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又一批的毒蛊红蜘蛛就这样被风云澈打灭了又起,起了又灭,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但却依旧气势磅礴,没有一点把持不住的样子。
而吹着火笛的火云都感觉嗓子快冒烟了,让他都不禁恼火起来地咬下牙,运作真气来吹响火笛,使火笛能有更大威力的冷哼道着,
“哼,还挺能耐的嘛,居然能挺那么久,那就让它们一起上吧!”。
果真,那些远处与暗卫搏斗的毒蛊红蜘蛛都像发了疯般吐丝的向风云澈扑来,而且把它们打灭,它们不仅立即复原,还不断分裂出与它们一样的毒蛊红蜘蛛,密密麻麻,就如一张不透明的红网,将风云澈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风云澈一运功将他们击碎开来,它们就又会立马恢复原样,还变成了一个更厚的“红网”,没过一会儿,风云澈便也气喘吁吁,这真让他感觉有些棘手了!
就在“红网”又包裹住风云澈的时候,一阵猛的威力便又把它们击碎,一个蓝色的身影便飞到了风云澈的身边,和他背靠着背。
看到是文钰轩,沉黑着脸的风云澈还是免不了激动和带着感激,冷声的叫上了一句,
“轩,谢了!”。
文钰轩立刻回给风云澈一个微微的笑容,铿锵的说道,
“保护这大冥国,也是我的职责!”。
他虽没有从失去夏梦儿的悲痛中走出来,但是他怎么也算得上是这皇室的一份子,所以他怎会袖手旁观!
“嗯。”
风云澈也不禁微勾了一下唇角,对着文钰轩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点头应了声后,便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地对付那些毒蛊红蜘蛛了。
………
达尔优飞赶来便看到了冰石老道和他师父正在激烈的打斗,想到冰石老道就是间接害死他蝶儿的幕后黑手,他便心中来气地握紧着长剑,直直地飞身向冰石老道攻去,
“师父,我来帮你!”。
冰石老道被这样两面的夹击,都不得不退后了几步,对着达尔优冷冷的哼道,
“臭小子,这是本尊和你师父的恩怨,望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达尔优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边挥剑直直的向冰石老道刺去,一边还带着心痛气愤的嘶吼道,
“若真是与师父的恩怨,你就更不该滥杀无辜,看招!”。
真是不自量力!
“哼,那本尊就陪你们玩玩!”
冰石老道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后,便也毫不留情的挥起他的拂尘向达尔优攻去。
然而达尔优哪是武功与他师父都不分上下的冰石老道的对手,才过了两三招,冰石老道的致命之掌便向达尔优的胸口直直地攻来。
“优儿小心!”
好在冰山道长急时上前打开冰石老道的这一掌,达尔优才化险为夷,但他却还是满是气愤的转回了身,挥剑立刻就又向冰石老道攻去。
为了保护达尔优,冰山道长也奋力地对冰石老道出击。
“是你们逼本尊的,那就别怪本尊无情了,哼!”
本打算和冰山道长一绝高下的冰石老道立刻没有了耐心,阴沉着脸冷哼的丢下了一句后,便张开双臂运作起了自身的功力。
顿时他周身的瓦片便“刷刷刷”的飞起,如龙卷风一般在他的周身环绕,没过一会儿从他的身前,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如毒蛊红蜘蛛的真气团,下一秒,冰石老道便把这威力巨大的真气团,用力推向达尔优的方向。
“优儿小心!”
冰山道长见达尔优身处危险,便立刻带着担心的飞到他的前方,也是运作着真气做成了一个如屏障一样的气盾,想挡住冰石老道攻来的真气团。
只可惜冰山道长的功力本就和冰石老道不相上下,再加上冰石老道运用禁书邪术的功力,他哪里还是冰石老道的对手,直接便被真气团冲破了屏障,攻向了他的身体。
面对这样巨大的威力,他们都被冲飞到了几十米以外,就连刚才被冰山道长护在身后的达尔优,都受伤得单膝跪在地上撑着身体,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那此刻躺在地上的冰山道长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达尔优连嘴角的血都没来得及擦,就立刻担心地上前把冰山道长扶起抱入了怀中,蹙眉担心的追问也满嘴是血的冰山道长道,
“师父,您没事吧?”。
然而这时冰石老道却又已运起了真气团,还心中大爽的仰天长笑道着,
“你们都为本尊的霜儿陪葬去吧,哈哈哈!”。
冰山道长连达尔优的关心追问都没来得及回复,便立刻对着冰石老道,苦着难受的苍白脸庞,愁眉困难的大声吼道,
“冰石,住…住手,他…他是你的儿子!”。
冰石老道这么一听,都停止了手上的运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地怒眸瞪向冰山道长,冷哼鼻子的问道,
“臭老头,你说什么?”。
达尔优也觉得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蹙眉满是疑惑地看向着冰山道长,
“师父?”。
随即知道不是自己听错了的冰石老道,都不禁带着嘲讽的轻笑了一声,才摸着他的长白眉毛,很是得意的说道,
“呵,臭老头,想让本尊不杀他,你也不用编这样荒唐的理由吧?”。
“唉……咳咳咳!”
