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宏设置可以按照我给的数据来吗？”

“咱俩一个学校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没毕业。”刘绛卿不屑，虽然普通宏外挂只能无脑地按照一二三四技能进行读取释放，但对他们这个学科的人来说，更改宏里的技能释放时间命令和判定次序简直是最小儿科的东西，甚至称不上技术活。

“我确实没毕业。”恒刀一剑诚实地答道。

“……就这事？”刘绛卿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恒刀一剑下方的对话框。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恒刀一剑想了想，“十六君分析出的数据，你要植入到模拟器里，验证数据的正确性。这个过程可能非常枯燥，十六君提交多少次数据，你就需要做多少次测试，可以吗？”

“数据植入模拟器测试，那你要我的外挂干嘛？”刘绛卿想不明白。

“当我搭档呀！”恒刀一剑冲前方调皮地一眨眼，“这件事我不想牵扯进来太多人，到时候只把账号借来，拿你外挂开着，当我搭档打双职业叠招。”

“用他们的职业账号？不太好吧。”刘绛卿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担心。

“怎么，你怕你写的外挂绕不过去检测系统？”

“我写的外挂不可能出这种事！”

“那不就行了。”

“但……”刘绛卿咽了口唾沫，费力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职业选手账号关系到他们的职业生涯，我不能冒险。”

“呵呵呵呵……逗你的啦，编程农都是一半崇尚科学一半崇尚玄学，我当然知道外挂风险很大。肖远已经收了装备水平差不多的七个职业小号用来做测试，你只要准备好阿兰就行。”恒刀一剑得意地捋着自己额前的头发，就算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也能想象出他那副调皮得意的语气，和鲁云茜神似无二。

“好吧，我知道了。”刘绛卿无力地瞥了眼鲁云茜，发现她也挂着一脸调皮的笑意，顿时觉得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女版鲁道恒，立刻低下头不再看她。

“那……我呢？”乔文虽然知道他们想让自己干什么，但对具体怎么做依旧很迷茫。

“除了战队训练以外的时间，你要和我在一起。”恒刀一剑暧昧地说着。

看到这句话，乔文仿佛终于从叠招课题里清醒了过来，反应弧超长地突然问道：“等下，你……真的是一年前去世了的鲁道恒？”

“唔，我该怎么回答呢……”恒刀一剑叹口气，抓耳挠腮地在屏幕里冥思苦想起来，脸上写满尴尬。

“对啊，他是我哥鲁道恒。你没听错也没看错，刚刚肖远也介绍过啦，那个就是他本人！”鲁云茜大大方方地说着，再也没有以前的拘束和谨慎，像介绍普通朋友一样介绍着恒刀一剑。

“不可思议！”乔文重重感叹着，但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反而又勾上来了新的好奇心，问道：“前辈，如果我们要一起研究叠招的话，我可以顺便再研究研究你吗？”

恒刀一剑没有回答，但明显能看出屏幕上他那副窘迫的表情。肖远笑而不语，鲁云茜咬咬嘴唇，脸上是即担忧又有点好奇，不知道乔文想怎么‘研究’哥哥。刘绛卿面无表情，仿佛这里的事再和他没关系。

关于叠招的秘密研究开始了，刘绛卿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迭代好了适用新版本鏖战的外挂阿兰，然后又用一天时间做测试，到第四天正式交给鲁云茜使用。不过为了方便乔文的数据计算，恒刀一剑打算等他的单职业叠招模型出来后再开始双职业研究，阿兰便被暂时放到了一旁。

而乔文为了研究好叠招，特意补了大量关于游戏数值和编程的书籍，甚至打破了自己不喜欢社交的规则，通过老师认识了一位专业游戏策划师，向他请教遇到的难题。四天三夜无分黑白的学习后，他已经达到了初级游戏编程水平，无愧于天才的身份。但在和恒刀一剑的研究中，他们依旧遇到了许多眼下无解的困难。

第一个最明显的困难，就是将叠招施展的条件机制进行数据化。

恒刀一剑可以给出施展叠招时自身的攻速、角度、控制卡技能的时间这些数据，但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两个技能效果可以完美融合在一起，产生新技能，以及叠招施展的标准操作。鲁云茜也证实了仅仅只靠哥哥描述的卡技能时间，不可能如法炮制地施展出同样的叠招。因为那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带来的手感，不经训练，就摸不清技能的脾气，自然施展不出来。

想将手感转换成可以多次测试的数据模型，就好比用科学验证灵魂的存在一样困难，但这道题越难，乔文就越有兴趣，将肖远发来的鏖战技能数值分析记进脑子里后，开始了疯魔般的深入研究。

两周后，这一年的圣诞节到了。鏖战游戏里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圣诞节庆祝预热活动，几家战队也策划起在游戏里给自家公会散点节日福利的事情。零一战队虽然新建立没多久，但是在肖远和几个总公会负责人的努力下，八个服务器公会都已经人满为患，而且活跃度非常高，一点都不输给老战队的公会。

“会长，咱们公会圣诞节搞点有意思的吧！”血羽之心在公会里对已经成为新任会长的九剑说道。

“我听老板说圣诞节准备派战队的人过来联谊，但是没说具体活动，你有什么想法吗？”九剑问道。

“战队的人要来？真的？我可以见到茜茜妹子啦？”血羽之心激动万分，不停地问着。

“唔，不确定茜茜会不会来我们七服，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九剑惆怅地说，以往还经常能看到恒刀一剑挂机在公会领地或者百草谷里，但最近一个月似乎再也没出现过，他猜测可能受联盟号召去了零服。

“那这样吧，我们在YY举办个圣诞歌会怎么样？我想唱歌，唱歌，唱歌！”血羽之心大声喊着。

“就知道唱歌……”九剑抹把汗，嘟囔了句。

“圣诞节当然要唱歌啦，你跟肖远说说嘛，我们就唱歌好不好？”血羽之心撒娇道。

“好吧，那就唱歌加PK比赛和抽奖，我先写个活动方案，要是肖远同意了，你就来负责歌会的事情吧。”九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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