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很早就醒了,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向怀中看去,待看到乖乖的缩在自己怀中的人时才松了口气。外面已经大亮了,雪地反射的光芒让让外面一片光亮。杨过小心的把怀里的人放在一边,自己穿衣起来。
仿佛感觉到身边的气息离去,武修文微微的皱了皱眉,睫毛轻轻的忽闪了两下,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人果然已经不在,在温暖的被窝里扭动了一下,旁边还带有余温,应该出去没多久。
在外面的脸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外面的寒冷,武修文心里想去找杨过,但又怕冷,最后在床上磨蹭了好久还是没有起来。最后杨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脸的人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显得特别乖巧。眼里闪过一丝宠溺的笑容,把手中端着的铜盆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把毛巾在冒着热气的水中浸湿再拧了几下,拿着半湿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武修文也乖乖的露出脸闭上眼睛让杨过擦着。
温热湿润的毛巾在脸上缓缓的移动,久违的感觉让武修文眼睛微微湿润,渗出的水珠被滑过的毛巾吸去,不留任何痕迹。洗过脸后,武修文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床上了,很快的就穿好了衣服,正要弯下腰穿鞋,就看到杨过蹲下身,一手握住自己的脚,一手拿着鞋子。
意识到杨过要做什么,武修文下意识的缩了下脚,但却被杨过牢牢的握住。从上方看不到杨过的神色,只是那头银白的长发却生生刺痛了武修文的眼,手伸出去,挑起一丝垂下来的发,直到杨过抬起头伸出手碰触自己的唇,武修文才感觉道唇上一阵刺痛,忙松开唇。
杨过看着被鲜血沾染的双唇,手轻轻的抚着,神情专注的看着,最终低下头来,含住双唇轻轻的吮吸,微微的血腥气息在口中弥漫开来,让杨过眼里升起一丝灼热的火焰,舌尖就顶开湿润的双唇就想探进去。
武修文仰着头,下意识就想松开牙关,但马上反应过来,推开杨过,喘息着道:“还……还没……漱口……”
杨过低声道:“没关系。”声音沙哑暗沉充满着情欲的气息,武修文只听到这句话,然后双唇就被覆盖,一条湿热的舌探了进来,温柔的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充满着无尽的眷恋和珍惜,让武修文竟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眼里一阵酸涩。
手环上上面人的脖子,仰着头承接着这个人所给予的一切,舌尖也开始主动缠上去。杨过眼神越发暗沉,手托着武修文的头,抓住主动送上门来的小舌热切的吸吮,一起舞动,动作也由开始的温柔变得粗鲁起来,就像要把这个人吞进肚中,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唇舌交合出流下来,沿着下巴蜿蜒而下。
黏黏的液体在脖子上让武修文感觉不舒服,加上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本环住杨过的手也改为推拒。杨过微微松开武修文,看着他急促喘息的样子还有泛着水汽的眼睛,从嘴唇向下一路吮吸。
不管是哪个身体,脖子一向是武修文敏感的地方,被杨过如此细细的吮吸啃咬着,武修文只能闭着眼,头不自觉的后仰。
腿骨中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武修文忍不住闷哼一声,埋在武修文脖子上的杨过连忙抬起头,看到武修文微微皱起的眉头,手抓住武修文的手腕。
武修文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以前的杨过好像不会医的吧,怎么现在……而且好像昨天也是端了汤药给自己喝。
“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杨过的手顿了一下,淡淡的道:“你走了之后开始研究的。”
“哦,研究一下也好,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受伤的时候可以自己治疗。”武修文赞同的点头。
杨过点点头,没有说他当初只是想研究起死回生的药,只是为了让这个人回到自己身边。虽然最后还是没研究出来,但杨过还是庆幸自己学了医术,不然这人回来的那天,自己也没有办法让他醒来。
“你的腿怎么会受伤?”杨过担心的看着他。
“我原来和你说过,我是发生车祸才会成为武修文,只是没想到原来没有死,那次我在这边死了,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世界了。现在这腿就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了,不用担心,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武修文道。
“等你身体好些了,我替你打通脚上堵塞的经脉,你再开始习武,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杨过握着武修文的手。
