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大早，赵云扬带大金等在园子，赵铁，玉中成跟玉无暇先后到来。

赵铁一见面就嚷：云扬，早起也不等我一起来，枉我每天叫你起床。

赵云扬不开心说：大金要走了，我们去送一送。

赵铁跟玉中成鄂然站在园中，之前从未听说大金要回大山，一大早听到它要走，怎叫二人不惊讶。

玉无暇前段时间在山洞里，隐约听见赵云扬和大金对话，心里已有准备，这么一早说走，心里也慌了一下。

玉无暇走到大金身边，轻捋它的毛发，伤心说：我要出国读书，你也走了，园子会很冷清。

赵云扬忍住难过的心情，说：都别说伤心话了，到哨站一来一回要一天时间。师父昨天我已跟他说了，早上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四人一猴出了园子，穿过村中横弄窄巷，走出村口牌坊，沿着已开出的山路，一路沉默不语走到大湖的哨站。

赵云扬不舍说：大金，想我们了。每年的夏天，冬天回来看看我们，赵家村的大门永远开着。

丹药昨晚已跟你说了，蓝色装的是回春丹，任何内外伤都可以医治，白色瓶是延寿丹。延寿丹要到年老的时候才能吃，否则不知有什么副作用。都记住吗？

大金呜咽地点点猴头，也学人类拥抱赵云扬一下，跟赵铁，玉中成二人却只握手不拥抱，到了玉无暇又拥了她一下，吱吱声指着大山，意思说有时间和赵云扬去看它。

看得赵铁玉中成二人忿忿不已，当初只不过一时失口，说了不该说的话，都已经道歉了，这么长时间还记着。

大金虽然没跟他们拥抱，临走还是拍拍二人的肩膀，之后几个跳跃迅速爬一棵大树，站在一根树枝上向四人挥挥手，一连窜凌空跳消失在森林里。

赵云扬几个跟哨站的卫兵打了下招乎，赶时间回赵家村，怕晚了留在大山里危险。

离大学开学最后一个星期，玉无暇的父母，帮她办好出国手续，直接从羊城国际机场，乘飞机到法国读书。

机场内，赵云扬和玉无暇不顾众人在场，紧紧拥抱一起，久久不愿分开。玉建和看不下去，重重地咳嗽一下，让二人不情愿分开。

校长打圆场说：时间快到了，快点过安检，证件检查一下，带齐没有？

玉建和接上说：慧茹，你到了那边，照顾好无暇，等她适应法国的生活，快点回来。

蒋慧茹白了玉建和一眼，没好气说：你这话已说了许多遍，耳朵都起老茧，无暇在法国安顿好就回来。

一大早的国际航班

，等候安检的人不多，二人很快过了检查闸口。

玉无暇眼中含泪，不舍地向送别的众人连连挥手，直至她母亲频频催促，才紧紧望住赵云扬，三步一回头走去登机口。

赵云扬眼不眨眼，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犹如给撕开几片，痛得无法形容，只觉映入眼中的人和物，全是黑白毫无色彩。

赵云扬强忍心中苦楚，眼里依依不舍，脸上露出装着开心的笑容，口中重复做着几个口形，说：千禧年和你一起喊倒数。

玉无暇明白他意思没出声，坚定而有力点下头，转过身不再回头，走进登机通道。

机上，蒋慧茹看到女儿沉闷不语，知她心中痛苦，怜惜地伸手，拔顺她头上几搂乱发，开解说：无暇，又不是以后不见面，别闷闷不乐，寒假跟暑假又能在一起练武，开心点。

玉无暇展颜强笑一下，算是回了她母亲的话，默不出声扭头看窗外景色。

蒋慧茹对女儿的态度，有些不满却能理解，暗说：赵云扬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北京不知多少好青年等着你挑，却偏偏爱上他。