冰山道长都不得不又愁眉苦脸地长长哀叹了一口气,才带着淡淡的忧伤回忆,拖着他被打伤的身体,难受的咳了两声,才忍住痛苦,轻声慢慢地道了出来,
“他就是你和霜儿的儿子,霜儿从未背叛过你,想当年你偷走了冰山禁书,被列入冰山耻辱,霜儿为了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又是一个大雨磅礴电闪雷鸣的深夜,一个向来都怕打雷的女人都忘记了害怕,冲过了狂风暴雨的夜里,偷偷地向一个房殿跑去。
她也不敲门便进入了那个屋子,还着急的关上了门,听到了外面有了开门的声响,里面的男人立刻防备的起身,点灯出来查看,看到是他一身都湿透了的小师妹,他可就都带着担心的上前追问了,
“小师妹?那么晚了,你到我这里做什么?看你衣服都湿透了,快快换去,以免着凉了!”。
女人却摇着头,还跪在了地上,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泣不成声的拉着男人的衣角,苦苦的哀求道着,
“大师兄,求求你一定要帮我,父亲若是知道我怀了冰石的孩子,一定不会让我留下他的,呜呜呜!”。
听到女人这样说的男人可就一头雾水,但还是心疼的蹙着眉头,双手欲扶起地上女人的柔声哄道,
“霜儿,你先起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女人却还是很执着的跪在了地上,伤心呜咽地努力摇头哭求着,
“不,大师兄,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呜呜呜!”。
本就心爱着地上女人的男人哪里忍心看到她这样伤心的哭泣,所以便直接无奈的答应道了,
“好,我答应你,我这就想办法帮你,你快起来吧!”。
女人这才在男人的搀扶下抽泣地起了身,但还是带着通红的泪眼,很是无助的追问着她身前的男人,
“大师兄,我该怎么办呀?”。
因为女孩的身上已经是湿漉漉的,怕她会着凉,男人便也不墨迹,直接便把他的想法道了出来,
“为今之计,只能我立刻娶了你,让师父误以为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方能保住……师弟和你的孩子。”。
说道后面,他确实有些醋意的哽咽。
可女人这样一听,可就又有些犹豫和难为情地揣紧着手中的丝帕了,
“可师兄……!”。
男人知道女人在担心什么,他只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才故意扯出一个让女人放心的笑容,淡淡安慰女人的开口,
“放心吧,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师弟,而师弟也是怕败于我会失去你,才去偷看冰山禁书的,所以,我和你,只是做名义上的夫妻罢了!”。
说完,他便背过了身去,仰起头不让女人看到他难受的表情,但还是不忘带着关心的对身后的女人道了一句,
“快回去把衣服换了吧,别着凉了!”。
“嗯嗯,我这就回去!”
女人脸上这才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连连点头地应声答应,然后便乖乖听话的退下。
回忆到这,冰山道长沧桑的脸庞都不禁流下了泪滴,那么多年过去,他的心依旧如刚失去冰霜儿那般一阵一阵的痛,声音都满是哀伤的哽咽道着,
“就这样,霜儿便与老夫成了婚,可是就在一次霜儿下山为孩子祈福时,却突然有了临产的征兆,霜儿本就体寒,又面临着难产,最终她生下了孩子,还是失去了生命。”
道完,他才擦了擦自己眼角流下的泪滴,缓了缓情绪后,才又带着忧伤的回忆,很是难为情却又不得不说的道了出来,
“她临终前含着泪滴,用尽全身的力气,以命相逼,让我答应她最后的两个请求。”。
……
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但她还是紧紧抓着男人的手,努力带着恳求的说道,
“大师兄,我不行了,我求你,你一定要,一定要答应霜儿的两个请求,要不然我死了,都不会瞑目的!”。
男人也是忍住自己的心痛,紧紧的反握住女人的手,咬牙连声的答应,
“好好,我答应你,我一定答应你!”。
女人这才带着通红的泪眼,看向着怀里刚出生的孩子,很是不舍的心痛道着,
“第一,一定要好好把我的孩子抚养长大,但是,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冰山耻辱,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说道这,女人都不得不难受的咳出了一口血,但她还是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通红着泪眸,直直地看向着也是通红泪眼的男人,继续难受的道着,
“第二,你先把孩子留在这寺院中。回去,你就对外宣之,说我和孩子已经因难产而亡,之后,你再把孩子接回,以徒弟之名义收养,答…答应我!”。
女人是觉得一生太对不起男人了,不想再连累男人,所以才这样的恳求。
男人都能感到即将失去那种如窒息般的心痛,但他还是强忍着不让已经含在眼角的泪水流出来,对女人发誓般承诺的答应道,
“好,霜儿,我答应你,你就放心吧!”。
说完,他可就别过了脸去,不想让女人看到他已忍不住的泪水,伤心哭泣的样子。
女人也流下了不舍痛心的眼泪,但她的最后一口气,却还是重复着她对男人的恳求,
“记住,一定要替我…替我守住秘密,否则,霜儿…死不瞑……瞑目!”。
直到把想说的话说完,她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紧抓住自己女人的手一松,男人才转过了脸来,痛心不已的呜咽叫唤着,
“霜儿,霜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