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贝拉多娜·图克的儿子竟然会把我当成门口卖扣子的小贩来问早。”

甘道夫悠悠然说道。

比尔博愣住了：“抱歉，我认识你吗？”

甘道夫有些失望地说：“你变了，比尔博·巴金斯，并非完全变好。我想，或许你记得我的名字，只是不记得我就是那个人……”

比尔博立刻想起了什么：“啊，我记得你，那个制造烟花的游荡巫师甘道夫，老图克在仲夏节前夜都会放你的眼花，我不知道你还在做买卖。”

所以说，甘道夫确实被当成一个小贩了，比卖扣子的高级一点。莫铁忍不住笑出了声。

甘道夫憋了一口闷气，又没处发泄。他客气地说：“我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我了，即便只是我的烟花。那么，我决定了，就是你。”

比尔博想到甘道夫之前说的冒险，非常惊慌：“决定什么？不不不，我们这里不需要冒险，你可以去山的那边或者河的那边看看。不好意思，失陪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早上好。”

甘道夫气呼呼地看着比尔博溜进屋子，还把门严严实实地关好。

“甘道夫，这就是你的飞贼吗？看起来他已经洗手不干了。”莫铁笑着说。不过，他有预感，比尔博会因为惹恼了甘道夫付出代价。

果然，甘道夫毫不犹豫地提着法杖靠近大门，“滋滋”地烫出一个小小的记号。

“现在，他重操旧业。”甘道夫不客气地说。

“哈哈哈。”莫铁开怀大笑，甘道夫的恶趣味发作了。

“走吧，我们去跟矮人汇合。”

比尔博从窗子偷偷看到，那两个高大的人影渐渐远去了，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他可真是被吓坏了。

索林手下的矮人对精灵都有偏见，但听说这是索林承认的队友，都放下戒备，他们对索林的话非常信服。

“嘿，精灵先生。我叫菲力，你今晚和我们一起去飞贼家里吗？”一个帅气健壮的矮人热情地向莫铁打招呼。

矮人们还要收拾东西，再到比尔博家里集中。

“不，菲力。谢谢你的邀请，但我要和甘道夫一起，保证他的安全。”

“好的，我们在飞贼那儿等你们。”

矮人们闹哄哄地散开了。

“甘道夫，我觉得索林没办法求得援助，只有这十二个矮人加我们够吗？”

莫铁适时地问出这个问题。

甘道夫看着莫铁，解释道：“神创造世界，神指引凡人。”

神谕喽？

莫铁想起《指环王》中，甘道夫和炎魔大战一场，不幸牺牲，却被至高神埃汝重新复活。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子能够直接和创世神对话？

“甘道夫，如果你愿意负担我此行所有的损失，我会帮你一劳永逸地解决史矛革，你同意吗？”

莫铁有个大胆的想法，先探探甘道夫的口风。

甘道夫最担心的莫过于史矛革，那是他用智慧无法匹敌的史诗生物，如果莫铁真的能够解决掉，那就太划算了。

正准备开口答应，一道意念从他的脑海生起，阻止他开口说话。

甘道夫浑身一惊，他知道，那是神的干预。

“艾恩，你说的损失是指什么？”甘道夫小心翼翼地问。

莫铁观察着甘道夫的神色，明明很惊喜，却又突然慎重起来，果然是活了万年的智者啊。

“说不清楚，总之很大，整个中土世界，应该没有人能够负担得起。”莫铁耸耸肩膀，反正甘道夫不可能答应了，说出来也无所谓。

他的计划是用生物编辑器加速变身，直接以巨龙形态和史矛革肉搏，经过他这段时间的推演，在龙形态下，他有信心能够搞定那只大爬虫。

不过，变身巨龙需要两百万年的能量，重新变回精灵又需要五十万年，如果甘道夫或者说至高神不能补贴他的损失，他才不会傻傻地浪费自己一半以上的储备。

甘道夫沉默一会儿，说：“中土是新生的，需要引导和培养，我相信这些矮人，也相信神。艾恩，我们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可以了，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战争，我们有战友。”

莫铁没再说什么，这一次没谈拢，下次再谈呗，反正一路上他们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甘道夫总会松口的。

晚上，莫铁和甘道夫来到比尔博家，敲敲门，里面传来比尔博愤怒地吼声：“走开，我屋里已经有够多的矮人了，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矮人踏进我的家门。”

等他打开门的时候，甘道夫弯下腰，一脸笑容地问好：“嘿，比尔博，我不是矮人，可以进来吗？”

“天呐，甘道夫，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比尔博隐约明白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了，他可真受够了这些矮人。

甘道夫直接挤进门去，莫铁也跟着他一起。

等进了门，甘道夫才明白比尔博为什么那么生气。

矮人们肆无忌惮地在搬运比尔博的仓库，柿子、柑橘、果酱、面包、羊腿、奶酪、薯片……只要是看得见的东西，全都被矮人搬上了桌子。

“哇哦，这可是一整块的艾达乳酪圈。”

莫铁被菲力手中的食物吸引了。

“精灵先生，你要来点吗？”菲力注意到莫铁的眼神一直盯在他手中的食物上。

“谢谢。”莫铁加入了扫荡的行列。

比尔博绝望了，一个优雅的精灵也变成了强盗，他为自己能不能渡过这个冬天感到担忧。

葛罗音和德瓦林搬运着一大桶的麦酒、巴林和奇力把水果摆在过道，鸡胸肉和鹿排被整块的搬出来了……

“比尔博，别担心，这些东西被吃掉总好过放在这里发霉。”

莫铁扛着另一桶麦酒经过霍比特人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比尔博不知道明天他将踏上旅途，这些食物会一直在他的储藏室放到变质，还不如今晚就被处理掉。

“该死的，我宁愿让它们发霉也不要被人糟蹋。何况我还有一个冬天，我会把它们吃完的。”

比尔博在一旁抗议着，可是毫无用处，矮人们继续搬运食物，还不时地偷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