蒋慧茹心有不甘地说：无暇，你是几时爱上他的，难道就没对其他喜欢你的人动心过？

玉无暇知道要说清楚，不能沉默不出声，否则会给妈妈教育很久。

玉无暇马上转过头，说：妈，您都问了许多遍了，喜欢上一个人，怎么知道几时爱上他呢？

您和爸恋爱的时候，不是有很多名门公子，在追求您的吗？怎就爱上爸这个书呆子呢？

在北京这个大都市，有太多的名利场，人们追求心中的欲望，不管上层社会，或是草根阶层，可以出买一切的东西，甚至身体跟灵魂，来换取自己想要得到的名和利。

正是平时听多或见多了，反而觉得木头可爱安全，小时候喜欢跟云扬哥在一起，觉得心里很踏实，后来不清楚几时爱上他。说着说着，玉无暇脸上不经意就露出笑容。

蒋慧茹本来说教开导自己女儿，反过来给调侃了，伸指轻点了下玉无暇的头，嗔怪说：你呀，怎能说您爸是书呆子，没大没小，讨打。

玉无暇调皮吐吐舌头，辩解说：妈，我只是打比喻，不是说爸的坏话。

蒋慧茹轻叹一声，说：无暇，你长大了。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嫁上自己所爱，和爱你的人，是最幸福的事情，希望你工作跟爱情都顺利，妈以后不说你了。

玉无暇撒娇地搂住蒋慧茹的手，倒过来安慰说：妈，我知道您想我好，我又不是争那些名利，只想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您就放心吧。

蒋

慧茹轻拍几下女儿的手，嗔说：好啦，好啦。这么大个人，还像个小孩撒娇，周围的人都看你笑话。

蒋慧茹看女儿心情好转，叫空乘人员拿来二张毯子盖住腿部，以防长时间坐着不动而受冷。

飞机飞行十多个小时，准时降落巴黎国际机场，玉无暇和母亲取了行李，乘“的士”直接去已订下的酒店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到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次日，母女俩忙碌一整天办好手续，跟随学校管理人员，进入安排好的学生宿舍，里面已有二名女生入住。

玉无暇随即打量一下，发现有种惊艳的感觉，给二人的模样气质惊到，跟自己的身高样貌，绝对是梅兰之争。

蒋慧茹也给眼前的美色怔了怔，心中也不禁赞叹不已，好一对绝色的女孩，作为一个女人，本能会对同性比较一下。

二个女孩和自己女儿，都是美而带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三人站在一起，让人美不胜收的感觉。连在一旁的女管理，也说了句“噢”天啊，一栋女生宿舍要出名了。

站在宿舍小厅左边的女生，肤色白中带着红润，眼睛跟头发呈棕黑色，身高一米七多点。站着不动，也给人一种天然的雍容大度贵不可言。

另一边的女孩，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是三人之中最高。皮肤白而健康，眼睛蓝如幽泉，头发金而亮，气度典雅不凡。

玉无暇面对如此对手，气场一点不输，轻走上前，伸出玉白色的右手，脸自信地露出礼仪笑容，用英语说：你好，我来自中国，名字叫玉无暇，以后我们是同学兼室友。

二女惊讶之余，自然而然地伸手示好，全方位对了一招，这种比斗，不涉及国家种族，纯粹是雌性动物的争妍斗丽，只有女人方能明白。

握手之后，身高的女孩先自我介绍，也用英语说：你好，我是法国人，全名叫柴斯菲尔德.苏菲娅。

另一位女孩也主动说：我叫阿卜杜拉.穆罕默德.雪儿，来自中东。然后微笑和苏菲亚，带玉无暇到剩余一间卧室。

学校管理人说：这里有三间卧室，每人一间，客厅，厨房，洗手间共用。

晚上十点半，宿舍大门关闭，不得带男人回来留宿，至于其他细节，卧室门后有细致规定，你们最好看看。

我先回管理处，有什么要求，请到管理咨询处。

蒋慧茹帮女儿整理好带来的行李，看天色已晚，叮嘱玉无暇要小心的事宜，怀着寂寥的心情回酒店。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女，如今要单独离开读书，为人父母者，那个不心怀离愁之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