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真是考虑周到,你这一份礼物,我想林老爷肯定会喜欢的,周老板出手就是不一样。”
“这可是一份厚礼,而且有非常贴近林老爷的身份,周老板就是会办事。”
周围人都还纷纷称赞起来周老板来,没有例外是想跟周老板套近乎而已。
站在一边上的张小凡被众人忽略到一边上,听到众人夸赞周老板的话,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心中噗嗤一笑:送个仿照西方中世纪的大马革士刀有什么了不起的,顶多也是值个七八万,真品却不送,我倒要说这个周老板吝啬。
众多的成功人士裹挟着阵阵贵气簇拥到林氏别墅的门口,林氏的管家方福早早地守候着门口上。
只见这人身材矮矬,五短身材,半个头谢顶,一个鼻子硕大,肠肥脑满,身穿西装,满脸堆满了笑意。
一个个老板对他态度甚为恭谨,原因是此人乃是林雷的管家,资历丰富。
一个面向庄严,身穿着别克,梳着老板头的腾飞地产老板打开了秘书手中的锦盒,只见盒子中用赭黄色布帛包裹着三根茅台酒。
“方叔,这是三根国酒茅台,是我这次送给林老祝寿的礼物,一定收下,一定收下。”
现在流通在市面上,街头巷尾的茅台酒其实都是仿冒国酒茅台的商标,价格很低,口感一般,在质量上绝难以和真正的国酒茅台相提并论。
方福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目光堵到,一眼就认得出这是一瓶真正的国酒茅台。
真正的国酒茅台的规格非常高级,上个世纪,是国家领导人摆设国宴,宴请高级贵宾,外国领导人的必备佳品,经常送给 别国领导人,国酒茅台气味芬芳,入口甘醇,回味无穷,赢得中外成功人士的一致好评,正品茅台在市面上一两万是在正常不过的,是社会成功人士的地位和尊贵身份的象征,现在茅台镇生产茅台酒的水源,还是国家派部队去保护的,可见茅台酒影响力有多大。
方福一看到这三支茅台酒的生产日期都是八十年代出产的,不禁感到意外,茅台酒的生产日期越长,其价值就越高,像八十年代的茅台酒已经够得上收藏价值了。
方福乃是一个势利眼,趋炎附势之人,一看到这位老板出售如此阔绰,立马对他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迎请这老板。
“柳老板你请,请到贵宾席位上。”
林老乃是一个恪守原则之人,事先有言在先,不收现金馈赠,但是在方福看来,收下这些东西,并不是违逆了林老的意思,而且方福此人向来以钱看人,这一次为林老操办生日宴席,林老板本话是按照关系亲疏来排定位置,但是方福这样的人看来,这么搞太过于麻烦,在他的理解之下,人和人之间的亲属关系也是要靠金钱来衡量的,所以方福就理所当然地将这些前来赴宴的老板们所出的寿礼来断定起尊卑程度,决定他是否排到哪一个座位上。
“方叔你好,前次看望林老,还是在半年前,这次是林老七十岁大寿,我能接受林叔的邀请,实在是我的荣幸,而且备好了寿礼。”
说话此人正是林氏集团的合作供应商人,林氏电动车上市公司的基础材料是此人所供应的,和林氏掌舵人林寒光关系不错,当然也会在送上寿礼,从各个方面尽可能地维持跟林寒光在商场上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林寒光要找电动车的基础材料找上他,多签订订单,才能维持企业更好地发展,无论送出什么手里,他都觉得值当。
“搬上来,只见人群中掠过了两个身穿西装皮革,身材精干的手下人,到了草地上搬来了一盆盆景。
张小凡马上双眼铮亮,自小他就在农村长大,他所在的小镇上名叫宝镜院,乃是一处大型的盆景鲜花生产培育基地,从小耳濡目染,对盆景也有一定的了解。
这是一盆小叶黄杨树,种在一个老宜兴的花盆中,头颈越有二十厘米,有半米来高,枝条虬曲,树姿非常优美,树叶茂盛,碧莹莹清晰可爱,一看必出于能工巧匠之手。
这可不了,这么大头颈,却只有半米来高的黄杨树可是张小凡第一次见到,价值量很大,高古董收藏者,只知道有千年奇材金丝楠木,却不知道能跟它相比的珍稀树种黄杨树,黄杨树,崖柏,金丝楠被成为三个东方神奇树种,生长非常缓慢,每年树干只不过生长一毫米,树质坚硬如铁,莹润可爱,闪闪金光,所以也有千年黄杨树不过腰粗的美誉。
古来今往乃是皇家的御用木材,和金丝楠木一样,是皇帝驾崩的棺椁用材,跟西北边疆沙漠的胡杨树一样坚固耐用,素有生长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的特征,和金丝楠木相对而论,黄杨树乃为阴木,为皇后死后棺椁用木,但有着金丝楠木一个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就是此木材因为树枝虬曲,非常可以运用来做盆景。
让张小凡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盆黄杨树盆景乃是采用造型时间最长,对胚胎选材最苛刻的岭南盆景风格来塑造
的,在我国盆景有几大流派,为苏派,海派, 徽派,川派还有北派,岭南派价值量最大,原因是采用截干蓄枝的方法,一盆盆景做成最起码要二三十年的时间,而这一棵黄杨树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清晰地凸显出岭南派的特征,这就更加不容易。
