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强曾经想过和自己的弟弟见面无数的场景,也许他被人救了,但是却被拐卖到了山区,自己在块贫瘠的土地上,握着自己的弟弟哪因为终日握着锄头干裂的双手,看着他那好像地垄一般深重的皱纹。也或者他被好心的人收养,那家人的家庭环境好的一塌糊涂,自己找到他以后为了不打扰他的生活,只能远远的守望。也或者自己晚年的时候,自己带着自己满室的子孙,与他的三代同堂相见,看着第三代在俩人的膝边玩耍,俩个人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回忆着这一辈子的荣耀。也或者自己这一生没有找到他,只能在最后走的时候在自己的墓碑边上,为他立上一个衣冠冢。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田亮,会在一个完全对立的情况相认,田强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喜悦还是悲伤,他只知道自己自己更多的是惆怅。
这一晚上惆怅的人,似乎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一直在蜂姐房间陪着他的薛冰。刚才虎哥来的时候,薛冰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今天他要在这里陪着蜂姐。他只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哦了,因为薛冰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只是一个名义上的。
蜂姐因为麻药的药效过去了,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腿上哪钻心的痛苦,床头柜上放着医生为了怕她挨不过,给她准备吗啡,可是她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可以挨过去,因为只有现在的痛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腿曾经的的存在,她一直在和薛冰闲聊,借此来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她们俩个人讲述着自己小的时候的事情,只有那个时候她们才是无忧无虑的自由的存在。她们聊了很多,从小的时候的零食,再到平时讨厌的同学,还有那些老师的怪癖,每一件当时看起来很小的事情,都会惹起两个人的开怀大笑。记忆是最会粉饰太平的人,它会把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摸去,就好像它好像重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是我们想回忆过去,只是现实残忍的让我们逃避,我们只能躲在哪唯一的避风港里。
“如果上天真的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从哪跳下去吗?”薛冰突然转移话题问道。
“我想我还是会跳下去的!”蜂姐想了想郑重的说道:“原来我一直在计较着俩个人在一起的得失,谁付出的更多,我又得到了什么。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个人可以让你全心全意的去付出,那也是一种幸福。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为了田强,准备去扳倒虎哥这件事情很傻很天真,可是现在想起来原来我和你一样。都是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傻子!怪不得有人说真正的好朋友就好像镜子中的自己一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他那种态度,你没有看到他离开时候伤心的样子,你看了你也会心碎。”薛冰想着孔亮离开时候的样子,自己看了都心痛,又何况是蜂姐呢。她甚至都有些羡慕蜂姐,可以有一个这样的为了她的男人,如果今天换成自己躺在这里,想来田强对自己更多的是一种愧疚。因为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占据了他心中所有的位置。可是自己难道不就是被他这份深情所吸引的吗!有个哲人说过,恋爱时相互吸引的有点都会变成他们结婚以后吵架的根源。
“我能想到,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我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他而已。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谈什么最好呢!我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我也相信他会是那个一直在身后推着我前行的人。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他,也许可以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去面对自己!当我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时候,我会把自己身后的位置交给他。可是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让彼此冷静下来,不要说我了,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蜂姐感觉到每次说到和这个话题,自己都不会感觉自己腿上的疼痛,因为自己心里的疼痛已经彻底盖过了自己肉体上的疼痛。
“毫无进展,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他把东西到底藏在哪了。我也趁他不在,又偷偷的溜了进去,但是书房中我毫无发现。我想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随身携带着。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好像对他知道的太少,我根本才猜不出来到底什么东西会是他储存器。”蜂姐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是如此的失败。要是一对真的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丈夫的一点细微的改变,妻子都会发现。可是自己好像真的对他一无所知,就连自己情敌,自己都不知道到是谁。
“好了,别担心了,我出院的时候就搬到你家里去住,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你照顾你的好姐妹,有了我帮忙,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别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就不相信,我们姐们会差到哪去!”蜂姐为薛冰加油打气道。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薛冰起身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孔亮抱着一大捧狗尾巴草,拿着戒指盒站在门口。薛冰看着他头上还有些杂草的叶子,想来这一大捧狗尾巴草都是他自己采来的,想来也是一般的花店谁会去进些狗尾巴草来卖呀,毕竟这东西一抓一大把。不过薛冰还真想错了,随着城市的建设,虽然城市也都注重绿化,但是那些绿化都会选择用一些观赏性的植物,谁会选择这种野草来呢。这些狗尾巴草还是孔亮跑到郊区,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找到的。
“你这是干什么?求婚?”薛冰疑惑的问道,毕竟用狗尾巴草来求婚估计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她说过自己不喜欢花,就喜欢狗尾巴草,她说过她喜欢这种野草在那都能生存的品质。所以我才决定用它来结婚的。”孔亮严肃的说道。
“这个……”薛冰知道蜂姐对大部分的花粉过敏,所以都会借口说自己不喜欢花,可以又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去喜欢哪丑陋的狗尾巴草呢,估计这在是蜂姐当时的一时戏言吧,没有想到这个傻子还真的当真的。薛冰想要叫住孔亮,可是这个傻子已经兴冲冲的走了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蜂姐看到孔亮这身装束也吃了一惊。
“蜂,嫁给我吧,俺想娶你,俺想叫你给俺生娃,俺和你一起看着咱的娃长大,然后娃再生娃。等到老了,咱俩一起再给咱们的娃看他的娃!”孔亮单膝跪地,双手奉上自己的鲜草,然后单手托着戒指送到了蜂姐的面前。孔亮本来路上想了很多华丽的辞藻串联起的浪漫的求婚致辞,都是那么的浪漫深情。可是真的到了蜂姐面前,自己单膝跪地的时候,自己的那些华丽的辞藻都随着自己的一跪下地狱去了。只剩下自己这土的不能再土的表白了,激动就连自己的家乡话都跑出来了,更显得自己多么的土。
“扑哧!”蜂姐看着孔亮这个样子,终于也忍不住笑了,再后面看戏的薛冰也憋不住了跟着笑了起来。这还是蜂姐出事以后第一次笑。
孔亮听着笑声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跪在那里举着戒指,等着蜂姐的宣判。心里还不住的安慰自己。“没事,这次不成,咱再来,没事不丢人的!”
