起和小孰湖之间的血契关系,瞬间明白过来。
“我并非你的族人,只不过机缘巧合下,和它签订过平等契约。”
“原来是这样。”老孰湖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我已时日无多。要不是恩人出现,我恐怕都醒不过来。
既然醒了过来,老夫就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恩人务必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