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炼丹炉滚动着,两人撬动杠杆,把炉子推到下界。
嗖!
掉下去一个炼丹炉。
“下面是火焰山哈?”
青毛狮子又问。
“当然是了,来,我们再推一个!”
奎木狼心中暗笑。
下面的方位,明明是风雷谷,在天庭上,往下扔东西,位置必须计算好。
当年悟空推翻炼丹炉,只是随意一推,哪来什么门门道道,火焰山的位置,完全是偶然形成。
奎木狼不是滥杀之人,知道前阵子老君为了陷害唐僧,杀害了风雷谷小镇上所有人,那里早就变成不毛之地。
炼丹炉掉落下去,不会有凡人死亡,遭罪的只有太上老君!
嗖!
又掉下去一个炼丹炉。
“哈哈,这下有唐僧受的了!”
青毛狮子哈哈大笑。
“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奎木狼一语双关。
“来,奎木狼兄弟,我们再推两个炉子,让唐僧爽爽!”
嗖!
嗖!
又两个炼丹炉掉落。
炭火燃烧旺盛,噼里啪啦,这些很多都是千年炉炭,掉进湖泊里,也能瞬间把水蒸发,非常可怕。
“好,这下行了!”
奎木狼拍拍手,轻快说,“完成这么一件大事,我们必须喝酒庆祝一下!”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
青毛狮子拍手叫好。
很快,奎木狼搞来酒菜,两人对饮起来。
其实,奎木狼这是在拖延时间,怕青毛狮子回风雷谷太及时,万一把老君救出来,就不好了。
“好酒!”
青毛狮子都大呼过瘾,自从复活之后,还是第一次喝酒。
“来,再走一个!”
奎木狼酒量很好,他在天庭没啥事干,整天就是炼丹,喝酒,去下界找百花羞睡觉,酒量是练出来的。
不一会功夫,青毛狮子就被喝趴下,躺在桌前,和死了似得,呼呼大睡。
“喂,喂,醒醒!“
奎木狼用脚踢了踢,看来是真醉了,“哼,小样,还想害我兄弟,你特么找死呢!”
炼丹炉一共五个,推下去四个,奎木狼给自己留了一个。
“要不要把你放在炼丹炉里,炼了?”
奎木狼考虑。
“先等等,有人想要害我兄弟唐僧,我必须去通报!”
奎木狼先把青毛狮子捆了。
兜率宫是老君的天庭宫殿,这里有很多法宝,尤其捆仙绳居多,个角旮旯都是。
随便找出一根,把青毛狮子捆了,奎木狼就往火焰山飞去!
……
风雷谷。
老君心情不错,太阴收魂瓶在手,相信不过了几天,就能复活青牛精,到时候一家团聚,想想美哉!
“镇元子,现在我们的形势,一片大好啊。”
老君笑眯眯道。
“老君洪福齐天,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镇元子拍马屁。
“确实是我应得的,早年我在天庭蛰伏,休养生息,目的就是能打个翻身仗,把我丢失的,统统拿回来!”
老君话刚说完,忽然,外面传来声音。
就像有什么东西掉落!
“什么动静?”
老君问。
“可能是青毛狮子从天上回来了!”
镇元子分析。
两人在山洞里,暂时不清楚外面情况。
嘭嘭!
外面又接连响声。
“青毛狮子搞什么鬼,回来就回来,弄的动静不小!”
老君责怪。
“他好不容易复活,体会自由的快乐,上蹿下跳也正常。”
“嗯。”
听了镇元子分析,老君不再说话。
很快,山洞里温度慢慢变高,老君在的位置,还是地下三层,这里能感受到高温,外面的温度肯定更高!
“这是怎么回事?”
老君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热啊!”
镇元子脸上冒汗,整个人就像在蒸笼里似得。
“这温度不正常,镇元子,快去外面看看!”
老君着急喊。
嗖!
镇元子刚要飞出洞口,就被灼热的气浪,赶了回来。
甚至头发和眉毛,都被烧伤!
“老君,这火好像是……”
镇元子困惑道。
“是三昧真火!”
太上老君咬牙切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炼丹炉掉到了风雷谷!”
“这……”
镇元子目瞪口呆,“青毛狮子不是让炼丹炉,掉到火焰山吗?”
“哼,该死的青毛狮子,他背叛了我们,肯定投靠了唐僧!”
“啊?”
镇元子傻眼。
外面都是灼热的炭火,想出去都难。
火势太大,甚至地下三层,都灼热难耐,老君后背都被汗水打湿。
“我不能走!”
老君摇摇头,“我走的话,唐僧被会发现,这里的禁忌破了,到时候,他肯定想出花样再囚禁我!”
铁骨铮铮太上老君,居然也有怂的时候。
“老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镇元子急喊。
“不走。”
老君很倔强。
“走了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镇元子急促道。
老君有不死之躯,如果烧毁,光恢复就要花费上千年,划不来。
“你找地方修复身体,那你想过金角和银角吗,等你不在的时候,他们被杨戬杀了也不一定!”
“啊?”
老君一怔,恍然过来,自己还有孩子需要照顾。
“还有,你坚持留在这里,怕唐僧知道已经解开封禁,可你想过没有,青毛狮子投靠唐僧,他肯定告诉,已经没了封禁!”
“对啊。”
“老君,你还想一家人团聚,如果你隐匿,那青牛怎么复活,这辈子几乎都没可能,再在一起!”
“对啊。”
老君连连点头,恍然过来。
关键时候,居然分不清利弊。
“说的不错,我们快走!”
老君主动道。
嗖,嗖!
两人往洞外飞去,外面烈火滔滔,老君会三昧真火,却不能控制,毕竟不是自己吐出的。
“该死的青毛狮子,为了复活它,我花费了多少法力,他知道吗?”
老君痛骂。
应着烈火,皮肤被烤的生疼。
即使这样,等两人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大裤衩子,脸上都是黑灰,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的。
两人头发就像爆炸头一样,除了烧掉的,稀疏倒数,身上汗毛早就烤光,甚至还伴随着烧焦的气味。
这气味太熟悉了,镇元子摸了下下面,好疼。
还是熟悉的配方,那是烧鸡的气味!
“我堂堂太上老君,居然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
老君只身走在前面,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