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洛尘三人正聚在烤火聊天,时不时的四处张望。
放出神识探测太傻了,搞不好还能被别人察觉出来,从而引起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不怕他们过来动手掠夺,在此之前,洛尘已经教育了不知道多少的憨批,个个都是后悔莫及,决定从新做人。
教育年轻人是真滴不容易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麻烦慢慢堆积就成了**烦。
克鲁鲁从中受益了不少,教育过后,他都会露出一脸坏笑,强迫那群人交出精血,从而炼制血珠子。
血珠子就是克鲁鲁当初虐菜的时候,他右手中一团不断旋转的黑红色发球。外观来看,周围缠绕着许多鲜血,呈现出一道道痕迹,远远地看上去确实挺霸气,特别是变身后的模样。
不过洛尘是挺烦的,一样的套路一样的话语,反正他就单纯的感觉不爽。
“克鲁鲁,为什么这群人还没过来啊?按你说的来看,应该早就过来了啊,是不是中途遇到什么麻烦了?”
洛尘抓起一块儿大羊排放在嘴中撕扯,含糊不清的说道。
克鲁鲁端起一杯小酒,举过头顶大致估计一下容积,随后一饮而尽,皱起眉头说道:
“放心吧老大哥,就算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也不用担心,好歹也是在嗜血宗门那惨无人道的环境下成长的。再者就是,他们人数都那么多,还是集体行动,谁敢第一个动手?”
凌纪松环抱双膝盖,摇摇晃晃的说道:“怎么不会出现特殊情况呢?我就很纳闷,遇见疯子怎么办?”
从他摇摆不定的动作来看,这家伙八成是喝晕了,说话不经过大脑。
克鲁鲁还没有完全适应酒的辣劲和后劲,在嘴中扔了两粒花生米,嚼了好长时间才回复:
“纪松啊,任何人都不敢集体行动去公开挑衅,这可牵扯到宗门的名誉问题,只有私底下乱着来,你说的那种情况都不现实。”
这些话估计凌纪松一句也没听进去,依旧在原地摇摇晃晃,嘴中疯言疯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神魂颠倒意识不清。
洛尘转念一想,这货是不是快要吐了?
“喂白飞,你喝晕了没?”
他用手指重重地戳向白飞的肚皮,白飞打了个饱嗝,脸颊泛红眯起小眼,乍一看就知道是喝懵了。
别人喝醉了还能掰扯两句,最起码意识方面还跟得上,这只鸟已经喝傻了,搞不好比凌纪松还要严重。
轻轻地把这死鸟放在草坪上,洛尘给克鲁鲁使了个眼色,克鲁鲁当场明白,并无奈的点点头。
随后两人开始搀扶着凌纪松,把他拖到空闲的位置,克鲁鲁扶着前半身,洛尘在他后背输送真气。
其实他们俩都有点担心,这货会不会突然吐出来。吐在别的地方还好,万一吐在身上了,岂不是恶心?
伴随着一声惨叫,凌纪松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靠,我快要羽化成仙了,怎么突然变回这幅模样?”
“你特么以后喝酒能不能注意点?”两人异口同声的怒骂。
凌纪松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喝醉了,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洛尘拍了拍双手,站起来边走边说:“老二,你以后感觉喝的差不多了,就自己催动体内真气,运转一遍就醒的差不多了,你这一昧的练酒量能练出个什么?以后少让老子帮你善后,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弄死你。”
凌纪松连忙点点头,他也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随后询问道:“话说那群人怎么还没来?”
这句话洛尘刚问过一遍没多久,现在他又来一句,克鲁鲁是真的哭笑不得。
“你信不信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该回来了?”
十分钟过后……
“五,四……”还没倒数完,一群黑袍人纷纷赶过来,把洛尘三人围的严严实实,就像是准备干架似得。
凌纪松猛锤一下草坪,宣泄自己的不满,然后疼的直哆嗦。
我靠,这家伙说话咋说的这么准呢?太特么有玄学色彩了吧。
简单的询问过收获结果之后,克鲁鲁就开始给他们讲解行动路线,基本上把竹简上的东西全部解释一遍。
之后就是,小弟们轮番守夜,当大哥的三人睡的一个比一个香,呼噜打的一个比一个响亮,哈喇子流的是一个比一个长……
时不时的还会冒出几句梦话,引得周围守夜的兄弟傻笑连连。
转眼间已经下午十分了,克鲁鲁和凌纪松早就苏醒了,一旁的白飞都已经觅食回来了,可洛尘还没醒。
“吸血鬼,你去把大师兄叫醒吧。”
“纪松,你怎么不去?”
“我这不是有些怕大师兄嘛,起床气这玩意谁能拿捏的准?”
“你说的就好像我不怕一样,我可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和他相遇是什么场面,还有第二次……”
这俩人唧唧喳喳个不停,白飞早就不耐烦了,一脚把洛尘踢开几米开外,头部直接撞在一棵大树上,怒气冲冲的睁开双眼,用着带有杀人的目光扫描四周。
“哪个不怕死的敢踢我!”
白飞挺着胸脯走过去,并用一系列肢体语言表达:你特么再睡一会儿,天都黑了,老子不叫你谁叫你?你特么有没有点自主意识。
洛尘在内心骂骂咧咧几句,把怒火压了下去。
克鲁鲁和凌纪松都看呆了,他们现在真想说一句话:白爷牛批!
众人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凌纪松询问道:“大师兄,你离开之后准备干什么?我好像记得前段时间你和我说过,我这破记性忘得快,所以也没记住。”
洛尘捋了捋胡须说道:“我准备看一个故人,他对我有大恩。”
他口中的故人就是深林老魔,必须要回到他的坟前好好祭拜一场了,路途大概还能回忆起来。
十年时间过去了,他心中的这份感激还没有消失。
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这就是他的性子,愿咋咋地,反正老子不管。天塌了我还叫洛尘,有本事把我名字抹了?
这就是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