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芯芯向里望去,原来是一大桌满满的山珍海味,像是精心为自己准备一样,各种美食的香味更是扑鼻而来,不看都让人有食欲,这是美食的天堂吧,哈哈!
冰芯芯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刚才她还误以为达尔优不让自己吃了呢,这么想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嘻嘻,优哥哥,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不让我吃好吃的了呢,原来是有更好吃的呀,嘿嘿!”
冰芯芯拉着达尔优的衣袖卖乖了起来,达尔优却回归到之前冷漠的样子甩开了冰芯芯,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声音很是生冷,“谁说给你吃了,在外面看着!”。
“啊?”
冰芯芯眨巴着眼睛愣在原地,还以为达尔优生气说真的了。
达尔优坐了下来,看到冰芯芯还站在原地,就有些不可思议了,“猪,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说一句就不行了?”。
达尔优说完,脸上漏出了得逞的笑容,还不忘对冰芯芯挑了挑眉。
“讨厌。”
冰芯芯白了达尔优一眼,也就不客气地走进去坐了下来,“敢耍我,把你吃穷,哼哼!”
冰芯芯拿起筷子就想开动了。
“等等!”
听到达尔优叫停,冰芯芯可就不那么听话了,对达尔优哼了哼鼻子,就向她最爱吃的鸡腿夹去了,可下一秒却被达尔优夹住了自己的筷子。
快到嘴的鸡腿还不让吃了,冰芯芯彻底爆发地大吼,“干嘛,你还真不让我吃呀?小气鬼,哼哼!”。
还真是个贪吃的小野猫,自己又不是不让她吃,“血腥味很好吃吗?洗个手,水在旁边。”。
达尔优无奈的说完,就拿开了自己的筷子。
“喔……。”
冰芯芯一脸尴尬,嘟了嘟嘴巴放下筷子,她又误会人家了,只能不好意思地乖乖洗手了,洗完还不忘伸出双手让达尔优检查,“嘻嘻,这回可以吃了吧?”。
达尔优看到冰芯芯肯听话的洗手,他也就不多说了,“嗯。”,
达尔优一答应,冰芯芯可就不客气地吃起来了,还吃得很香的样子,感觉月圆之夜就像与她无关一样。
看到冰芯芯还能这个样子,达尔优心情压抑地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酒,然后一杯又一杯地灌了下去,很快,一坛酒就被达尔优消灭了。
冰芯芯看到达尔优这幅样子,也就看出了达尔优有心事了,作为现代女中豪杰的她怎能袖手旁观,“你拿个杯子喝算什么,来,用酒坛喝,那才叫爽!”。
冰芯芯开启了边上的一坛酒双手抱起,然后对达尔优豪爽道,“你有心事吧,我教你怎么喝酒更爽,来我们干杯,不对,是干坛,哈哈!”。
说完,冰芯芯毫不犹豫的仰起头,霸气地用酒坛喝了起来。
看到冰芯芯都这样喝了,作为男人的达尔优也顾不上什么了,“来,干!”。
达尔优也开启了边上的一坛酒咕噜咕噜的下肚,那种感觉,确实比用酒杯喝爽多了。
“嗝……!”
冰芯芯喝完了酒,打了一个长长的嗝,也感到倍感的舒爽,她爸爸是做卖酒声意的,以前闻到好酒的香气都要偷偷地咪两口,但她喝过那么多种好酒,也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纯可口还是润喉的酒。
“你们这的酒怎么那么好喝啊?”
冰芯芯说完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像是没喝够的样子,看到达尔优的坛子也是空空如也,而酒也只有三坛,冰芯芯觉得有些可惜了,“早知道那么好喝,我就不一下子喝完了。”。
冰芯芯这副贪吃的小魔样可把达尔优逗乐了,“呵呵,你当是水呀?喝那么多你酒量行吗?”。
冰芯芯很有底气地自我拍了拍胸口,“我酒量,那可是杠杠的,人称千杯不倒呢,嘿嘿!”。
达尔优笑着摇了摇头,“这可是千年陈酿,酒劲在后头呢!”
