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从赌场离开时,特意给陈奇竖了个大拇指,陈奇颇为默契的比出一个“OK”的手势。这次必须好好夸一下这货,不然怎能对得起我的神豪梦?
俗话说得好,一个优秀的领导人物,手底下必定有百万扑街员工……精英员工,说岔了说岔了。反正陈奇是个标杆,这家伙的业务能力太厉害了,直接拓展延伸不断发展,以后有机会了在到凡界开个去,日赚百万不是梦啊!
虽然说咱没穿越前是个小垃圾,可是如今摇身一变,那特么就是究极土豪,边走边撒钱都无所谓。
怀揣着这个牛逼哄哄的想法,洛尘吹着流氓哨,马不停蹄地来到若水宗门的招待处——师傅为每个来拜访的宗门都安排的有地方,统称为招待处。
推门而入,随随便便找了个若水宗门的弟子,三言两语过后便让他带着自己来到余飞鸾的住处。
但洛尘感觉有些不对劲,这名弟子好像是有意安插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到自己。有点阴谋论的感觉啊?应该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最近想到余飞鸾这个人,就不免会往深处想,从而得到一堆不可靠的垃圾推理。
余飞鸾就坐在台阶上,右手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左手按着台阶,旁边儿搁置着一个茶壶一个杯子,这小生活过得可以啊,挺有品味的,自己以后也得这么干。
“大师兄,洛师兄有事找您,弟子还有岗位需要坚守,先行告退了。”那名引路弟子鞠上一躬,便慢悠悠的往后倒退,直到余飞鸾的视野边缘位置,才撤去施礼姿势转身离开。
我靠……这礼仪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余飞鸾这人挺注重礼仪的,这点老子不会和他学去,平易近人来的多实在?整那么多花里胡哨无用的东西,除了树立个威严人设,还有什么用呢?无非是满足下自我虚荣心而已。
余飞鸾把眼睛往旁一斜,发现洛尘站在这里,立刻迅速叠起书的一角,以便于下次可以直接翻到这个位置,勉勉强强和存档差不多吧,反正洛尘小时候经常用这玩意,后来的书都带了一个小细带,夹在当前的一页要比叠角来得实在。
“洛兄你比我预想的要快啊!咱俩不是约定时间设在明天?也罢这些都是细节,进来聊会儿?”
还没等洛尘回话呢,余飞鸾便笑吟吟的拉起他的右手,邀请他进到内室聊天。
不过洛尘只注意到一个细节,这家伙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引路弟子一眼,果然是个足足的资本主义家。假如说自己面临这种情况,最起码也得让那名弟子喝一杯茶再走,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之处吧。
你也不能否认余飞鸾做的不对,他好歹也是一个首徒,哪儿能把每个人都照顾的很好?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行的。
走进屋内后,余飞鸾不知从哪儿顺来两个做工精致的茶具,将其摆放在客桌上后,缓缓地掂起茶壶的一角,分别往两个杯子内注水,边注水边念叨:“这茶叶是我最喜欢喝的碧螺春,虽然不是极品类型,但也是个特一级,还希望洛兄不要嫌弃。”
洛尘莞尔一笑道:“余兄真会开玩笑,我就算眼光再不好,你这茶叶最起码也得一块中品灵石一斤,我还觉得招待的过火了呢,咱兄弟俩谁跟谁啊?无论昂贵便宜,那都是心意,咱体会到就行了。”
这家伙竟然喝特一级的碧螺春?我靠,这简直够我一个月的花销了,老子长这么大没喝过这么贵的碧螺春呢,这次高低得多蹭几口,不然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余飞鸾倒完茶后,往椅子上面一坐说道:“洛兄还是客气了,咱俩是好兄弟,所以我才会用好东西招待你,你那些理论还是适用普通朋友,放我这里行不通。”
洛尘望着茶杯上缓缓飘起的青烟,说句实在话,他很想现在就品一口。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这玩意现在热的烫手,只要敢伸手触碰,必定会出洋相呢,还是忍一忍为好。
“余兄啊,今日我找你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我准备在今天或明天私自下山一趟,但好巧不巧的是,这两天宗门查的比较严,原因相比你也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苦恼啊。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办法,这才马不停蹄地过来找你,希望余兄可以帮到我。”
余飞鸾不假思索的说道:“以我的猜测来看,你是想让混入若水宗门的队伍中?从而趁机下山离开?回来的时候再挑一个好时机,半夜三更偷偷溜回来?”
