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坐在他的炼药房里,手支撑着下巴,拿着一根药枝看似专心致志的研究着,其实心却早已飞到了别处,脸上还时不时露出傻傻的笑容。
“启禀主人,药奴婢已经送到了。”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达尔优立刻回过了神,激动得都站了起来,满是欣喜的问,“真的,那雅蝶,她…她怎么说?”。
广菊福着身子低着头,声音平静的老实回答,“沈女官倒没说什么,就只是让奴婢谢谢主人。”。
“呃,她有没有露出很高兴的表情或是什么的?”
达尔优这就有些带着失望的问道,他为了表明他的心意,可是连最后的三瓶千玄虫粉都用上了,这丫头就没有一些表态吗?唉!
广菊还是低摇着头老实回答,“好像……没有。”。
真是个不懂他心意的臭丫头,达尔优失望地把手里的药枝丢到了药缸里,觉得没趣了的叹了口气道,“唉,你先退下吧。”。
虽然达尔优看着心情很不好,想到冰芯芯那生气的样子,说话还那么难听,广菊不敢隐瞒,但又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不过沈女官身边的那个主子,看着就很生气,她说她叫主人您臭…臭渣渣,还让奴婢转告主人…转告主人……。”。
达尔优一听就知道,敢叫他臭渣渣的除了风云澈的那只小野猫就不会有谁了,没想到她也在,她和沈雅蝶的感情,可以说都赶得上他和风云澈那么多年的交情了。
看到沈雅蝶的那副样子,这护短的主一定会认为是他先欺负沈雅蝶的,那他可就大冤特冤了。
所以达尔优想快点知道冰芯芯怎么说,就看向广菊带着焦急的追问道,
“拖拖拉拉的,转告什么?你倒是说呀!”。
见主人并没有生气,还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广菊立刻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了冰芯芯交代她的话,
“说主人您自己拉的屎自己擦,让您亲自去沈女官那里。”。
达尔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就这样?”,那只小野猫不应该是大发雷霆找自己算账吗?
广菊低着头,以为达尔优就要生气了,她都有些担心被达尔优当做出气筒了,也就弱弱的应答达尔优加补充道,
“嗯嗯,这是沈女官身边的主儿说的。”。
这么说来,这小野猫是想撮合他和沈雅蝶咯?
达尔优脸上立刻露出了洋溢的笑容,看着广菊又追问道,“嘿嘿,那雅蝶呢,她又怎么说?”。
听到笑声,广菊就有些不可思议的抬了头,还都以为她是看错了,他主人听到那么难听的话,不生气也就罢了,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他主人是被骂傻了吧?
但不得不承认,达尔优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广菊看着都有些着迷了。
虽然对于达尔优这样的男人,是全天下女人都想嫁的俊美男人,但广菊明白自己的身份,很快便收回了思绪答道,
“沈女官急忙说她会自己擦,还很害羞的样子。”。
还害羞呀,昨晚扒他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她害羞过,哼哼!
达尔优负手而立,脸上飘过一抹坏坏的笑容,像是有什么打算的对广菊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冥书殿
风云澈还是在一如既往的批阅奏折,收到探子消息的夜影站到了风云澈的身边,颔首而立,双手抱拳,直截了当的冷声道,
“主人,属下城外的探子来报,各国的国主已经相继赶来,襄阳王已经进入了城中,应该傍晚就到。”。
离庆功宴还有两天,这襄阳王来得还挺快的,看来真是思女心切呀!
只可惜他的襄阳国的公主襄阳芯儿,被他这个亲生父王为护住国家的周全跪求着献上,早就心灰意冷的自杀了,若是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呵呵!”
风云澈冷笑,他可是还记得他小野猫那脖子上的伤口的,若不是被逼,他的这和襄阳国没有半毛钱的小野猫,又怎么会甘心来送死?
不过,他还要多谢襄阳王了,如若不然他的毒又怎么能阴差阳错的解了。
现在若是他的那只小野猫知道他这名义上的“父王”来了,毕竟她身上流的还是这襄阳王的血,她是高兴呢还是痛恨呢?
总之,他们永远也别想欺负他的小野猫了!