武修文笑着点头,其实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想过重新习武,但车祸后他脚上的经脉堵塞,在运行内功的时候根本就不能运转全身,所以最后只有放弃了。不过就算他以后习武,武功也不会太大的成就了,毕竟练武还是要从小就开始打基础的,但武修文也不在乎了,能够强身健体就好。
杨过拉起武修文向厨房走去,早餐已经在炉灶上温着了,白粥上漂浮着绿色,里面加入了野菜,盘里还有烙饼,杨过的厨艺一向好,武修文吃的八成饱的时候又被杨过拦住了,面前放上一碗药。皱了皱眉,端起温度适中的药一口喝干。
刚喝完,外面就响起了响亮的“咕咕”叫声,武修文惊喜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待看到那身形巨大的大雕时,马上跑上前去,想与神雕拥抱一下。可是跑到离神雕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换了身体,不知道神雕还能不能认出自己。
武修文站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若是大雕对着自己来一翅膀,那自己肯定会很惨。就在武修文犹豫不决的时候,大雕一双大眼盯着武修文看了一会,竟然向着武修文走了过来。武修文紧张的看着,在大雕走到面前张开翅膀的时候,心里想着自己这下要惨了,闭上眼睛等着自己被拍出去。
下一秒整个人向前扑去,武修文还没反应过来,脸已经扑进一个满是羽毛的地方,手上抓住的好像也是羽毛,头上方还传来咕咕的低叫声。武修文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大雕用翅膀环了起来,好不容易从中挣扎出来,看着上方的大雕,武修文兴奋的拍拍大雕,叫道:“雕兄,原来你认得我啊!”
神雕咕咕的叫了几声,才放开武修文,向着站在后面的杨过走去。杨过走上来拉住武修文的手,顺便拍了拍大雕的翅膀。武修文还在时不时的摸一下大雕,杨过宠溺的看着他。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照在这两人一雕上,加上后面的木屋还有周围的森林,就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
外面冷,没多久武修文就开始觉得冷了,杨过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拉着他向屋内走去。武修文还不舍的对站在那里的大雕挥挥手,大雕咕咕的叫了几声,转身向着森林里去了。
回到屋内,杨过把武修文用被子把武修文包起来,抱着他坐在床边。武修文手被杨过握在手里,感觉暖了很多。但也看到了在对面寒玉床上的身影,武修文咬了咬嘴唇,低低的问道:“那个身体你准备怎么办?”
杨过把玩着武修文的手一顿,抱紧武修文,看着对面的身影,过了会,道:“找个地方埋了吧,寒玉床也应该还给姑姑了。”
武修文从杨过身上挣扎着下来,走到寒玉床边,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在寒玉床的保护下,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损坏,本来他还担心杨过会不会对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体有所介怀,在问出那句话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听到杨过轻易的就说出把自己以前的身体埋了,武修文心里又有些复杂。
杨过从身后抱住武修文,道:“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外表,也不是这幅身体。”
武修文靠在身后厚实的胸膛上,没有说话。
随后的几天杨过亲手做了副棺木,两人找了个好地方,把那具身体埋了下去。武修文亲自把土盖在那具棺木上,心里复杂至极,却仿佛又轻松了很多。
雪早就停了,在太阳的照耀下,山间的雪已经融化了很多,天气渐渐转暖,春天要到了。而武修文在杨过一个月的汤药伺候下,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这日,吃过早饭后,杨过准备替武修文打通脚上的经脉。
武修文盘腿坐在床上,脸上汗如雨下,腿骨中仿佛针刺般的疼痛,伴随着麻痒的感觉,紧咬着得嘴唇已经血迹斑斑。杨过双手抵在武修文的后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在武修文体内的内力。没有修习过武功的经脉脆弱无比,在打通堵塞的经脉时更是困难无比。内力化为尖针的形状在被堵住的地方钻着,他知道武修文很痛,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尽量减少他的疼痛。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武修文脚上的经脉终于全部打通,杨过用内力在武修文体内运行了一周才退出来。他手一松开,武修文就失去了支撑向后倒下,被杨过抱住。看着他唇上的血迹还有苍白的脸色,杨过心疼的把人放在床上,迅速的取过柜子上的药替武修文涂上。又迅速的端来热水,替武修文擦拭浑身汗湿的身体,换上干净的亵衣,把人用被子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