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把弓,拿好了。”我将花开弓在迷雾信者的面前晃了晃,“用玩意儿瞄准好重云蔽颜,一会儿她的身上一旦出现什么事情,就疯狂地射她就行了,这是六十根箭矢,省着点用。”
迷雾信者点了点头,接过了我递过来的箭矢和花开弓,站在了重云蔽颜的身旁。
“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在了重云蔽颜紧闭的双目上,“你已经被治好了,是时候该醒来了吧。”
根据谢阑用灵魂之海发来的探测结果,重云蔽颜现在是在装睡。
虽然说一个人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另一个人,不过在某些情况下,这一条还是不适用的。
“赶紧起来了,我知道你在装睡。”我蹲在重云蔽颜的头旁,冲着她喊道。
重云蔽颜依旧只是装睡,不理会我在外界的干扰。
“看来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用一点特殊的手法才能让你醒来了。”我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伸进了背包中。
‘咔拉咔拉咔拉咔拉……’熟悉的机械运动的声音在我的手中响起。
没错,正是刚才被伊莉斯重设过敌友辨别的恶童魔魅。
“这东西,我想你应该认识吧。”我的手中提着恶童魔魅,将它在重云蔽颜的眼前晃了晃,即使她看不见这东西,想必也能听见这东西的响声。
“我刚才把它修好了,然后重置了一下它的设定。”我继续说道,“现在的它的状态,是不会我们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出手的,当然,除了你。”
“一旦我把这东西再次放在你的身体上的话,那么它想必就会再次启动吧。”我冷笑着,将恶童魔魅的机械足轻轻点在了重云蔽颜的脸上。
当那冰冷的金属足触碰在她扭曲的皮肤上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脸部肌肉颤动了一下。
不过尽管如此,她却依旧还是不打算醒来。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我还有下一步动作。
“当然啦,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把这东西放在你的头上或者是小腹或者是胸腔上的。”我笑了笑,拿开了恶童魔魅,“这样的话,你还没有经受到足够的痛苦就会迅速死去了,这小东西会瞬间撕碎你的大脑和你的心脏的,到时候我救都救不回来,而且看到女孩子的胸部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但是啊。”我将手放在了重云蔽颜的腿甲上,“如果我让这小东西从你的脚部开始啃咬的话,你应该就能承受相当足够的痛苦了不是吗,而且这样的话你还不至于死亡。”
重云蔽颜听了我口中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了。
“可以用作研究的机甲素材我们还有一部。”伊莉斯指了指一旁死音之冠的尸体,“重云蔽颜身上的这一部机甲,你把它弄坏也无所谓。”
“好。”我点了点头,“这正合我意。”
于是我在手中生出了一蓬黑雾,并将这些黑雾拂在了重云蔽颜的脚部和腿部上。
那些金属制的坚硬护甲在黑雾的腐蚀下全然没有防守之力,仅仅数秒钟便消失殆尽,露出了机甲覆盖下的一双光洁**。
看着这双腿和重云蔽颜的小腹以及她的腰部,我不禁叹了口气。
看样子这少女之前应该是一名身材曼妙的美丽少女才对,只是她的脸庞如今已被毁成了这副样子,不禁让人对她身上一部分美的消逝有些叹息。
“那么,我将会把这恶童魔魅从你的脚心开始放进去。”我看着重云蔽颜的脸说道,“按照它的进食方式的话,它应该会顺着你的腿部一直向上,然后到达你的骨盆,开始吞噬你的下体和你的卵巢以及子宫部分,然后继续向上。”
“而当这东西到达你的肠道部分的时候,我就会把它取出来,然后治好你。”我向重云蔽颜宣读着我的计划,“然后,我会再次把这玩意儿塞进你的脚心,重复刚才的行为。”
“这一行为会周而复始,直到你醒来为止。”我把恶童魔魅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好了,那么我要放进去了。”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我便只能摇了摇头,然后把恶童魔魅抵在了她的脚心上。
“恶童魔魅,程序启动。”我淡淡地下达了命令。
“等一下!停!”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嘶吼穿透了我的耳膜。
哼。
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看来这一手法果然还是有用的嘛。
什么‘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都是狗屁。
“成功了?”迷雾信者拿着弓箭,显得有些吃惊,“你还真是有办法啊。”
“什么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都是拜你所赐啊,没有你之前对我的那些偷袭和伤害,我哪会想到这些鬼畜的做法啊。”
迷雾信者显得有些尴尬,于是便把头别了过去,不再看我。
“那么,既然你醒了,就一定背负了相应的觉悟了吧。”我不怀好意地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重云蔽颜说道,“既然不愿意承受痛苦,那就回答我们的问题好了,用情报来交换生命,这个买卖我觉得很划算,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了。”
重云蔽颜睁着一双扭曲脸庞上的大眼睛,恨恨地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克拉夫德,然后便将头转了过去。
“边缘长夜,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可以吗?”克拉夫德看见了重云蔽颜这副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想了想,向我问道。
“您请便。”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我同意,克拉夫德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然后缓缓踱步到了重云蔽颜的身侧。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们教皇不喜悦的事情。”老者缓缓说道,语气平和,“但不管怎么样,也犯不着这样来杀我吧,而且还搭上了你们两个人的青春和生命。”
“看看你们的脸……”克拉夫德叹息道,“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你们自愿的吗?瑾瑜恐怕不知道她已经背负上了什么样的罪孽。”
重云蔽颜沉默着,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