“若是他们到了,就让肖公公带他们到后宫的冥侯殿休息,并转告肖公公,不用对他们客气的,他们若是想见芯儿,就告诉他们孤明天会亲自带公主前去。”
“是。”
风云澈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声音仿佛比平时还要冷若冰霜,夜影虽不解但也不多问,颔首应了声后便匆匆退下。
夕阳西下,襄阳王的马车终于行驶到了大冥王宫的城楼底下,随着坐在马上身卓盔甲的男人“吁”的一声,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便停了下来。
襄阳王在仆人的搀扶下,终于下了他们颠簸了几天的马车,看着那高大巍峨的大冥王宫城楼,襄阳王不禁叹了口气,想到半月余前,他就是跪在这里,求着把他最心爱的女儿送来献祭的。
当他知道他女儿大难不死的时候,他多么希望立刻就见到襄阳芯儿,但当记起冰芯芯的那句“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恩断义绝”的话时,他都觉得他无脸面对这个女儿了。
这次匆匆的赶来,他的目的是无论如何,哪怕他是一国之君,他也要亲口对他的女儿说声抱歉,否则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哇,这就是大冥王宫呀?”
一个未脱稚的女孩声音从车上传来,但她端庄优雅下着马车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公主范。
不知道是不是襄阳国水土的原因,她的发育也很好,胸前的两个小白兔都是b极以上了,若不听声音,还真看不出来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公主。
她的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姿色虽没有襄阳芯儿漂亮,但也算的上是个小美人,不过她的凤眸却已是“犀利”无比,真是遗传了她母亲的良好基因。
“菁儿莫要喧哗,以免有失你公主的身份。”
车内慈母般的声音响起,若是不看人,还真听不出她会是那个对冰芯芯冷嘲热讽过的,襄阳国的王后。
“菁儿,你母后说的甚是,这里是大冥王宫,在里面犯错不伦君臣,一律严惩不贷,你可不要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更不能到处乱跑。”。
襄阳王带着担心的道,若不是襄阳菁儿闹死闹活的要跟来,又有王后的担保,他才不忍心带襄阳菁儿来冒这个险。
他尝试过失女的痛苦,虽失而复得,但他可不想再尝试第二遍了。
襄阳菁儿很乖巧听话的点了点头,“是,父王母后,菁儿明白。”。
但她却和襄阳国王后带着算计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相继下了马车,她们来这里,可不是就为了参加个宴会那么简单的,呵呵!
城门上响起了审问的声音,“楼下何人?”。
“乃襄阳国国主,受邀前来参加庆功宴。”
慕容袁浑厚的声音响起,便也矫健的下了马,看着那缓缓打开的城门,他多想立刻就飞身进去,多想立刻就见到他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
但历经沙场的他还是双手握拳的忍住了,缓步的带着襄阳王众人进入了城门。
一进门,早已恭候多时的白发肖公公就立刻带着他们到冥侯殿休息。
就在肖公公什么都安排妥当正打算离开之时,还真如风云澈所料,襄阳王立刻就想见到襄阳芯儿了。
“肖公公,您是否现在就带着臣下去见见臣下的女儿襄阳芯儿,臣下对她担心甚是!”
(到了别国,特别是比自己国家大的国主,都要自称为臣。)
肖公公满头白发面色光滑,却带着鄙视的眼神回话道,
“咱家可没那个本事,不过陛下口谕,明天会亲自带公主前来,你们好好的在这里等候便是。”。
肖公公也是有一把年纪了,世事世俗他也见多了,虽然他没有儿女,但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襄阳王这种,为了利益把自己女儿送去送死了,又来这里做出一副慈父模样的男人。
所以风云澈让他不用对他们客气,还真的太合他的意了。
一个公公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襄阳王虽然觉得很不中听,但他却没有生气,还欣然接受的回个笑脸,对着肖公公道谢道,
“那好,这一趟有劳肖公公了。”。
“哼!”
肖公公还是没好气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肖公公走了,襄阳王是忍住了,可王后和襄阳菁儿还真看不下去了,襄阳菁儿都气得直跺脚了,
“父王,他只是一个老太监而已,他怎么能这样对您,哼!”。
襄阳王立刻黑着脸对襄阳菁儿吼道,“菁儿,父王刚说的话你就忘了?”。
本也想说肖公公不是的襄阳王后,眼珠一转,立刻也带着责备的对着襄阳菁儿道,
“是啊菁儿,你父王好不容易答应带着你出来,你可不要让你的父王担心了。”。
她父王这样说也罢了,她母后也这样说,襄阳菁儿就觉得特委屈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襄阳王后暗示提示的眼神愣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乖乖的低下了头答道,
“是,菁儿明白。”。
若是她现在就把她的父王惹怒了,那她和她母妃的计划,她的凤凰梦可就都泡汤了。
所以还是忍一忍算了,等她日后坐上了大冥王后的宝座,再来教训那个老东西,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