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心想若是能在这里遇到当年给他耻辱的地痞流氓,这个仇恨一定要报。
大军走来,看着张小凡发愣的样子说道:“兄弟,你没事。”
张小凡回过神来,笑道:“没事。”
张小凡和大军两人领着神仙妹妹和陈洁昊穿梭在这一条明德巷中,这一条明德巷中热热闹闹都是人流,虽说宽度有十来米,但是却也显得很拥挤。
对于现在的一部分年轻人来说,如果在2000年前后没去过像北京的天桥,天津的三不管,上海的城隍庙像这种集文化旅游,古董珍玩,戏曲小调,杂耍小吃于一身的旧中国著名平民娱乐场所的人,是很难理解哪一种人流稠密,摩肩擦踵的热闹场景的。
陈洁昊这种大明星,大有身份的人也非常少接触到这样热闹的场合,看着这样热闹的场景,也不禁赞叹道:“这里简直是人山人海,太多人了。”
张小凡仔细地看护着娇美弱小大带着口罩的赵喜儿,说道:“喜儿小姐,陈先生,现在人流拥挤,请主意保护好自己随身携带的名贵物品,还有就是等一下看到地面上摆满古董珍玩的地摊,可以看,若是不想买下,不要轻易询问价钱。”
陈洁昊和赵喜儿这样的大明星,天后影帝随身携带着的普通物品LV包包值个十几万,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也是心中有数,人流多的地方容易滋生小偷扒手盗窃犯,但是人生阅历颇丰,经验老道的陈洁昊,对张小凡后半面的说法却表示不敢恭维,为什么,陈洁昊心想自己来逛古董商行,不就是可以看,看了之后也可以询问价钱的,这有什么需要主意的。
毕竟像赵喜儿,陈洁昊这样年少出名,地位显赫,轻易能在人前人后就能引起轰动的人物不知道底下层低素质之人是如何用心邪恶的,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想这样的小地摊具有随意性,满足人旅游放松的心态,所以才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潮,但是也衍生了一种地摊文化,赌桌上有千手文化,地摊上也有宰客文化了,这种像张小凡和大军在古董业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才明白,陈洁昊虽然喜欢收藏古玩,但是他没有混过场面,不知道。
陈洁昊和赵喜儿在张小凡的带领之下,走到了明德巷的第三个竖向巷口拐点,竖向拐点是一座红转绿瓦,屋檐高筑,墙体刷白分,三进阶的古玩商行,门口对面都是十几家密密麻麻的古董地摊,人流相对较少,地摊上守着一个个摊主,地摊上的货物轻易就能一目了然。
这里算
是有聚集效应,但往来期间的顾客却顺着巷口的垂花门走去,只有少部分情侣逗留在货摊上,挑选着火炭上的金银饰品或者生肖项链。
张小凡等人随着人流逛了过去,陈洁昊行走在左边,随脚走去,只听到个格索一声,脚下传来一个声响,一个铁疙瘩在地面滚着,张小凡看了过去,只见这是一把军工手电筒,手柄之处刻着一个卐字,这是德国纳粹希特勒法西斯集团的会徽。
这应该是一把二战时期德国生产的手电筒,因为德国在二战时期深度发展军工业,德国的坦克和步枪处在全世界都知名,而这样的军工手电筒正是德国工业巅峰时期的产物,能在黑夜中照射百米开外的环境,而且在酷寒的天气都没有损伤,所以称之为狼眼。
“表哥,你怎么啦。”
“没事,刚才踩到了地面上的东西。”
忽然在前面的一辆杂货车中钻出来了一个人,抱住了铁匣子的一样东西,瞪着陈洁昊,说道:“你走路没长眼睛是不是。”
张小凡朝着这个咆哮的杂毛男看了过去,只见此人留着平头,虎背熊腰,一副三角眼,大蒜鼻子,嘴边有一处伤痕,声音像豺狼发出的音色一样,大约五十岁。
张小凡怔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张小凡在天桥地下摆古玩地摊时,正是对他大打出手的一个地痞流氓,其他地痞流氓,张小凡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此人却不会认错。
天意,这真的就是天意,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当年的冤家,张小凡心想很有可能这七八年过去了,这些地痞流氓仍然活动在这夫子庙一带,不然今天也不能遇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小凡看见他,仇恨之火熊熊燃烧,而这个杂毛男却不认识张小凡,张小凡恨不得上前给这家伙两巴掌,心想着只要等一下逮到机会当年的耻辱一定要报,
陈洁昊是成名已久的影帝大明星还从来没有被人怒吼过,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问着杂毛男说道:“大哥,你说我!”
