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后半夜的时候,凌纪松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但眼见那群人还在喝酒,各个都不亦乐乎,好像是因为洛尘回来了,显得格外兴奋呢。
“各位老哥,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得先缓一会儿,待会儿我再来喝酒。”凌纪松摆摆手推辞道,估计再喝上一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呢。
如今熊墨算是喝高了,看着倒是像个没事人,但言语已经不经过头脑了,笑呵呵的说道:“凌兄弟怕什么?咱兄弟们喝酒图的就是个情义,咱这次还没喝舒服呢,你就想溜之大吉?是不是太不给兄弟们面子了?”
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临阵脱逃的不算什么好汉。”
遇见这种事情,凌纪松心中那叫一个不舒服。大师兄今天脑袋瓜子绝对不正常,本来俩人能痛痛快快的喝酒呢,非要整一出喝晕的茬儿,你说气人不气人?从那名县令手中取东西的重任也落在自己肩膀上,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工作嘛,你说说这糟心不?
我嘞个去啊,明明可以喝个过瘾,偏偏要有这糟心事,你说搁谁身上谁不生气?那名县令最好赶紧爬过来,再拖一会儿我真扛不住了。
喝酒就图的是个后劲儿的头懵,一旦这种醉意涌上心头,虽说可以用真气逼出酒精,但特么太龌龊了,这种事情做一次都够无耻了,自己好歹是有个操守的,一天之内能破阶两次?那和心口雌雄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凌纪松故意装醉道:“他娘的哪儿来的死乌鸦?嚷嚷个鸡毛掸子呢?把老子逼急了,给你丫的鸟窝里撒泡尿,非得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酸甜苦辣。”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也没在管凌纪松。
他也趁乱溜了出去,蹲在一个草棚下,闲的没事干找了五个大小合适的石子,开始玩小时候的“抓子儿”游戏了,还颇有些回味童年的滋味。
玩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猛地回头一望,那群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桌子上那叫一个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无数的酒液,看起来真是暴殄天物!恨不得一人给一拳。
“我靠这人怎么还不来啊?再让老子等上一阵,或许都快天亮了连个毛都看不见。”凌纪松已经没那个耐心等下去了,一脚把地上的五块石子踢飞,刚准备朝着天空来一套军体拳呢,门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还真别说,敲门儿声音挺有规律的,第一声深沉,第二声连续响两次,紧接着再是第一声重复,以此类推,这是哪儿门子规矩呢?我们平常敲门都是一个劲儿的砸门,那家伙离老远都能听个亲切。
“这货终于算是来了,终于不用让老子再这样苦等下去了。”凌纪松重重的拍了一下膝盖,直接站起来,心情就在这一瞬间好转起来,迈着太爷步伐一蹦一跳的朝着大门处走去。
听到敲门声不断,凌纪松果断喊了一声:“有人在,等会儿小点声说话,有些人还在睡觉呢。”
听见后敲门声彻底休止了,凌纪松打了个哈欠顺便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县令那无比丑恶的嘴脸,笑的都快成个歪嘴龙王了,这得是多像一个活生生的大贪官。
“您要的东西我都给您取来了,全部都寄存在储物袋中,这玩意我也不懂得如何使用,还请让我交付在大人您的手中吧,就等着您亲自过目呢。”
凌纪松刚准备伸出手将东西接过去呢,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顺手就把东西躲了过去。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缓过来神后猛得就是往后面一拽,想要把东西夺回来。
然后手臂就被那人一脚踢开,差点儿整个人都跌趴下了,这力度绝对不简单!
凌纪松摇摇晃晃调整完毕后,捂着发昏的脑袋刚准备高低整两句,突然间看到这是洛尘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措不及防,脑袋没缓过来神,一脸懵逼的询问道:“大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是躺在屋子里大睡呢?”
洛尘没空搭理他,而是把神识寄存在每个储物空间上,细心的打量里面的东西,每一个细致入微的角度都不放过,甚至都想取出来舔一舔,尝尝味道再辨别一下成色和质感。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太憨批,也就打消了这个很鸡肋的想法。
检查彻底无误时,洛尘笑嘻嘻的把那几个储物袋随后一扔,精准无误的扔进了储物空间中。
刚准备说两句活跃下气氛呢,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
我靠!这玩意可不能随意乱丢啊!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玩坏了,那可咋办啊!那七彩琉璃心可不能乱扔啊,万一有个残缺漏角,岂不是把自家宝贝给折损了?那特么不亚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个时候那名县官没有注意到洛尘细微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的在那里说道:“此次黑市之行啊,我可谓是受益匪浅,与无数亡命之徒擦肩而过,又和价值连城的宝贝来了一次深情对视……”
扒拉扒拉扯一堆无用的东西,关键是凌纪松听得还挺认真,竖起个耳朵瞪大俩双眼,就像是个听说书的客人。
洛尘心情正烦呢,听到唧唧歪歪的废话接连不断,立刻挥挥手打断道:“你别在那里废话了,没别的事赶紧给我走,好好当你的县官去,把父母官该尽的责任都办妥。”
那名县官立刻抱拳施礼道:“多谢大人提醒,下官一定将其铭记于心,一辈子绝对不会淡忘一个字。”
这奉承的话说得倒是挺厉害的,不愧是个当官的啊,嘴巴不灵活还真干不了这个玩意。不过这次他办事办得倒是挺好,最起码把东西完好无损的捎过来了,余飞鸾啊不简单啊,余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我早晚也得把他彻底搞明白。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何这个家伙能知晓凡界的事情,并且可以插手处理,这倒是一件挺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