可以说这个柳老板是吃准了林老喜欢收藏古董珍玩的心思了,收藏古董珍玩的人,一般上都是懂得欣赏美的人,喜欢古色古香,风云独特的东西,盆景是一副无声的诗,立体的画,玩古董的人又有谁人不爱,像张小凡不单单喜欢古董,也是盆景的忠实粉丝。
方福一看到如此造型优美,非常难得的黄杨树盆景展现在眼前,不禁连连咋舌,此货虽然对盆景没有太大的了解,但是达到极致美的东西,只要是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就是人类的普遍共性,比如像我们的书法到了美国, 美国人也爱不释手,赞叹美的所在。
此时势利眼的方福看着柳老板,眼睛绽放光芒,脸上洋溢着笑意,对着他连连点头哈腰,说道:“柳老板,请,请到别墅中的尊位上座,我让别墅中的佣人带你进去。”
柳老板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说道:“不用了,方叔,让我走就行了。”
“来,给我搬,给我搬过来。”
周围人看着一个身材魁梧,体毛强壮,身处着一件唐装,梳着八分头的中年人陈老板大搞动作,问道:“我说陈老板,你这是准备给林老送上什么寿礼。”
“也没有什么,是一个老石湾花盆。”
方福看到了陈老板让两个手底下人员搬来了一个打开长度约为四尺,宽度约为两尺的花盆前来,不禁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使眼色瞟了陈老板一眼。
方福可是知道陈老板的履历,当年还没有创办企业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失业者,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因为跟林寒光是华清大学的同学,前来求助于林寒光,林寒光慷慨借给他五十万,之后陈老板在京城创办了科技讯号通公司,公司走上正轨,他本人也实现了最强逆袭,成为亿万富豪。
方福心中很生气:这小子自当是白眼狼,拿着这一个花盆竟然敢拿来给我们的林老作为寿礼,岂有此理,贼家伙要是当年没有寒光的帮忙,怎么会有你小子今天,实在是知恩不图报。
众人面上展现出惊讶的神色,说道:“陈老板你也是亿万身家的大老板,怎么拿着一个花盆给林老当成寿礼。”
在一边上的张小凡此时笑意频频的站了出来,说道:“陈老板你可出手真阔绰,你能够拿出这样一个够得上年代,造型独一份的老石湾花盆出来,莫非你也是收藏古董珍玩的行家。”
陈老板态度甚是恭谨,看着张小凡,搔了搔头皮,说道:“正是,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奇怪,看你有点眼熟,莫非是在哪里看过你。”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说道:“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花盆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特殊的地方。”
张小凡轻笑不语,将摆放在平地上的这一个花盆给翻开来,只见底部现出了一个提拔:清道光年间制。
“这个老石湾花盆乃是清道光年间制,像这样完美的品相,谁又能想到他已经保存了两百年之久,不光是品相难得,而历史价值也弥足珍贵,老石湾花盆为羊城周边陶艺的最佳为文化名片,是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是清道光举人石秀厌倦官场腐败欺诈,深感清政府无能后弃官回家,承继祖宗基业,吸收百家风格,推陈出新后造出来的陶艺品,因为家在石湾村,故名老石湾花盆,这乃是清朝道光年制的陶艺,也就是说乃是开先河之先,石秀亲手制作的陶艺品,你们说可不可贵。”
听张小凡本人说起,周围人有议论纷纷。
“真的吗,要是不听这位小哥说起,我还不知道清朝的古董还有老石湾花盆,要知道内地的盆景,花卉事业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才崛起取得深足发展的。”
“可是这个花盆确是在清道光年制的,清朝末年,国家积贫积弱,列强环伺,谁人顾及得了盆景,可想而知这件清道光年制的老石湾花盆一定是传世量稀少,价值非常昂贵的。”
张小凡在地面上摆弄着老石湾花盆,说道:“你们看,这老石湾花盆四周围呈现出青色玻璃特质,各处都展现出开片,看起来莹润可爱,如坚冰美玉,而这盆壁上两侧各有纹饰,乃是鲜花,蒲团,玉如意,璎珞,玉笛,飞剑,拂尘,葫芦这就是八仙各持着的八样法宝,这老石湾花盆的全名就叫清道光八宝老石湾花盆,稍逊于清道光年制的八仙花盆,但是像古董业界中有一方顶十圆的说法,着长方形的石湾花盆就更加稀少珍贵了,无论从手感,光感,观感都完美卓越,是一件不可多求的收藏作品。”
听着张小凡娓娓说来,条理清晰,一丝不乱的完美解释,众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哥年龄看起来不大,但却是个行家,所掌握的知识博大精深,确实是一个不可多
