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吧!爹!。”杨广哭着喊道。
杨广被杨坚的举动感动到了。
杨坚默不作声,抱着杨广,慢慢地退出马圈,众人瞬间围上来,询问杨坚的情况。
“爹,你没事吧?”杨勇和杨骏同时问道。
杨坚慢慢把怀中的杨广放下,杨广看到杨坚的脸都是黑着的。
就知道大事不妙。
“没事了,都散了吧各位,我要处理自己的家事。除了英儿外其他人都会到马车那边等我,陈二牛把我的马鞭给我。”杨坚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名叫陈二牛的亲卫默默地把马鞭递给了杨坚。
“通知他们到马车那等我。”
“是”
亲卫们之后默默地退下回到马车那。
“爹”杨勇说道。
“老爷”一众家丁和侍女说道。
“没听到是吗?”杨坚微怒道
“走吧走吧!老爷决定的事我们都改变不了。让老爷和少爷谈谈。”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劝众人到。
随后,众人纷纷离开,各忙各的去。
随行的春儿和杨勇以及杨俊是最后离开的,他们知道杨坚要狠狠教育杨广,心疼杨广,所以他们并不想走。
“都不走是吗?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英儿的痛苦吗?”杨坚对着杨勇和杨俊以及三个侍女说道。
“勇儿,带他们走,不然我连你一起罚。”杨坚提高了音量。
“爹,我……”杨勇欲言又止。
“听不懂我的话是吗?”杨坚的眉毛已经竖起来了,看来杨坚对于杨勇对他的话犹豫执行很是恼火!
这时杨广发声了。
“大哥,我会没事的,我自己的错,我自己来承担,你们先回去吧!你们没必要为我而受罚。”
“二弟,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们走吧!”杨勇看到杨广都发话了不走就说不过去了。
“我们走吧!爹和二弟的事情让他们去解决,我们呆在这里也只是徒劳。走吧!”
之后,在杨勇的带领下,杨俊与三个丫鬟返回马车旁。
马场的平地就只剩下杨坚和杨广。
杨广面对着杨坚,很自觉地跪了下来。
杨广在看到他被救下后杨坚的脸色时,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杨坚打的命运。
同时他也明白要不是杨坚及时赶到,将他救下,他已丧生在马蹄下了。
为此他从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内疚感,希望杨坚能惩罚他,以缓解他的内疚感。
于是乎,他就以主动下跪的方式来请求惩罚,希望得到杨坚的原谅。
“你这是干什么?杨家男儿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起来!”杨坚对杨广这样做非常不满意。
“爹,我错了。这次我闯祸了。你打我吧!”
“打你何须让你跪着,你站着也可以。”
“让父母担心为一大罪过,是不孝,孩儿应当以跪受惩罚!”杨广坚定的回答道。
“很好,很自觉,但你在偷熘骑马时怎么没有如此觉悟呢?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免去惩罚吗?因量你已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且认错态度令我满意,你说吧,抽多少鞭合适?”杨坚见杨广的那么自觉,有点意外。
“抽到爹气消为止。”
“很好,很好,很有个性,那我就成全你吧!”
“啪”杨坚把马鞭一挥,就打到杨广的背上,杨广背上刚好的伤又破裂了。
这一下,拉开了杨坚惩罚的序幕。
“我让你调皮”
“啪”
“我让你不懂事”
“啪”
“你呀,你怎么那么胡闹?”
“啪”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啪”
……
当打到第九鞭子的时候,杨坚停手了。
杨广就这样被杨坚打了九鞭的马鞭,杨广感到背上是火辣辣的疼。但他不能喊疼。正像《霸王别姬》里的少年时的段小楼对程蝶衣说“人这一生要自己成就自己”,他自己犯的错,自己扛。
他咬着牙,攥着拳头,承受着杨坚鞭打带来的疼痛和心里因闯祸而带来的愧疚感。他承受着肉体跟心理的双重压力。
杨广在被抽时发现杨坚抽的前三鞭是最痛的,而后六鞭是逐渐减轻的。正所谓,雷音大,雨点小,用来形容此时杨广遭受的惩罚最合适。
到第九鞭,杨坚的力度放到了最小。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杨坚停手说道。
杨广吃惊地望着杨坚。他不相信杨坚会这样子放过他。
“爹,这是为何?”杨广吃惊地问道。
“为父念你尚处年幼,认错诚恳,你心中的愧疚已是最大的惩罚,惩罚的意义在于教化,所以对你的鞭打已无太多的意义。”
“为父的这九鞭惩罚是为了说明你已九岁了,前三鞭最重是为了让你知道事不过三次,力道越来越轻寄托了为父对你的期望,希望你从错误中吸取教训,进而使错误越来越少。”杨坚教育道。
面对如此通情达理,萝卜大棒双管齐下的惩罚方法。杨广心服口服。
“多谢爹!”说完杨广连磕三个头。
“先别急着谢我。对你的惩罚还未结束。”杨坚突然把话头一转,令杨广大惊。
“啊!”杨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罚你今天不准骑马,只能看着勇儿和痴儿骑。还有今天练射箭我没满意,你不许吃饭,练到我满意为止。”
杨广心想“这一趟白来了,都还没过骑马的瘾呢!就挨了九鞭子,早知道就不干那种蠢事了。”
“你听到了吗?”杨坚见杨广分神就突然提高音量问道。
“额,听到了。”杨广小声答道。
“没吃饭啊!那么小声,大声点。”杨坚严肃的说道,就像他训练士兵那样。
“孩儿听到了,孩儿一定认真学射箭技术,令父亲满意。”
“好,那就快去马车那挑选合适的弓。”
说完,杨广就快步跑向马车的方向。
杨坚看着杨广的背影,心情感慨万分。
一来他惊讶于杨广事后主动承担错误,说出一些不是九岁孩子应该说的话。可以说他天资聪颖,比杨勇和杨俊更聪明。
二来他又担心杨广这种任性而为的性子可能会使他走入歧途,最终落得一个不幸的下场。
杨坚要怎样培养杨广的耐性和性子成了杨坚头疼的问题。
这时,他的亲卫过来了。
“将军,马场的总管王大人请您到马场的待客室一叙。”
“好,我这就过去。”杨坚答道。
随即杨坚带着亲卫前往待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