“你的戒指呢?”蜂姐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笑声对孔亮说道。
“这里!”孔亮乖乖的把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戒指递了上去,还好孔亮是先去买的戒指,要是他采完狗尾巴草再去买戒指的话,售货员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精神病报警的。
“孔亮,我告诉你,你这次的求婚我不同意!”蜂姐接过了孔亮的戒指,同时也把那枚属于自己的戒指收了起来。
“哦!”孔亮早就想到了自己结局,认命的答应了下来。
“还有以后,你也不要向我求婚了!”蜂姐继续说道。
“什么?为什么?是不是我这次我准备的不够好,这次不算,我可以重来的,你就当这次是个演习,下次才是真的!”蜂姐的话对孔亮来说无疑就是五雷轰顶,孔亮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着急的解释道。
“我说过了。不要在向我求婚,我蜂姐,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女人,我是一个进攻型的女人,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求婚,当我想要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会向你求娶。所以你的戒指我收下了,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想求娶,我想我们现在都需要时间,去考虑去冷静。而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准备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这枚戒指戴在你的手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你能不能等,会不会等!”蜂姐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识,及其正式的说道。
“我能,我会,我行!”蜂姐的话,让孔亮心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幸福来得如此的快。孔亮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薛冰看后面着这出闹剧完整的演出,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跟不上剧情的脚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祝福?惊讶?还是什么?她只能站在后面傻笑着看着这一切。
“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蜂姐女王范十足的说道。
“好的,我马上走!”孔亮迈着轻快的脚步跳着跑去病房。
爱情这东西,原来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他人是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插在花瓶中吧!”蜂姐看着孔亮愉快的离开了,对薛冰求助道。
“你不是真准备把这个东西插起来吧!”薛冰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拿起旁边的花瓶,去卫生间装上清水,把哪一大把狗尾巴话插在花瓶中,放在蜂姐的床头。可是孔亮实在弄的太大把了,一个花瓶竟然还没有放下,还剩下了一小堆,薛冰无奈的又找来了个花瓶插了进去。后来所有进入过这病房的人都为这个病房的主人独特的品位所折服。
“你在笑什么?”蜂姐看着薛冰一边在哪插着草,一边偷笑问道。
“抱歉,可是我一想到刚才他求婚的那段话,我就有些想笑。在配上他家乡话说出来实在是太搞笑了。”薛冰发现还有一根狗尾巴草遗落在了桌子上,本来想把它随便插在一个花瓶中,可是手在一半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把狗尾巴草放倒了自己的嘴里,叼在了嘴里。给这位女神增加了一丝俏皮。
“是,挺好笑的,不过也挺真实的。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会说出许多让女生意乱情迷的话语。可是这段土的不能再土的语言,确实真正属于我的。越是简单的词语,才是他最真实的表现。”蜂姐也学着薛冰的样子,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在自己的嘴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狗尾巴草戴着一丝甜意呢!
有人在惆怅自己亲情,有人在享受自己的爱情,有人在寻找复仇的快感。意外现在的杜教授,自己一个慢慢的走出了大学的校门。自己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并且学校方面安排的也挺全面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拎着行李入住。
“去罗兰会所!”杜教授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先生,哪里我进不去!”司机听到目的以后歉意的说道,罗兰会所,这个在HG响当当的名字,司机知道在哪,却重来没有去过。想来明天和同行吹牛,自己又有资本了。
“没事,把我放在门口,我自己会进去的!”杜教授表示理解的说道。
大戏就要开演了,我的第一位复仇天使也时候出声了,就让我亲手去创造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