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我不懂你的意思。"
东山寅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三宫清漪,就在前几天,自己还与她一起去参加夏日祭,再试问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让对方不开心的事情,东山寅时确实可以负责任的说完全没有!
可就是如此,东山寅时才真正的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就如同我表面所说。"三宫清漪轻轻地叹了口气,"东山大哥,我们解除婚约吧。"
东山寅时紧紧握着拳头,感觉莫名其妙的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种某明奇妙是让自己最难以接受的。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三宫清漪透过玻璃窗看向窗外,夏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路人穿着清凉,给人一种安静闲适的感觉。
"东山大哥您很好,可是,清漪对您只是如同兄长一般的敬佩,对于感情这种事情,喜欢与不喜欢,又需要多少的理由呢?"
"可是清漪,你父亲......"
"在父亲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就不用东山大哥您费心了。"三宫清漪打断他的话,对他微微一笑,完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事情已经说完了,十分感谢东山大哥能够百忙之中抽空出来。"
三宫清漪站起来微微鞠躬,拿起包离开座位要离开。
"你喜欢的是那个叫覃木的人吧!"
在三宫清漪刚要迈步时,东山寅时终于说了出来。
"那天走散之后,你们在神社,应该说了什么吧,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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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这次来,其实与几年前差不多。"不管怎么寒暄,最终要说出来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哦?怎么个差不多法?"
"晚辈希望您能够尊重清漪的决定。"
"什么决定?"三宫霸拿起茶杯。
"在婚礼上的决定。"覃木淡淡地说道。
三宫家主拿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瞬间明白了一切。
出乎覃木意料的是,覃木本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大发雷霆,直接送客,可是没想到,对方只是轻微的一声叹息,仿佛感叹世间的无常。
"我本以为清漪是对寅时有意思的。"
三宫家主放下茶杯,覃木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清漪不像她的姐姐那样,她安静懂事,将自己的内心的情感总是埋在心里,对于家族的决定,尽管自己不喜欢,可是也总是接受。
清漪和寅时小时候就认识,寅时那小子也不错,在我们看来,两人确实很搭配,而当我决定二人的婚事时,清漪也没有拒绝,本以为这是一件两情相悦的事情,没想到啊......我还是错了吗?雅昨天对我说了很多。"
"您变了好多......"
等待对面的长辈说完后,覃木感叹地说道,这里既有对现在的感慨,也有对以前的回忆。
"变了吗?哈哈哈......"三宫家主笑道,可是却没有太多的喜悦,"自从清涟离开的那天,也许我就开始变了吧,只是,一切都晚了。"
"覃木,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阻止你们,是不是现在我的白头发没有这么多呢?"
覃木微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你说,清涟是不是很恨我呢?"
想起自己已逝的女儿,这个在商场上纵横了几十年男人语气微微的颤抖,当覃木抬起头,却发现他的眼角已经红润。
"清漪并没有恨过您。"
覃木缓缓地说道,没有再多说什么,有时候,这样的一句话也就足够了。
"是吗......"
他仰起头,这些年压抑在心头的种种浮现在在脑海中,久久都未消散,三宫霸轻声叹语: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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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清涟的丈夫?就是带着清涟私奔的那个人?"
坐在沙发座上的东三寅时一脸的不可思议。
同一时间,东山寅时想起了三宫清漪在几天前见到覃木的那种神情!那天二人从神社上下来时她发自内心的一笑,仿佛是放下了什么一直压在心头的东西一样,最后,东山寅时想起了刚刚三宫清漪一开始对自己说的话!
这一刻!东山寅时全部明白了。
三宫清漪看着东山寅时发呆的样子,轻叹一声,再次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可是没走几步,背后东山寅时的声音再次的响起,使三宫清漪再次钉在了原地。
"什么羡慕你的姐姐,你只不过是喜欢着你的姐夫罢了!"
明白了一切的东山寅时知道对方已经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一切给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所顾忌的了。
可是,三宫清漪的一切举动都是那么的出人意外。
背对着东山寅时的三宫清漪缓缓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东山寅时,微笑地说道:
"是啊,我一直喜欢着他啊......从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啊......"
毫不掩饰,没有任何的一点矫揉造作,宛如述说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三宫清漪光明磊落的坦白让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他那时喜欢的是我而非姐姐,如果他那时牵的是我的手,我会不会也像姐姐那样和他一起离开呢?"三宫清漪笑着说道,宛如自语,"像我这么胆小的人,如果真的有如果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选呢,所以我真的挺羡慕姐姐的,姐姐真的好勇敢。"
"你跟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和你姐姐的儿女了,而且!你以为你的父亲会把你交给他吗?而他只是把你看成妹妹而已!他喜欢你吗?"
东山寅时一口气将所有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一切的质问如同炮弹一般在三宫清漪的身边轰炸。
"谁知道呢?"面对东山寅时的质问,三宫清漪以微笑相待,"只是,如果这一次,他愿意带我走的话,我应该会很愿意吧。"
转身离开,三宫清漪不再多做任何一点的停留,她小脚下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自信从容,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沉重。
倒坐在沙发上的东山寅时握紧拳头,在桌子上狠狠地锤了一下,杯中的咖啡泛起淡淡的涟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想挽留,但是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