得人才。”
陈老板对张小凡言谢,说道:“小哥,没有想到这里真是卧龙藏虎,你是个中高手,我的收藏范围,世人认知狭隘,没有想到你却能深入了解,分析透彻,我陈某人真是深感佩服,钦佩,钦佩。”
一位拿着十几万的名牌包包的贵妇人说道:“陈老板拿出清道光年制的老石湾花盆来作为林老的贺礼,真是出手阔绰,不错,不错。”
方福听了张小凡的解释后,又看到周围人啧啧称奇的态度,不禁觉得是误会了陈老板,那一张老脸顿时殷红,但是对长于应酬,善于伪装自己的势利之徒来说,又怎么会轻易表露出自己脸上尴尬的神情呢。
方福马上驱步向前,身子微倾,笑容满面,十分客气地对张小凡说道:“陈老板,还请进门,请上尊位坐下。”
陈老板十分客气地对张小凡说道:“小兄弟你见识不凡,我乐意交下你这位朋友,我们一起走吧。”
正当张小凡跟着陈老板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方福态度确是十分傲慢地说道:“嘿嘿,小伙子等一下,你虽见识非凡,但这次出席林老的生日筵席,是谁邀请你,你可有凭证。”
方福看到张小凡此来不带一物,两袖清风,而且态度淡然,心中很是不爽,对张小凡说话的口气满是蔑视。
张小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倒不知道参加林老的生日筵席还要什么凭证。”
方福轻蔑地说道:“笑话,像我们林家是什么样的门第,什么样的地位,我们林老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军~~区司令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我们必须要核实身份,时时刻刻保护好林老的人身安全,确定林老七十岁寿宴上不出任何状况。”
张小凡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说道:“什么凭证我没有,这可是则风兄弟求我,我才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看则风兄弟态度诚恳真挚,我还不来呢。”
方福让张小凡的话气得半死,顿时怒容满面,说道:“你说什么我们林大少爷请你来的,你竟然敢跟我林大少爷称兄道弟,简直是狂妄,狂妄,也不那镜子招招你自己,你是什么身份,小心折了你的舌头。”
张小凡顿时跟他杠上了,说道:“让我出席筵席,可是林则风的意思,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工作人员,竟干阻挠我,你就不怕你看错人了吗。”
方福笑道:“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是想要在这里攀龙附凤,或许是来打秋风的,反正我按照规程办事,你没有什么凭证,就是不能进去,而且不要胡搅蛮缠,不用说你是林家什么远方宗亲,像你这样的人,我看多了。”
陈老板将张小凡请到一边说道:“这个林家管家可能是违逆了林老的意思,典型一个势利之徒,我说小哥你从这家伙的话没有听出来他索要的凭证是什么。”
张小凡想了想说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不就是要寿礼,只是我想出席林老的七十岁生日筵席,索要寿礼多半是这家伙的意思,我偏不让,倒是要气这个家伙。”
陈老板说道:“小哥,你可有准备什么寿礼,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内行人, 拿出来让我们瞧瞧,也让方福这看门狗见识见识,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我有。”张小凡这次出席了林老的生日筵席,是事先有准备一份寿礼的,心想着通过林则风的手,让他亲手奉送给林老,其实是成全林则风的一番美意,让林则风锦上添花,林老为自己有这么孝顺的子孙而高兴高兴,毕竟前阵子独得了林则风不少好处,亳州之行,得到了天材地宝阳顶芝跟他也不无关系,岂不料让林氏管家方福这样的势利之徒恶心了一回,张小凡倒要看看等一下拿出这家伙所说的“凭证”,这家伙表情会如何尴尬,倒是蛮有意思的。
林则风刚才匆匆而去,便将那车子的钥匙交给了张小凡,张小凡此时拽着他的钥匙回到了草地上,打开了那一辆兰博基尼的后备车厢,取出了一个棱形锦盒,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张小凡忽然变得乖巧玲珑起来,说道:“刚才我倒是忘了带有效凭证过来,险些造成了误会,好在我马上想起来,原来有效凭证就在这个盒子中。”
众人聪明者听得出这是张小凡对方福的嘲讽,听不懂张小凡话里的意思的却似懂非懂起来,纷纷在心里揣测着有效凭证,有效屁凭证是什么。
张小凡打开来,顿时惊颤了众人的眼球,原来这有效凭证是一个古董花瓶。
厚重的大瓶,全器作横展的八瓣花形,侈口、长颈、腹外鼓,平底、浅挖足。全器施金色粉彩,色明显而凝滞,釉面不甚平滑,但却描绘着纹饰人物,画风甚为细腻,特别是那金彩釉色看起来富有流动感,透露出一种显扬的贵气。