想到自己的心事,借着酒劲,达尔优就想发泄出来了,“唉,你知道我的心事是什么吗?”。
好奇猫加急性子的冰芯芯肯定有兴趣听了,还停下了筷子,双手支撑着下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哎呀,快说快说,别吊我胃口。”。
达尔优见冰芯芯也想听,就开口了,“其实澈不是病,而是在十二年前,被狠毒的人下了用百年血虫王炼制的血虫毒蛊。”。
说完,达尔优的神情也开始忧伤了起来。
冰芯芯点点头认真的听着,“澈就是现在的大冥王邪王风云澈对吧?”,虽然不知道血虫毒蛊是什么,但看达尔优那么伤神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一种非常难解的毒。
“嗯。”
达尔优继续忧伤道,“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处子血也只是能让澈身上的血虫毒蛊不在月圆之夜爆发致命而已,可血虫毒蛊早已经遍布他的全身,再找不到解药,恐怕……。”。
达尔优眉头紧蹙,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冰芯芯大概也就懂了,“那解药呢?解药是什么?”。
这么一问,达尔优的眉头就更加皱了起来,但只能无奈地摇头,“冰山玄书上说只有找到千年冰山雪蚕,才能把血虫毒蛊逼出来,师父和我长年在外寻找,更派门中弟子把冰山翻了个遍,可就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是否存在更无人知晓。”。
“那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嘛?”
冰芯芯这下可记起来自己来大冥国是干嘛了,就也跟着伤心了起来,“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还有我真的要死在那个冷血残暴,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魔头手里了吗?”。
风云澈能这样在痛苦中坚强地活了十二年,武功更是在自己之上,还把大冥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达尔优已经深深的崇拜和敬佩他了,听到冰芯芯这样形容风云澈,达尔优也就顺着冰芯芯的话冷笑道,“呵呵,没错,澈就是暴君,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头。”。
听到达尔优没好气的这样说,冰芯芯都憋屈得无言以对了,“哼,不想跟你说话。”。
自己怎么也算一条生命嘛,何况也是个大美女,还没泡到帅哥呢,怎么能死去呢,哼哼!
冰芯芯转过身子背对着达尔优,拿起鸡腿就像发泄一般大口大口地啃着。
达尔优知道这样说冰芯芯会很不爽,他也希望风云澈能从过去走出来,可毒蛊未解,大仇未报,他又怎么笑得出来。
“十二年前,澈和她的母妃姑姑都中了血虫毒蛊,因为有师父真气护体,所以他没那么快血毒攻心,但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目睹母妃和姑姑挣扎死去,当时他才十二岁,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达尔优反问着被对自己的冰芯芯,冰芯芯停下了吃,转过身满是不可置信,“这不是真的吧?”。
谁这么歹毒呀?!
达尔优不管冰芯芯惊讶诧异的目光,继续道,“师父是澈父王的世交,澈六岁师父就收他做徒弟,十二年前澈中毒后就一直在冰山修炼,就在六年前,他的父王又被歹人毒害,若不是师父布置的密宫,现在的大冥国早就落入了歹人手里。
澈拿着他父王的遗旨和玉玺接位时,朝中大臣联合反抗,认为澈弑父夺位逼他退位,如果澈不心狠手辣,用残忍的手段杀鸡儆猴,又怎么做得住这王位,又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父王母妃?”。
“我……。”
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冰芯芯哑然了,听完那么多关于风云澈的事,她倒觉得风云澈是个可怜的人了,一切也都是被逼无奈呀。
不知道是酒劲上头了还是怎么的,冰芯芯拍了拍胸对达尔优承诺道,“你放心,我想通了,他,你兄弟,邪王风云澈还有大仇要报,我一定会救他的,臭渣渣,你兄弟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就放心……。”。
噗通……!
还没说完,冰芯芯就倒在了桌上,醉入了梦乡。
达尔优白了一眼冰芯芯,酒量不好还吹什么牛,但对于刚才她说的话,达尔优可谓是无比的震撼和惊讶,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居然能说出那么伟大的话,应该是喝酒糊涂了吧?
“你真的不怕死吗?”
达尔优自言自语地摸着冰芯芯的头发问道,突然才又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叫“臭渣渣”了?
不过这次达尔优也只是无奈的摇头笑笑,因为冰芯芯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很渣,十二年都没能找到解药,十二年都没能帮自己同生死的兄弟解除痛苦,身为医者和他的大师兄,这不是“渣”是什么?
“唉!”
达尔优长叹一口气,然后把冰芯芯抱了起来,虽然冰芯芯吃的很多,但达尔优感觉冰芯芯还是那么轻,她那么贪吃还吃不肥,一定是以前受了很多苦了。
说到受苦,就又想到她将要面对那么残忍的月圆之夜,达尔优就更觉得内疚了,而且他的心居然还隐隐作痛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达尔优摇了摇头,一定是喝酒糊涂了,不敢多想,就抱着冰芯芯飞回了她的住处。
把冰芯芯放到床上后,看着冰芯芯安静熟睡乖乖的样子,达尔优心里又多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舍。
“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达尔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定是错觉,但看到冰芯芯脖子上的伤时,达尔优还是不受控制地拿出他自制的仙草药膏,替冰芯芯擦好了药,又替冰芯芯盖好被子,留下药膏后,才心安的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