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冰山道长刚才还和善笑意的面孔,此刻已经布满了怒色,还是为了她,冰芯芯可就着急带着担心的让冰山道长消消气道,
“师父,您别生气,是我的错,是我又睡过头了,所以他罚我站着是应该的,您就不要怪他了。”。
他那个挨教训的冷徒儿都没认错,冰芯芯这小丫头倒替他认错了,冰山道长可就又气又无奈地对着冰芯芯黑着脸道了,
“芯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救了澈儿,澈儿就应该以礼相待才对,现在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他说话,真是想气死师父呀?”。
听到冰芯芯居然会替那个好不容易,千年等一回才挨师父一顿训的风云澈说话,最无奈心情最压抑的就是达尔优了,你们小两口吵架就回家吵嘛,害得他饭都没得吃!
为了自己的肚子出口气,也为了快点能吃上饭,这次达尔优的攻击对象可就是冰芯芯了,
“哟,看不出来,芯儿这是心疼了?那么快就护起夫君来啦。”。
听到达尔优着似玩味似嘲笑,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冰芯芯的心里就特不是滋味,尴尬着脸气结地对着达尔优吼道,“臭渣渣,你说什么呢?”。
不光嘴上反击,冰芯芯还完全不顾及形象地踢了一脚达尔优,然后不依不饶的欲伸手上前揪住达尔优的耳朵。
风云澈见状,可就立刻黑着脸冷声的呵斥道了,“够了,还想在师父的面前丢人现眼吗?”。
这小野猫真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真要气死他了!
冰芯芯被风云澈莫名其妙的冷呵吓得心里一提,立刻收回了手老实的咬着唇低下了头,但她的内心却委屈不已,自己找达尔优算账,这风云澈插什么嘴嘛,还这么凶,真是的!
冰山道长却不以为然,还觉得冰芯芯这副样子可爱极了,所以他可就替冰芯芯又斥责起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了,
“澈儿,你对芯儿那么凶干嘛?优儿这臭小子就是该打,我们芯儿又没做错!”。
“师父,我!我才是你的徒弟!怎么受伤的是我,挨训的还是我呀?”
达尔优幼小的心灵可就深深的被冰山道长伤害了,他不得不沮丧着脸,故作很痛苦的样子揉着他那被踢的腿,还心里不平衡委屈的哀怨了起来,
“哎哟喂,本大医的腿都快废了,天理何在哟?呜呜呜!”。
冰山道长这回可拿起了拂尘,毫不客气留情地向达尔优的头敲去,微颜震怒,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道,
“别装了,芯儿那一脚都不比蚂蚁咬着疼呢,若是真想把腿废了,为师倒可以帮帮你!”。
“啊,别!”
本来还想博得师父同情的达尔优急忙坐好,尴尬地拿起了茶杯,然后缩着脖子喝起了茶,满是猥琐的样子笑眯眯的道,
“徒儿突然又感觉腿好了,你们继续,继续啊,我肚子饿了,我喝茶,不打扰你们啊,嘿嘿!”。
冰芯芯已经站那么久了,风云澈不心疼,冰山道长都替他心疼了,所以就再次对冰芯芯宠爱的挥手叫道,
“来,芯儿,到为师这边来,有为师在,澈儿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有了冰山道长这句撑腰的话,毕竟冰山道长可是风云澈的师父,肯定还是有一定威严的,所以冰芯芯的心里就有一些蠢蠢欲动,想要坐到冰山道长的身边去。
可还没来得及抬步,冰芯芯却又被风云澈突然发出的声音给愣住了,“坐孤身旁来!”。
“啊?”
冰芯芯以为自己听错了,风云澈这个冰冷如山冷酷无情的臭变态居然会让她坐下?所以她就又偷偷地斜眼,满是不可置信的瞄向风云澈了。
这次风云澈的冷眸可没有看向她了,而是闭上的,而且他刚才还黑着的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已经平静如水了。
见此,冰芯芯可就嘟起了嘴唇,在心里又不爽的暗骂起了风云澈来,真是个怪胎,脸色说变就变!
突然,风云澈那冰冷的唇瓣不经意间地打开,又吐出了几个带着威胁的字,“孤说过的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
(记性真差,对人家冰芯芯说“下不为例”你都说了N遍了!)
这小子,虽看着冷,看来还是挺在乎人家芯儿的嘛,冰山道长摸着胡须笑意盈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还不忘提醒下冰芯芯,
“啊什么?澈儿都心疼让你坐下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站着呀?”。
“不想不想!”
冰芯芯回过了神连连摇头道,然后就像是怕风云澈反悔似的,立刻坐到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风云澈这才睁开冰蓝的双眸,拿起了碗筷,虽没有看着冰芯芯,声音却比之前温柔了许多道,“开膳吧!”。
“终于可以吃了!”
