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脸警官瞪了他一眼,大步上前,伸手就先将轮着铁勺子打的正欢实的眼镜男给拉在一边:“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啊!怎么回事你们几个,为什么打人!”眼镜男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双腿一开,露出了裤裆,好在里面还有内裤,要不然就露点了,算有伤风化的说……
两外两个警察也将其他两位都扒拉开:“都好好的站着别动!再动手就是妨碍公务了!”
眼镜男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草你妈啊你干啥拉我!知道我是谁么?我爸是区城管局的局长李成刚!”他爸不叫李刚,叫李成刚,就差一个字,也算是很巧合了。
黑脸警官黑着脸道:“我不管你老爸是谁,现在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为什么打人?”
眼镜男脖子一挭:“你他妈的说啥呢?是他打我,你瞎了啊看不见我都被他打成啥样了!”
黑脸警官皱了皱眉头:“你说话干净点!”
瞧了一眼小伙子道:“你没事吧?”
小伙子笑了笑道:“没事,他们喝多了,吵了几句,呵呵。”
眼镜男大声道:“去尼玛的吧!你他妈的才喝多了!警察是吧?他把我的裤子撕破了,夜壶也弄脏了,还弄的我的大胯都受伤了怎么算啊?让他赔我!我他妈的这身衣服七千多呢!还有住院费!让他拿钱,快点!”
他也真够不要脸的了,打了人家半天,人家不但没还手,连嘴都没有还一句,他不见好就收,还得寸进尺,真是欺人太甚!
那陈浩瀚就不得不多管一下闲事儿了,拿着手机走上前去:“警察同志,我是目击者,是他们喝了酒先闹事还打人的,人家这位兄弟根本就没有还手,我全程都录像了,请您看看吧,我也可以跟你们回去作证。”
黑脸警察哦了一声接了过去,那个眼镜男过来就要扒拉陈浩瀚,陈浩瀚眼睛一横,忽然精光毕露,眼镜男吓了一跳,伸出手的蓦地顿住,愣是没有敢碰陈浩瀚一下,颇为尴尬的缩了回
去,小声的嘀咕道:“妈的多管闲事……”
黑脸警官打开视频,事情经过一目了然啊,对陈浩瀚点点头:“谢谢你啊。”
转身一摆手:“把他们几个全都带回去!先让他们上车,还有个酒后驾驶的要处理……”
陈浩瀚笑道:“那什么,酒后驾驶的也是这几位,刚才是我报警举报的,他们车子就在那儿停着呢。”
黑脸警官啊了一声:“好啊,酒后驾驶,寻衅滋事,你们几个也太狂了吧?带走!”
那个宁文新却根本满不在乎:“你是哪个派出所的?我是宁文新!我爸是南城区长!”
“哦……”旁观众人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叹,难怪这么牛逼呢,原来是南城区副区长宁远的公子啊,啧啧啧……
黑脸警察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沉声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涉嫌酒驾和滋事,必须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请你配合,否则就采取强制手段了!”
这个警官还是挺硬气的。
宁文新冷笑一声:“好啊,回去就回去吧,你还能咬我几把毛啊?你叫啥名字啊这么牛逼?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下岗回家!”
黑脸警官也不跟他废话了:“谁开的车?车钥匙呢!”
眼镜男他们几个一起瞧着宁文新,宁文新呵呵一笑,取出车钥匙顺手丢进了旁边的绿化带里:“哎呀,手抖了,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旁观者自然也有义愤填膺的,他妈的仗着他老爸是副区长就这么为所欲为?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啊?刚才的经过可都给你录下来了啊,一会儿发个朋友圈给你老子也出出名!
见他丢了钥匙,两个小伙子立马冲过去捡了起来交给警察,宁文新还指着人家的鼻子威胁呢:“妈的你们等着……哎呀呀,干什么!jing察打人啦!”
将几个小子都送上了警车,黑脸警察又把宁文新的车子开上了,招呼陈浩瀚和那个小伙子上车,他们
一个是证人一个是当事人,自然都压跟着回去接受询问的。
小伙子犹豫道:“我的车子还有这些家伙事儿还得收拾一下……”
陈浩瀚搂着他的肩膀亲热的道:“算了吧,都别要了!干这个有啥出息?以后就跟着我做事算了!”
小伙子愣了一下,挠挠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和满地的狼狈,有点不情愿的上了车。
“叫什么名字啊兄弟?”陈浩瀚坐在警车里心情很好的样子,搂着小伙子的手都没有松开,就好像两个人本来就很熟悉似的。
小伙子道:“我叫林正军,谢谢你啊哥哥,你贵姓大名啊?”
陈浩瀚笑道:“哎哎哎,哥们之间那么客气,什么贵姓大名的,我叫陈浩瀚,以后你就喊我翰哥吧!”
小伙子果然很听话的喊了一声翰哥,陈浩瀚就高兴的什么似的,响亮的哎了一声,看他这个意思,就好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
谁是宝贝?林正军呗。
黑脸警官也很鬼,他听说宁文新的老爸是副区长宁远,就知道拉回自己的所里只怕会有麻烦,要是人家副区长一个电话下来,所长敢不放人么?案子还怎么办?
所以他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南城分局,这个有点棘手的案子还是让你们分局处理吧。
一行人进了分局大厅,黑脸警官去办手续,几个人就站在大厅里等着,那个宁文新还在跟小伙子和陈浩瀚放狠话:“你们俩等着啊,咱们回头算账,我他妈的一定弄死你们!卧槽你……”
忽然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跟几个人大步经过,都走过去了他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对陈浩瀚道:“怎么是你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此人正是南城分局的局长周炳正,做警察的人眼睛都毒,记性也好,虽然只是在看守所里见了陈浩瀚一面,但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当然陈浩瀚这个人也太特别了,想要忘了也不容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