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如此说,秦观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感谢前身,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烂摊子,至于挑媳妇,还是算了吧。
“父亲,考中举人只是功名之路的开始,儿子还是那句话,不考中进士,绝不娶妻。”秦观斩钉截铁的说道。
秦大寿脸上苦了苦,劝道:“儿啊,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娶媳妇不耽误考学吧,再说,你不也找了小妾吗。”
秦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父亲,我近期可能就要外出游学,所以并无娶妻的心思,不如等我游学结束,考完下次会试,看结果再说如何。”秦观道。
秦大寿一惊,“你要去游学,去多久。”
“不知道,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拜访好友探讨学问,为考会试做准备。”秦观道。
这是秦观早就想好的借口,他的系统任务是修炼到练气期,是成为一名修士,自然不可能窝在这小县城,再来一次读书考学。
秦大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规划,父亲也不拦着,不过你我还接到不少给你的弟弟妹妹们提亲的帖子,不知道你如何看,你作为大哥,也帮他们拿个注意......”
秦家现在算是举人之家,比之前的小地主家庭瞬间抬高好几个档次,自然很多人愿意与秦家结亲,有人自知攀不上秦观这根高枝,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秦观四个弟妹身上。
就连最小的妹妹秦婉儿都有人提亲,小妹如今才八岁,这些人还真是凶残。
“父亲,这些不急,弟妹们还小,等过两年再看不迟。”秦观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秦大寿,秦大寿接过后吓了一跳:“儿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一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大钱了。
“父亲莫要惊慌,这些钱来路很正,您拿着这些钱,可以在县城在购置一套宅院或者在鹿尾镇建一座更大的宅院,毕竟现在咱们也是举人之家了,还可以在县城买两处门面,或者再买些土地,以后弟弟妹妹大了,也总要用钱的。”秦观道。
秦大寿踟躇了一下,小声问道:“这不会是那位紫苏姑娘的吧。”
秦观一愕。
秦观已经将紫苏的身份告诉了父母,父母也知道紫苏是济安城最有名的花魁,被儿子一首诗给忽悠的跟了他,秦夫人的意思是,娶妻取贤,纳妾纳色,儿子有一房小妾没什么,不过绝对不能娶为正房。
秦观还真的不好解释这些钱的来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这口饭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秦大寿拍拍儿子的肩膀,“我看那紫苏姑娘不错,这些日子很是安稳,对人家好点,别做负心汉,那姑娘就是太漂亮了点,好在你现在有功名,也不怕什么,只不过要自己注意身体啊。”
秦观一脸黑线。
秦观离开房间,秦大寿看着挺拔的儿子,再看看桌上的那一万两银票,心中感叹道,儿子这一棍子算是捅到金山上了。
回到房中,紫苏一脸笑意,秦观纳闷问道:“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你笑什么。”
“公子,老爷说了,让你对我好点,别做负心汉。”紫苏说完脸上笑意更浓。
秦观炸毛,“你竟然敢偷听。”
“就在隔壁,隔着一堵墙而已,我灵觉本就敏锐,哪还用偷听,自然而然就听到了。”紫苏嘻嘻笑道。
“那也不行,过来,本公子要执行家法。”
“又打人家屁股啊~~~”
“......”
秦观又在家待了半个月,诸事完毕,在县城租了一架豪华马车,雇佣了一个车夫,告别父母,带上紫苏和燕儿,秦观再次出发。
秦观出发前就已经定好目的地:崂山。
之前在济安城时,秦观就曾经四处打听关于修仙之事,大多数人都能说出一堆仙侠纵横、妖邪鬼魅等诸般奇异之事,可要让他们说具体些,却又都说不上来。
到是有一位书生说,曾经亲耳听长辈说崂山有仙人出没。
这山东要说仙山还真的不多,崂山却算是一处,秦观这次就准备拜访一下崂山,希望能够找到修仙机缘。
他杀蜈蚣精,从他身上得到的那块“坊市”玉牌,标着紫霞岛,想来也应该在海里,到了还可以打听一下。
这次赶路并不着急,秦观每到一地,就会住下领略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就这样半月过去,秦观马车来到一处大湖前,烟波浩渺没有边际,远处只见云雾升腾,将整个大湖都笼罩在其中。
秦观坐车累了,准备下车活动,看到路边有一个卖鱼的老翁,走上前去问道“老丈,前面这大湖叫什么名字。”
“公子,前面这湖名为云泽湖,方圆百十里一望无际,过了这湖对岸就是即墨城,不过如果公子想要坐船去对岸,怕是不成了,几年前这大湖忽然之间开始整日雾气弥漫,看不清方向,在湖边打打鱼还可以,如果深入其中,必然迷失方向,已经发生过好几次客船失踪事件,所以啊,劝公子还是走陆路吧,虽然陆路要远上三百里,不过更安全。”
老人很是健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以前不是这样?”秦观指着雾气弥漫的大湖问道。
“不是,老汉生在湖边,已经六十有七,以前这大湖就从没有生过大雾,可是前几年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我们以前大鱼可以到湖中心,打些大鱼,现在,唉,只能在网些小鱼小虾了。”说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木盆。
秦观发现木盆里,全都是一些巴掌大的小鱼,一条大的都没有,里面到是有一只小甲鱼,在支着木盆边缘,卖力的伸长脖子想要翻越过去。
秦观看着有意思,不禁多看了几眼,忽然他神情一顿,对着那只小甲鱼仔细看起来。
这只甲鱼不大,背壳只有秦观拳头大小,可奇异的是,这家伙后背竟然生着两条淡黄色纹路,秦观总感觉这些纹路有些熟悉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
秦观仔细响了一下,忽然响起,好像和自己杀的那个蜈蚣精,锦囊中的纸符上的纹路差不多。
在仔细看,发现这只小甲鱼的额头,还长着一个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