额……这家伙的反应力是不是太快了?这推理就像喝凉白开一样,太随便了吧?而且他还有随便的资本,毕竟余飞鸾猜对了。
洛尘苦笑着说道:“余兄所言极是,与我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客气了洛兄,话说你可是独灵宗门的首徒啊!权利不允许你私自下山吗?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罢?以我的见解来看,规矩只适用在普通弟子身上,用在咱们这种人才身上不可取。要不你找个时间替个类似的建议?不然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说句实在话,洛尘感觉余飞鸾所说的极其有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好歹撑起了独灵宗门的牌面,落到现在这个还要偷偷溜走的地步,说出去都嫌有些掉面子。
可惜事实是如此残酷啊,假如说自己和师傅前后一商量,八成就得挨骂,到时候硬生生整出来个事,找个通俗易懂的土话概括一下:老鼠舔猫逼,没事找刺 激。
“余兄的话我牢记在心,如今有急事在身,我想尽快离开宗门。”洛尘终于观察到碧螺春的热气减缓,迅速的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还觉得有些不尽兴,又继续喝了一口……反反复复喝的只剩茶叶和一丢丢茶水。
一个想法出现在洛尘的脑海中,老子以后就喝碧螺春,这茶的味道太清凉,还附着一丝丝甜味儿,闻起来还有一种花果的香味,这品味不是一般的高啊,照这个进度喝下去,是不是得把自己喝穷?
也罢,反正咱现在还有钱花呢,有钱了就是爷爷,没钱了就是孙子,能潇洒几天就潇洒几天,这就是洛尘的直观感受。
无论最后是否会沦为街头乞讨的地步,白飞肯定是一百个愿意,这家伙那就是贪图享乐的主儿,有好处挤的比谁都靠前,大事不妙跑的比谁都快,关键时候根本靠不住,就这自己还天天和它称兄道弟的,没把它当烧烤已经够给面子了。
余飞鸾伸了个懒腰说道:“要不咱们待会儿就动身?现在先商量具体流程也不迟,凭借咱们俩的聪明才智,把一切不确定因素统统瓦解了,从而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地步,不知洛兄有没有这个把握?”
洛尘差点儿怀疑自己听岔了,说走就走?闹着玩呢?不过这货好像真有那个权力,按照自己对他的认知来看,整个若水宗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基本上都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比自己的权利要大得多。
嘶……是不是有哪个环节不对劲?自己好像压根没什么权利可言,统统都是乱扯。
“啊?余兄你确定没在开玩笑?”
“我肯定不会开这种玩笑,要不你先听听我的意见?”
洛尘点点头,默默地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余飞鸾只要一开口,事情十有八九就稳了,压根不需要自己动什么脑子,竖个耳朵听讲就完事。自己乱来还可能出差池呢,大局安排在他那里,万一俩人没串通好,中途出现麻烦,恐怕余飞鸾就得把自己宰了。
“你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接着这样……最后这样……”
余飞鸾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洛尘只听了个大概,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再问,所幸就答应下来。
这次的计划比较简单,说句不好听话,能搞砸的都是人中豪杰,撞南墙撞死也不亏他。
“余兄,你派个亲信来我的屋子,我把这次的盈利先给你,你就先发号施令吧。”洛尘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余飞鸾点点头,便迅速的走出屋内,开始吩咐手底下的那些亲信办事。
就像特么做梦一样,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