听到风云澈的号令,达尔优可就豪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冰山道长满是笑意的拿起了筷子,对着冰芯芯乐呵呵的道,“来,芯儿你也快吃吧。”。
冰芯芯也连连点头的端起了碗筷笑着回答,“嗯嗯,师父您也吃。”。
终于进入了吃饭的模式了。
一直都被当做空气的沈雅碟,也一直希望自己是空气的沈雅碟,感觉到四周的冷空气已经回升了,她才松了一口气,才敢低头发出第一句声音,
“陛下,主子们请慢用,臣下先行告退了。”。
一般风云澈没有回应,也就是准许了,刚才沈雅蝶虽站在后面低着头,但已经吓得汗流浃背了,所以她可就不想也不敢再多呆下去了。
冰芯芯知道沈雅蝶可是严重的风云澈恐惧症,所以也就不敢发话让沈雅蝶留下来陪她了。
刚才沈雅碟一直以来都是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样子,这样一听声音,达尔优才知道原来她是沈雅蝶。
居然在那里当缩头乌龟当了那么久,达尔优可就不得不佩服沈雅碟的耐力了,突然又想到沈雅碟性格也是挺开朗的,所以他立刻叫住转身欲要逃走的沈雅蝶,
“哎,等等,这晚膳是你准备的吧?”。
他就要证明给他师父看看,他这个大徒弟可不比那个冷徒弟差,哼哼!
沈雅蝶被达尔优这样一叫,还是问她晚膳的事,她的心可就凉到了谷底的回头,低着头对达尔优福了福身子声音带着颤抖,没有底气的支支吾吾道,
“启…启禀达大医,是…是臣下安排准备的!”。
刚才她都被吓得不轻了,这风云澈恐惧症的沈雅蝶可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达尔优又来插上一脚,冰芯芯可就嘟着嘴看向达尔优不满地问了,
“臭渣渣,你又要干嘛?”。
他今晚就那么像坏人吗?
看到冰芯芯仇视的目光,达尔优不禁吞了吞口水一脸无辜的拿起了筷子,指着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回答,
“没干嘛呀,就是这晚膳准备得太多了,师父最讨厌浪费粮食了,所以就想让雅蝶坐下来,替本大医吃上一点。”。
这是什么节奏?不按套路出牌呀!难道达尔优……冰芯芯心里窃喜,看来都不用她拉红线了,哈哈!
(或许这就叫假戏真做吧!)
冰芯芯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用手推了一下达尔优不好意思道,“早说嘛,嘿嘿!”。
达尔优这回可有分寸了,故意拍了拍冰芯芯推过的地方道,“哎,男女授受不亲,那么多人看着呢,别动手动脚的,有人的醋坛子若是打翻了,可就不能怪我咯!”。
这个醋坛子,不知道是说风云澈,还是在说沈雅蝶了!
“额!”
冰芯芯尴尬的收回了手,更觉得达尔优大惊小怪了的白了眼他道,“朋友之间碰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这也能吃醋,那那个人真的是白痴了,对吧雅蝶?”。
冰芯芯还以为是达尔优怕沈雅蝶吃醋呢,她也觉得沈雅蝶和她一样是个开朗的人,所以就口无遮拦的直接对着沈雅蝶笑问道了。
“这……。”
沈雅蝶站在身后知道达尔优说的是风云澈呢,被冰芯芯这样一问,她哪里敢回答呀。
看着沈雅蝶低着头不敢回答的样子,冰芯芯可就没脑子满是疑惑的问了,“啊?雅蝶,该不会这样你也吃醋吧?”。
被这样一问,沈雅碟的脸可就羞红了起来,她也快被冰芯芯的傻样儿给气晕了,这冰芯芯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没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又冷下来了嘛,呜呜!
“我…臣下吃什么醋呀?是……。”
沈雅蝶顶着羞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冰山道长观察了一下四个人的神情,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就摸着他心爱的胡子意味深长的大笑起来了,
“呵呵呵,老夫懂了,来来来,那位姑娘,你也坐下来吧,菜都凉了!”。
冰山道长可是风云澈的师父,他都这样说了,沈雅碟可就不敢怠慢的福了福身子答应,“是,臣下遵命!”。
看到他师父已经着套,达尔优可就很热情的为沈雅蝶拉开凳子,还拍了拍凳子的灰尘笑道,“嘿嘿,来雅蝶,坐这里来!”。
“是。”
沈雅蝶微微羞红着脸坐下,她的心里也带着小小的感动与莫名的欣喜。
突然,达尔优伸出手就向沈雅蝶的耳朵摸去,神情满是温柔,还看似责备又似宠溺的说道,“真粗心,你看看你,这个耳环都戴歪了,我替你放好来。”。
对于达尔优的触碰,沈雅蝶的脸刷一下的又红了起来,这达尔优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难道他也喜欢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