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诺晚上又到剑鞘谷砍树，一边身体已经熟练运用全身的力量砍树，一边丹田运转契约印迹吸收剑鞘谷稀薄的灵气，一边脑中继续思考凝丹的问题。

自己的神识那是绝对够用的，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把九尾留下的契约印迹复刻到灵丹上。

虽然涉及到平面转3d的操作，但是经过这大半年的冥想，自己也差不多快要缕清楚了。

不过此时，她不由地又产生了，我到底想要什么，什么对我最有用的思考。

九尾跟一言一样是雪山飞狐！当然，雪山飞狐的听心天赋是很厉害了，但是自己没有灵核中的那种本源妖力，就算完全照着九尾的灵核画灵纹，也是得不到这个天赋的。

而除了天赋以外，灵核上的纹路，大部分是跟灵气的属性和运用相关。

雪山飞狐的灵气运用……那不就是把大量的灵气用于让自身变美吗？

张一诺至今还记得柳如是，承恩伯府的试验品中唯一融合成功的人。

他融合的就是雪山飞狐，他也是六七岁融合，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六岁过了。但是既没有凝丹成功，灵核又没有消散。

在司马家的时候，司马衡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融合雪山飞狐，灵气全都用于滋养身体让自己变美去了，丹田之中留不住灵气。

不过自己是怎么留住灵气的？她砍完树，放下斧子，捞过旁边的一言，抱在怀里顺毛。

一言小狐狸的天天见面不觉得，但是仔细观察好像是越变越美了？

张一诺抱着一言跑到九尾身边，问道，“九尾前辈，我认识一个人，他特别可恶，竟敢融合雪山飞狐的灵核！”

“融合之后，吸收的灵气，却无法去往丹田，只作用于身体让他越变越美。”

九尾道，“所以你是在奇怪为何你没有变美？”

张一诺摇头，“不不不，我现在挺好的，我只是担心，若是我按照这个契约印迹凝丹，不会出现灵气分走用于滋养容貌的事情吧？”

九尾懒洋洋地摇着已经被释放的四条尾巴，“当然会变美。”

“我们天生有灵核的，一出生就是炼体期。炼体炼体，不就是用灵力滋养身体嘛。”

“只不过，在没有开启灵智的时候，是无意识地由灵核自主吸纳一些灵气。”

“别的灵兽都是先吸纳灵气到丹田，凭借本能去运用灵气。”

“而我们……姑且按你们现在的说法，就称作雪山飞狐吧。我们吸收进来的灵气，并不存到丹田，而是直接作用于身体。”

“任何种族，用灵气凝炼身体，不都会变美吗？我们只不过是比起其它灵兽，灵气自然而然地会多一些用在改善外貌上罢了。”

张一诺想想感觉有哪不对，“但是我也见过一些分神期，甚至灵动期的修仙者，并不都美啊！”

“像是常家的常青，灵动后期，长的鹰钩鼻，配着兔子耳朵，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九尾道，“那他炼体之前可能更丑。”

张一诺无言以对。

张一诺就直接问道，“那我能够把灵气的保存在丹田是因为？”

九尾理所当然地说到，“当然是因为，我给你画的是契约纹路，只是纹路，你的灵气属性和运转模式，是这纹路综合你自己的本质结合而成。”

“而融合的人，灵气属性和运转模式，完全跟被融合的灵兽相同。”

“但是由于人类的体质本就是所有生灵之中最为阴阳平衡，五行平衡的，丹田经络包容性最强，所以才能融合其它灵兽的灵核。”

“你当妖兽就没有考虑过尝试融合吗？”

“每个族群都有凡兽，也曾有种族，学着你们人类，把其它妖兽的灵核试图让自己种族的凡兽融合。不要说等到幻境攻击了，但凡凡兽吞下了妖核，立刻就经脉相冲，爆体而亡了。”

张一诺问道，“难道不能契约吗？”

九尾摇头，“你们人类的丹田壁非常平整，易于刻画。但是兽族的丹田可是颇多沟壑，每个个体各不相同，印上去早都变了样了。”

“人类真的是特别奇特的一个种族。可能是因为寿命又短，天生灵核的比例又低到近乎不存在，所以天道弥补你们人族，让你们可以通过契约或融合来修仙吧。”

“不过，按照我画的纹路，你应该会变美。可能是在印到你丹田的时候，被压扁了，所以这一效果没有体现出来。”

张一诺再一次无言以对。

张一诺继续问道，“那如果我之后凝丹，自己画纹路的时候做一些改动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九尾道，“你就这么不想变美吗？美貌其实也是一种很有用的武器呢～”

张一诺哭笑不得，她想到柳如是那妖孽级别的美貌，“美貌是件好事，不过是把双刃剑。我怕修为不够害到自己。我当然愿意变美，但是我觉得炼体的时候，去除杂质的变美也就够了，我不愿意花费更多本可以用于提升实力的灵气来变美。”

九尾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灵丹上的纹路，是天生的，天道赋予我们的。”

“你的纹路，是自己本没有却强求而来，既然如此，当然要改的合乎你自己心意。你是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张一诺看向趴在已经被砍倒的桃木树干上，正在看话本的墨晷。

墨晷感受到张一诺和九尾的视线，抬头，“我？为何？”

张一诺点头道，“因为你是我见到或者听说过的灵兽里，活的最自由的一个。”

墨晷冷笑了一声，“东躲西藏也算是活的自由吗？”

张一诺点头，“至少比被各世家关起来豢养的，或是比起在前线只能成为战争中的一个数字的，都要自由的多。”

墨晷傲然道，“算你有眼光，可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灵兽要么就在跟你们厮杀，要么被你们捕捉豢养，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张一诺说道，“因为我已经不再属于他们，或者你们，我已经站到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