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是小师妹的声音,洛尘反正也闲的没事干,总不能一直睡觉颓废下去吧?睡醒后吃点东西继续睡,这不和白飞一个样?自己怎么能变成他这幅呆样?那必不可能。
“我来了。”洛尘朝着外面吆喝一声,然后轻声的对白飞说:“我出去溜一会儿,你要是嫌瞌睡就直接睡觉,反正我也不会怎么说你吗,别动我的肉夹馍和烤面筋啊!你敢动我就敢杀了你!”
白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继续品尝着鲜美的食物。
洛尘简单整理一下蓝袍,晃动两下脖子推门而出。小师妹正站在屋檐下,左脚和右脚不停的踩地板,双手捂在嘴边,把热气吹到手心中,看样子是冻得不轻。
这小姑娘真是不知道天气寒冷啊,衣柜的衣服还没干呢,这也没办法找一件给她披上啊。算了算了,反正自己大男人的,感冒什么的也不怕,大不了就躺在床上多喝烫水,喝到病愈为止,这也是个办法。
说做就做,洛尘慢慢的走向刘含霏的位置,轻轻地脱下身上的蓝袍,披在她身上。一股凉意瞬间袭来,有些措不及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师兄你不冷嘛?我身子耐冻没事的。”小师妹刚准备把蓝袍脱下来,被洛尘一手按住,阻止她的憨批行为。
洛尘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担心我?这种恶劣天气我都见怪不惊了,没事的,就这点小破风能把我吹跨?我还担心你被冻出事呢。小姑娘家家的要注意保养身体,你冻坏了怎么办?这点儿你想过没有?”
没想到这次小师妹竟然没听他的话,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大师兄,你冻坏了我怎么办?这点儿你想过没有?”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洛尘压根就没想到被反制裁,有些出乎意料哈。
“我不管,反正我是大师兄,你得听我的,就算你不爽你也听,懂不?”
“啊啊啊大师兄你就会欺负我!我要告师傅!”
“略略略我就喜欢欺负你,告师傅能咋滴我?”
洛尘用温暖的右手抚摸小师妹的侧脸,这种感觉还是挺爽的,是自己穿越前想都没想过的那种。
以前自己是个穷屌丝,和一个女朋友相处三年连手都没牵过,后来才得知那个女孩子早就遇到更好的人了,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当初也真是蠢,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工资竟然给那个女孩子买礼物!还不如回家多陪陪父母呢,把这份钱的十分之一给父母买一个礼物,他们也会高兴的一整天睡不着觉,何必在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乡之中呢?
比自己条件好的多了去,在这种为工作拼命的时候,自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生个病还得憋住,最后病情变得更严重,迫不得已才去了趟医院,医疗费贵的吓人,倒不如当初买点药吃呢。
有一次路过一家矮房,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不到一分钟必然会发生火灾。情急之下连忙赶过去,还没开门呢就被爆炸产生的气波掀翻,站起来后拼了命的往里面赶去,最后成功救下所有人,但自己从这件事过后也产生了后遗症。
腰部受损,腰间盘的地方被重创,时不时的就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到现在还没消失呢。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复发呢,也不知道何时会旧病复发,问题应该不大,这么多年都挺过去了,又何惧呢?
现在正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偶尔聚集在一起,肆意吹刮这片土地,随后慢慢散去,等待下一次重聚。地上铺着一层厚实的白雪,踩上去发出“吱吱”的响声,这是属于自我的节奏。整个人间仿佛被冻结于此,一切都是那么的万籁俱寂,与熙熙攘攘的白昼相比,好似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很容易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小时候最期盼的就是下雪天,白洁的雪花象征着纯洁美好,与儿时的童趣互相协调。偶尔还会喊上一堆玩伴,玩着各种有趣的游戏,就算在雪中漫步,也有一种得道升天的自足感。
是啊,小时候谁不是向往着美好呢?现在一旦下雪,洛尘心中就会五味杂陈,生怕老家的庄稼被冻坏,从而影响今年的收成。
越想越是感慨,洛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好的情绪全部被调动出来。
小师妹见状后,紧紧抱住洛尘说道:“大师兄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看你面色愁容,我也很不开心啊。”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洛尘把脸贴在小师妹的额头上,眼神中增添些许柔情。
谁又不喜欢漂亮女孩子呢?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也无需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老老实实地按自己的节奏来吧。
“小师妹,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什么啊?”
洛尘刚准备把藏匿许久的话语说出来,当看到小师妹期待的眼神时,他竟然愣了一下。
当初那个女孩子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情不自禁的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诶,当初满心是她,最终还是抵不过现实,虽说现在已经不能和往昔相比,但在心中留下的伤疤并没有彻底的消失,依旧再阻碍着自己,以至于现在不敢把爱说出口。
明明可以的啊!为什么自己却做不到呢?也真是废物,关键时候竟然把退堂鼓敲响了。在外面保持着放荡不羁无所畏惧的姿态,但他清楚自己的内心有多么脆弱,一点点的伤害就能导致一辈子的铭记,以至于现在还未曾改变。
“没事,只是想拉着你出去散散步。”洛尘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随后大手一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油纸伞。
小师妹无奈的说道:“好吧。”
其实她也在期待洛尘表白的那一刻,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没想到还继续等下去,真是白激动一场。
“大师兄你这把油纸伞好漂亮啊!从哪里弄过来的?”
“一个老头子送我的,别想那么多,哪个女人会送我这个呢?”
“渍渍,我还没问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两个黑点,消失在白飞的视线当中。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