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让三人惊讶。
电梯停运了。
当他们爬上顶楼的时候,才在经过电梯等待口的时候发现这一点。
整座锦瑟大楼,一共四部电梯,全都停运了。
“这里的公司宗旨是节约用电吗?”秋霜月看着那一片黑色的显示屏,不觉皱了皱眉,“怎么这才刚九点就全把电梯关了。”
“大概是因为楼层全黑了吧。”迷雾信者观察了一番这层楼的环境,说道,“这一层楼除了总设计师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以外,全都黑掉了哦。”
“该死的,他们都不加班的吗?”秋霜月有些愤然,“早知道我也来锦瑟工作了。”
“上一位来锦瑟工作的家伙……我记得是叫春困秋乏夏无力来着吧。”明烛伴雪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含沙射影道。
“啊。”秋霜月的表情立刻变了,“也对,他不是不加班,而是永远的下班了。”
“这样一来,我果然还是想加班。”秋霜月苦笑道。
三人的脚步在最高层的道路上前进着,落地无声。
而一道光芒,则从那总设计师办公室的门缝中透出,投影在走廊的墙壁上。
而门旁的牌子上清楚的写着三个字。
【琴十郎】。
在这三个字的右下方,还有着一行小字。
【如果敲门三声没人开门的话,说明我在睡觉,可以直接进来。】
【如果门被锁上了,说明我不在,请打电话给我的秘书。】
小字的下方是一串电话号码。
如果现在不是非常时期的话,秋霜月还真想给他的秘书打个电话。
“所以怎么说?”
秋霜月正对着门缝,似乎想从那门缝中瞄出些什么来。
“直接进去便是了。”
但迷雾信者却直接走上前去,推开了这扇仿佛潜藏着无数秘密的大门。
……
“怪不得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迷雾信者站在办公室的大门口,表情凝重。
“原来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在了啊。”明烛伴雪也摇了摇头,叹息道,“毕竟他是创造者呢。”
而秋霜月,他只能大睁着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一具尸体,就挂在这房间的正中央,于空气的细微流动中摇摆着。
那是琴十郎的尸体。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脖子上套了一根将近两米长的数据线,而那数据线的尽头,则被捆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
这吊灯的质量还真好。
“房间的百叶窗是关闭的,玻璃也没有破损。”迷雾信者走到窗边观察了一番,然后又开始扫视起房间内的状况。
事实上,这房间内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一片杀人现场。
反而更像是一处高档的会客厅。
毕竟它的形态太过于井井有条了。
当然——除了那个被吊死在房间正中央的琴十郎以外。
“他的双手被反绑,指甲也有破损和裂伤……不,就算不看这些,他也不可能是自杀。”明烛伴雪走到了琴十郎的尸体旁,观察着这个可怜的男人。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肯定?“秋霜月也站到了明烛伴雪的身边。
“很简单。“明烛伴雪伸出手,指向了琴十郎脖子上后面的数据线,又指了指琴十郎的脖子,“看到了吗,这是数据线,而他脖子上的伤痕……”
“他脖子上的伤痕要比数据线大一圈,而且纹路也不同,所以明显不是用数据线勒死的。”秋霜月皱着眉头,“可这也太明显了。”
“简直就像是凶手在发出挑衅一样,是吧?”明烛伴雪冷笑道,“留下故作拙劣的犯罪痕迹,从而勾引猎手的追捕。”
“不过现在我们也杀过人了,所以倒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是杀人凶手啥的。”明烛伴雪摊摊手,“不过你非要把我们之前的那些行为理解为正当防卫的话,那我倒也没什么话讲就是了。”
“别看尸体了。”
迷雾信者的声音将二人的注意力召唤了过去。
此刻他正站在琴十郎生前坐过的那张老板椅前面,看着面前除了电脑以外空荡荡的桌子。
“这个房间里很明显少了什么东西。”迷雾信者的双手比划着,“虽然不知道缺了什么,但肯定是缺了。”
“嗯……缺了琴辉心?”秋霜月问道。
“琴辉心的话,这一点刚进门就能发现了。”迷雾信者四下张望了一番,“如果她还在这里的话,大概早就出来了吧。“
“不过既然她没出来的话,那就说明她可能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或者说呵——”明烛伴雪打了个哈欠。
“或者说,她没有出来的必要了吧。”迷雾信者补全了她想说的话。
“哎,就是这样。”明烛伴雪点了点头,“所以你想说什么,到底缺了什么?”
“游戏舱。”迷雾信者说道,“你看办公桌的这边,明显曾经有过一个什么大件摆在这里,但现在却放上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废纸篓。”
“从空间感来说,本来买来就是为了放置一台56寸大电视的电视柜,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只放了一台18寸的小显示器,是谁看到都会觉得奇怪吧?”迷雾信者接着说道,“而这片空间也是如此。”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秋霜月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现在的问题是,那台游戏舱去哪儿了,对吧?”
“也不是这个问题。”迷雾信者摇头,“因为游戏舱在哪儿的这问题,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拿走游戏舱的人,到底要对那个游戏舱,或者说用那个游戏舱做些什么。”
“也就是,行动的目的。”明烛伴雪在一旁进行了补充。
“总之。”迷雾信者摘下了他的礼帽,“既然来到了这里,那还是先做点正事吧。”
说着,他将手伸进了礼帽中,然后将之前放进去的那三台成像仪拿了出来。
“虽然琴十郎的尸体对于我们来说的确算是一个突然的事件,但该做的还是要继续做。”迷雾信者一边把成像仪安装好,一边说道,“毕竟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一会儿做完了再一起把他的尸体放下来吧。”
自始至终,也没有人对他的礼帽吐过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