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就这么死了,他死后发生了三件事情,让莫铁感到惊骇不已。
第一,小铁对阿瑞斯血液的分析结果出来了,身体强度超出人类极限十几倍,除此之外,别无收获。
这就跟漫威世界的雷神一样,其基因中也没有任何神力,而冴子从戴安娜身上收取的基因也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有些力量和基因无关。
第二,阿瑞斯死后投掷的两把金色长矛分别射中了戴安娜和莫铁,不是没有阻挡,而是那金色的长矛竟然像无形的影子一样穿过了合金盾牌。
然后,冴子敏锐地在戴安娜脑海中感应到她对莫铁瞬间产生了深深的爱意,尽管戴安娜迅速停止了思维,主观上阻挡了冴子的探查,但这一瞬间的深情没有逃过冴子的捕捉。
同时,莫铁在被金色长矛击中的时候也感觉到头晕目眩了一下,休息了几秒钟才恢复过来,之后他从脑海获知冴子刚才探查的结果时,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阿瑞斯刚才扔的那两根金色长矛难道就是爱神丘比特之箭?想要挑拨自己和冴子戴安娜她们的关系?
不过丘比特不是罗马神话中的爱神吗?
而且自己怎么没跟戴安娜一样,对对方产生浓烈的爱意呢?是因为自己不是这里的土著吗?
第三,时空穿梭组件恢复空间能量的速度随着阿瑞斯的死亡渐渐变得稳定,不再像以前一样忽快忽慢。
关于这一点,莫铁猜测是因为阿瑞斯消灭了旧的神系,却没有开辟新的神系,导致世界力量始终处在不稳定的变革状态中,这才影响了系统空间能量的恢复。
而现在,阿瑞斯被消灭了,不稳定因素消失,此世界的力量和上限重新稳固。
他甚至能够大胆假设,超人代表的就是以后此界的上限,如果阿瑞斯一直不死,超人是不是就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呢?
这三个问题中,第一个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第二个嘛……冴子可能更有话说;第三个应该算是好事,因为将阿瑞斯变成超人,反而更利于莫铁收集基因。
总结这次和阿瑞斯的战斗,莫铁对自己不甚满意。
首先,他太浪费自己的能力,明明应该做得更好,却在单打独斗中输给了阿瑞斯,要不是使用超级速度后发现自己手中的剑法还有另一层妙用,恐怕他依旧会被阿瑞斯压制。
所以以后的生活不能这么悠闲了,也要适当地锻炼自己,老实说,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在春水剑法上可能都打不过冴子。
其次,他太浪费系统的能力,强如生物编辑器那样的宝贝,只被他拿来当个破解工具,以前不够强大的时候,还会精挑细选地搜集一些动物的基因,让自己变得更厉害一点;可自从掌握了变形金刚和X基因的能力后,他就很少主动去研究基因力量的搭配了,实在暴殄天物。
如今见识到阿瑞斯、索尔、戴安娜等和基因无关的力量后,他如果还不摆正心态,兴许日后会吃大亏。
以及,让他无力吐槽的奇葩之翼军团,简直跟他的人设不符,大大破坏了他的画风,一定要严肃整顿。
最后,无论如何,在丘比特之箭的事情上面,他确实疏忽了,必须要吸取这个教训。
……
戴安娜慢慢从天上落下来,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只是转头四顾,黑的、红的、黄的……她都不忍去想有多少人在这场战斗中被波及。
世界各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无线电的初步应用让他们从诱饵士兵那里获知了大战开局前的一点“开胃小菜”。
而后瞎子都能感受到的世界大地震和站在英格兰岛上就能看见的比利时郊外的巨人小腿。
巨大的海怪,恐怖的海啸……
世界怎么了?疯了吗?
没有人敢去那个机场和附近的海岸线查看情况,生怕这可怕的战斗还没结束。
同时,很多神神鬼鬼的组织和个人跳了出来,宣称诸神末日、真玉灭世、自由之战之类的东西。
小胡子和吉尔首相手握世界两极,硬是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半年后,才有人慢慢开进那片海域,或者从陆地上查看情况。
这一下,更让那些邪教组织甚嚣尘上,数百公里内的坑坑洼洼、最中间汇聚成海的血色湖泊,以及海边恶臭的墨绿色不明物质……
科学家试图研究现场遗留的物质,却发现现有的科学技术和设备远远达不到水平,反而刺激了一批天才继续扩展科学的边界。
这些都是后话,没有详说的必要。
转回莫铁身边,消灭了阿瑞斯以后,戴安娜并没有回到天堂岛,反而是搬到他和冴子居住的大学宿舍隔壁,顺便在学校当了古希腊史的讲师。
她经常到隔壁作客,找莫铁聊天,眼神落在他身上,怎么也转移不开。
对此,冴子并没有像莫铁预料的那样帮他招架,反而丢下一句“考验你”就坐到一边看戏,每每都让他如坐针毡。
不过,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拒绝多了就习惯了……
几年之后,第二次世界大战依旧来临了,戴安娜没有插手人类之间的战争,毕竟,战争只不过是激活和平这潭死水的石子。
只要没有阿瑞斯那样的人捣乱,她就不会主动出现。
莫铁和冴子为了躲避战争的影响,跑到了无人居住的北极荒原,他们在那里还遇到了罕见的鱼人一族,身体强壮,可惜没有尾巴,只是能操控水流。
这应该就是日后在莱克斯·卢瑟档案中出现的海王族人。
莫铁开辟了一间冰下小屋,住在里面开始研究基因搭配,偶尔有了成果,就去冰原上试验一番,有时候动静太大还会被远处的因纽特人视为神迹。
戴安娜也跟了过来,不过她发现自己的媚眼对莫铁无效后,开始曲线救国,转而跟冴子学起了厨艺,拉关系套近乎。
冴子笑眯眯地应付着,装作自己当初没有探查过她的脑海,不知道她的绵绵情意,非常慷慨地教导着她。
很快,数十年时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