“不是说你说谁,别以为你带着墨镜和口罩就是黑社会,踩烂我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嘎嘣一声,杂毛男将一个木匣子平摊在地面上,从木匣子拿着一个玉瓶子放在了地面上。
“昊兄,咱们走了。”
杂货摊上像什么丝织品,木材屏风,翠玉,青铜佛像,雕工蜡石,名人字画,匠人玉雕,瓷器花瓶应有尽有,陈洁昊饶有兴趣在哪里看着,因为人流密集,张小凡也不知道走在后面的陈洁
昊是否听得到,但陈洁昊却在明德巷看着那些杂货摊,慢慢地走去。
这时,张小凡看着赵喜儿,总觉得赵喜儿在密集的人流中就像是一根孤立无援的柔依,天真无邪的眼神还有娇弱的身躯总是让人心疼而且需要保护的对象,张小凡赶紧走了过去,用身躯挡在赵喜儿的前面,避免密集的人流冲撞到她娇美的身躯。
赵喜儿脸上掠过一抹烂熳的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张小凡说道:“谢谢,对了,我表哥呢。”
张小凡从赵喜儿淡淡的发香和绝美的容颜清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大军说道:“大军,小马哥哪里去了。”
陈洁昊看着杂货摊上的古董珍玩,那些摊主拼命喊着陈洁昊要不要买,陈洁昊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知道要是能玩得上手的古董珍玩可没有这么下贱,摊主瞎吆喝,顿时了然无趣。
此时却看着刚才那杂毛男坐在地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面前摆放着一件玉雕,倒是让陈洁昊有些兴趣,因为他觉得这杂毛男子跟杂货摊上的摊主不一样,面前只摆设这一件玉雕,兴许有料。
陈洁昊走了过去,说道:“我说兄弟,你这件玉雕提梁壶是否能借个手,让我过眼。”
杂毛男声音涨高,说道:“这个不行,我告诉你我这一件玉雕瓶子绝对是真的,要不是家里亲人生了重病,我可不会讲这两件传家之宝拿出来现眼卖掉,你到底要不要买。”
刚才杂毛男子还一副凶神恶煞,声音咆哮的样子,当时现在却一味地诉穷骂苦,这情感变化跌宕起伏,一时间陈洁昊竟也无所适从,说道:“你这两件白玉瓶子多少钱。”
“五十万,一分不能少。”杂毛男子声音非常坚决地说道。
…… ……
半个小时过去了,刚才去找人的大军跟着陈洁昊走来,不过陈洁昊此时手头上多了一件玉瓶子。
“我说昊哥,你怎么快就上手了,买了好东西却还嫣然不乐。”
陈洁昊摇头苦笑,说道:“你帮我看一看这玉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小凡一脸苦笑,看着这一件玉瓶,合理上来说,是一件提梁壶,通梁高差不多16cm,通盖高12cm,口径约为8cm,足径7cm。
壶白玉质,玉白如脂。壶体为圆形,通体及盖、纽均雕作瓜棱状,腹部一侧凸雕羊首为流,肩部设3个系纽,上接3柄如意形铜胎掐丝珐琅质地的提梁。壶底中部阴刻隶书“嘉庆御用”四字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