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凄凄,风雪飘零。? ??
时光又回到了那个下雪的夜晚。
瑾瑜坐在桌前,给远在他乡的凛斯雷特写信。
这信仅仅只是一封问候安康的信,不掺杂任何的情愫,也不会包含任何不必要的讯息。
因为体内的小生命快要降生了,瑾瑜觉得,当这孩子出生之时,也正是她和凛斯雷特的关系正式断开的时候了。
所以这封信,就是这样一个勾勒句点般的存在。
瑾瑜伏在案前,笔下一道道优美的线条化作文字,映衬着她柔软的微笑。
凛斯,时间快要过去一年了,你在万叶国过的还顺利吗?
我已经出任了织星国的主教,而我听说你也当上了万叶国魔导师协会的一名**师。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会非常高兴的。
毕竟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总是如此相似,就连事业的进程都同步在了一起。
当然,开个玩笑罢了。
不过既然是在信中,那么有些当面问不出来的问题,我也可以大胆的在这里说出来了。
凛斯,你现在还会想念我吗?
我希望答案是会。
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得不放弃去想念你了。
因为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件比思念你更加重要的事情。
希望你能理解。
在以前充满爱恋的日子里,我们之间从未互通过书信。
所以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书信交流,而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对了,织星国下雪了,不知万叶国会不会也是一片雪白呢?
见信勿念,瑾瑜。
写完了最后一句话,瑾瑜将笔插进了笔筒。
“这封信一旦出,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她笑着将书信塞进了信封里收好,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仿佛是为了抗议她这句话似的,原本安静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下响动。
“噢。”瑾瑜察觉到了小生命的移动,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肚子,“差点忘了,还有你呢,小宝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先起个名字好了。”瑾瑜微笑着,又从笔筒中抽出了刚才的那支羽毛笔。
笔尖轻触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墨痕。
“既然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那我就给你起一个男女都能用的织星国名字好了。”
说罢,瑾瑜托着腮,右手的羽毛笔飞舞了一阵,一个朗朗上口的简单名字便浮现于纸上。
“嗯,就叫你伊莉斯好了。”
瑾瑜开心地笑着,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光环教会这条路的话,现在应该会和凛斯雷特一起生活的很幸福吧。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凛斯雷特将信纸重新装回了信封中收好,擦了擦将落未落的眼泪。
“真是自私的要求啊。”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内心里已再无拆开信纸之时的波动。
“不过也罢。”凛斯雷特抬头望向窗外的彼方,轻声道,“既然你希望我一直思念着你的话,那我就照做好了。”
声音悠然地飘出窗口,然后被微风吹散成了无数温柔的碎片。
……
海边的怪物,无非也就是变异的海鲜什么的。
关于这个,有一个段子说的好。
当你1级的时候,你在用破旧的木棒打皮皮虾。
当你1o级的时候,你在用精良的铁棒打高级皮皮虾。
当你2o级的时候,你在用螺旋棒打级皮皮虾。
当你5o级的时候,你在用梦龙之女神之终极棒棒锤打终极鱿鱼香蕉牛奶皮皮虾。
而现在,夏无力就正在用他的螺旋棒带着月光少女打着高级皮皮虾。
“这效率很高啊。”月光少女坐在一旁看着自己不断以肉眼度增长的经验值,一边赞叹道。
“那是……自然的啊。”夏无力右手一挥,一张破魔符贴在了眼前的大型皮皮虾头顶,然后回头对月光说道,“毕竟这些海鲜的等级比我还高5级呢。”
“轰!”话音刚落,破魔符便剧烈地爆炸开来,溅了夏无力一身的虾壳。
一旁月光的身上也闪起一道金光,她升级了。
“呼啊……这刷了一上午的怪,怎么才只升了两级啊。”月光扛着大剑缓缓起身,似乎有些不满地伸了个懒腰道。
“大姐啊……这怪都是我在打,你只是在旁边坐了一上午啊。”夏无力无语道,“要喊累也应该是我喊吧。”
月光少女不开心地盯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坐一上午很无聊的啊?你好歹还有怪可以打好吧。”
“哎,你说说,这内测开服才两天,你是怎么升到2o……哦,你已经级了。”月光不依不饶,继续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升到这么高的等级的啊。”
夏无力一边打怪,一边还要应付这位小祖宗,一时间有些疲于奔命,便有些没好气地回答道,“卡Bug刷的。”
其实这句话本来也没有错。
‘回档’的力量在他的眼中就是一种Bug,而他通过使用这个Bug而换来的守护者击杀奖励,自然也可以定义为卡Bug刷的。
但月光少女明显听进去了,任何提高等级的方法在她的眼中似乎都是一剂兴奋剂,使她的精神大为一振。
“怎么刷的,快教教我!”她的眼中闪烁着渴求知识的光芒,不停地拉扯着夏无力长袍的一角央求道。
“天呐,小祖宗你快点放手!”夏无力左手推着月光少女,右手反手一个褪魔符,击退了袭来的巨大皮皮虾。
“就不!快告诉我怎么刷等级,不然老娘就举报你!”月光死死地扯住夏无力的衣襟,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嗷嗷——”那只被击退的巨型皮皮虾仿佛也和夏无力卯上了,再次大叫着冲了过来。
惨遭两面夹击的夏无力只得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此刻突然觉得,自己身后的这个少女还不如一只皮皮虾好对付。
“这工作真累,好想死。”
……
悬挂在车旁的煤油灯随着车辆的颠簸不断摇晃着。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策马扬鞭的车夫不禁打起了呵欠。
“唔。”但意识到这是在驾驶,他便立即晃了晃自己昏昏欲睡的头,然后点上了一根烟斗,抽了起来。
车厢的后座,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睡得正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